“猥瑣。”周洋回了寧遜兩個字,寧大經(jīng)紀(jì)人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比那些整天挖八卦的狗仔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是男人么,有什么就說什么!周洋,你一點都不實在,哥這是關(guān)心你,為了你好!”寧遜不滿的說道。
周洋沉吟了一下,似乎,他身邊確實只有寧遜這么一個能說心里話的人。
“她還太小,我看著她從小長大,在我心里她就是個孩子,我不能那么混蛋?!?p> “瞧瞧瞧瞧,明明心里有想法,還口口聲聲說人家是孩子,你這……屬于口不對心吶!”寧遜一口咬定:“你啊,還是動心了。”
周洋不覺得他喜歡周銳,至少不是愛情的那種喜歡,要說動心,也只是生理上的心動。
單身男人整天對著一個女孩子,說他沒有想法不可能。
煩躁。
“就是有點后悔?!敝苎笸蝗徽f。
“后悔收留她?”
“嗯?!敝苎簏c頭。
書房外,周銳端著茶水準(zhǔn)備送進來,聽見周洋說‘后悔’兩個字,生生止住腳步。
他原來后悔收留自己?
周銳自從母親去世,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百折不撓了,既然寄人籬下就得臉皮厚一點兒,別在意那么多。
可是偏偏,周洋的任何一點兒想法和要求,在她心里都能無限放大,就怕有一天他厭了,不想管她,她該何去何從?
在這一刻,周銳端著盤子的手臂都有些顫抖,幾乎克制不住,紅了眼圈。
她想到周洋這兩天的變化,突然對她好,不是單純的對她關(guān)心,而是對她產(chǎn)生了客氣和疏離。
他原來是后悔了。
她應(yīng)該繼續(xù)留下來嗎?
周銳猶豫不決,書房內(nèi),兩個男人的談話還在繼續(xù)。
寧遜問周洋:“整天看她在眼前轉(zhuǎn)悠,饞她了吧?心里癢癢?”
周洋沒有否認(rèn),點頭:“不是有感情,是男人對女人的沖動,我怕自己克制不住?!?p> 寧遜笑起來:“那克制個什么!小姑娘特單純,你這么偉岸帥氣,又是大明星,要顏有顏,要錢有錢,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稍微對她好一點兒,她能扛得過你軟磨硬泡?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心里越想,嘴上死不承認(rèn)?!?p> 周洋沒有說話。
寧遜聲音更低,不過周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哥理解你一個單身狗,這么建議全是為了你將來考慮,她你最起碼知根知底,就是小才好掌握,好好哄哄,成功的男人背后都少不了一個‘委屈’的女人。”
“啪!”周銳一個沒拿穩(wěn),手一滑,茶杯掉到地上,碎了一個。
熱茶濺出來,燙到手指,她竟全然感覺不到疼痛。
書房內(nèi)的談話戛然而止。
周洋猛的站起身,跑向外。
卻只看見周銳倉促的收拾盤子,逃跑的背影。
周洋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嘆息,她還是聽見了。
寧遜后知后覺的跟出來問:“怎么回事?”
周洋白了他一眼:“以后這種話不要在我面前說,我是人,不是牲口?!?p> 寧遜:“……”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不說就不說,反正難受的是你自己?!?p> “沒有事你就走吧。”周洋開始不耐煩的趕人,他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和寧遜討論這些有的沒的。
廚房里有油煙氣冒出來,周洋本打算進去看一眼周銳,最終,沒舍得糟踐自己的嗅覺。
寧遜一頭霧水:“啥意思?突然又翻臉?!?p> “她聽到了?!敝苎蠡仡^看他,鳳眸里面含著一層冰。
寧遜無所謂:“她能確定我說的就是她?提她姓還是名了?”
這副死口不認(rèn)的作風(fēng),倒附和他這個經(jīng)紀(jì)人的身份。
周洋發(fā)出一聲嘆息,好好對他說:“她臉皮薄,等下看見你會不好意思,你先走,我要跟她談一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