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舟再次看了一眼紙上的字,還是覺得這字無比順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寫的是他名字的緣故。
“講我的什么?”江沉舟反問,“你連我是否要補補身子,是否有斷袖之癖都知道了。對于我的一切,你在這侯府了解得還不夠多嗎?”
他都直接讓她住到了侯府里來,還時常給她開了特例。
她都要把整個侯府都鬧翻了,還能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江沉舟不解。
若不是烏啼跟他通風報信,他還被蒙在鼓里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誰告訴你的呀?”霜降試探。
不過就算江沉舟不說,她也能猜到七七八八,這侯府上上下下,還能有誰對江沉舟忠心耿耿無論如何都沒法收買。
“烏啼?!?p> 江沉舟說的輕飄飄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出賣了兄弟。在他眼中,這不叫出賣,這是變相點名夸獎烏啼。
“我就知道!”霜降咋呼。
她早就知道這人不管何事,只要是牽涉到了江沉舟,絕對是會跟江沉舟打小報告的。
“你這女人,聰明起來很聰明,蠢起來的時候又真的很蠢?!?p> 說罷,江沉舟把筆要了過來,在澄心堂紙上書了個大大的“蠢”字。
霜降沒忍住,“噗嗤”一聲直接笑翻在地。
這人生的俊俏天人之姿,智勇雙全正氣稟然,又有一身武藝,沒想到寫字也會是同他本人一般狂放不羈。
筆勢連綿環(huán)繞,字形奇變百出。
“你笑什么?”一頭霧水的江沉舟一本正經的問道。
霜降清了清嗓子,夸道:“侯爺的字可真是狂若龍飛鳳舞,仙如天女散花。勢來不可止,勢去不可遏啊?!?p> 江沉舟表面上毫無波瀾,實際上內心笑開了花。
“你才是能說會道,舌燦蓮花?!?p> 商業(yè)互吹?
霜降正欲開口,卻被屋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給打斷了。
她與江沉舟一起望向來者。
烏啼見自己出現(xiàn)的似乎不太合時宜,像是打斷了什么不得了的二人世界,臉上帶著些許愧疚作了個揖,“侯爺,楚姑娘來了。”
“楚姑娘?”江沉舟嘀咕,臉色一沉,“她來做什么?”
無事不登三寶殿。
無緣無故找上門來,不是說親就是算賬。
“不知道,此刻在正堂上等著侯爺呢?!彼裁炊疾恢溃皇莻€傳話的,烏啼繼續(xù)道,“楚姑娘只催促在下通稟侯爺,并未說明緣由?!?p> 霜降強烈的好奇心涌上心頭,推搡著江沉舟:“快見,快見?!?p> 雖然她不知道來者是誰,有何目的,但她愛湊熱鬧啊。
江沉舟闔眸斜視,“你知道她是誰嗎?”
明明是他的客人,怎么她表現(xiàn)得比他還激動。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但古人云,有朋自遠方來,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快亂其所為。之后鞭數十,驅之外院,爽也?!笨砂阉祰N瑟壞了,叉會兒腰。
江沉舟:“......”
烏啼:“......”
這是什么東西,原句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