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喚他鐘遙了,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后來她喜歡叫他“阿遙”,所以,他說:“我叫阿遙,你能叫我阿遙嗎?”
“阿遙也好聽啊,那我叫你阿遙,阿遙。”她答應的很爽快,甚至不停地叫,叫了好幾聲,“阿遙,阿遙,阿遙……”
“思思……”聽到她這樣喚他,看著她充滿希望的眼神,他怎么還能走得了,只想緊緊地抱著她,再緊一點,再緊一點,當初沒有做到的事,如今若是還能彌補,那該有多好,思思,思思,是你回來了嗎?
不是思思還能是誰呢,只有思思,只有思思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用這樣甜美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喚著他“阿遙”。
燕思思被人這樣抱著,只覺得這個人的懷抱似乎比她夫君的還要熟悉,還要溫暖,雖說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有夫君的人,不該被人這樣抱著,可是就是沒有力氣推開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竟有幾分不舍,不,是大大的不舍!
“阿遙,這是什么呀?”她注意到他身上掛著的石頭,記得剛剛他就是用它吹出了好聽的曲子,好神奇的石頭啊,她以前怎么就沒見過呢?
哪知她問完這一句,就被人推開了,不留絲毫情面,冷冰冰地將她推得遠遠的,這多變的男人實在叫人難以把握,燕思思委屈道,“你怎么了?”
“這是塤,剛剛的曲子叫《相思》,好聽嗎?”
“嗯,好聽,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樂器,看著很好玩兒的樣子,你能教我嗎?”
他卻著急閃人,竟是不想同她再多說一句,“皇后娘娘,草民方才有所冒犯,得罪了,草民告退?!?p> 就這么走了嗎?
他說要消失,便是真的要消失的,一個閃身便自她眼前徹底消失,燕思思想攔都沒有機會,只是覺得悶悶的,好像有點兒想生氣。
這算是忽冷忽熱嗎?他的脾氣可真臭!
她在這里忙著生氣,直到肚子餓了才知道回去找李玏,原路尋回內廳,卻是空無一人。
她這會兒才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平時不管她去哪里,身邊總要跟著至少一個人,今天李玏居然沒叫人跟她,叫她一人亂跑亂竄,結果現(xiàn)在都找不到他了!
她失落地想,看樣子身邊跟幾個人還是很有必要的,先前她還為著這個跟李玏鬧過,只不過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現(xiàn)在看來當初的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笑,李玏是有先見之明的。
找不到人就瞎溜達,亂走亂竄還真就給她見著了人了,那院兒里不過才有幾個丫頭,見著她個個兒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跪在地上磕頭。
嘿,有人就好,她可不管什么磕不磕頭的,這些年她是見慣了這些的,她不過是有些好奇,這院子布置的實在喜慶,哪里是其它院子比得了的,所以,她問:“你們幾個知不知道這里住著誰???”
一婢子上前道:“回娘娘,此間是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