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媽媽為什么不買下原本安防體系完整健全的小房和小院,因為那需要二百元錢,當時的爸爸的工資也才四十幾元錢,買了那個高大尚的小院我們喝西北風嗎?
我覺得就是原房主沒想明白,拆了院子的材料能值幾個錢???還能值上二百元嗎?不如就用當時的材料價值稍稍加點價賣給我們,我們兩家雙贏,何樂而不為呢?
何況原房主和爸爸還在同一個單位,也算我們承了他一個人情了,以后在單位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哪像這樣破罐子破摔,我們兩家都沒有得到好處呢?
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安防狀態(tài)了,這也是我們搬到新家后唯一一個美中不足的缺陷。
我們家后來不敢再養(yǎng)大公雞了,只養(yǎng)了幾只下蛋的母雞,而且看管得很嚴,藏得很深。
我們又把院子周圍的鐵絲網(wǎng)下面種上了氣豆,氣豆的藤蔓爬到了鐵絲網(wǎng)上,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作墻壁,擋住了外面圍觀群眾好奇的視線,也擋住了他們覬覦我們的心。
我在南靈山小學的學習是印象深刻的,因為那時我有了自主意識,產(chǎn)生了屬于自己的自信心,一切信息裝到腦子里就不再像分子做布朗運動一樣隨心所欲,憑心情而定了,而是按照我心中的那個“我”約束自己、規(guī)劃自己、完善自己,甚至記憶自己。
南靈山小學的校園就如同北長甸小學一樣,正面的南向的一排紅趟房作為老師們的辦公室,四周的紅趟房當做各個年級班級的教室,冬天教室里還生著火爐,由班長負責每天早晨開門將爐火燃著生旺。
這里的條件跟我的山南小學的條件沒法比,按理說我是應該覺得不舒服或者微有嫌棄的,可是恰恰相反,我喜歡這里,感覺這里沒有了那種樓房里生活的局促和不安,我感到很隨便、很放松、很自由。
五年級的課程我都已經(jīng)不記得什么了,就只記得每天按照老師的要求準確無誤地操作,不讓老師為難,也讓家長放心。
可能是我當時學得心里比較緊張,所以緊張過后什么都不剩下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學習了什么。但可以確定那些知識肯定都已經(jīng)悄悄地進入了我的潛意識,成為了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六年級我是記得的,語文課上每天要背名詞解釋,老師每天在課堂的黑板上抄了一黑板的名詞解釋,課后就要我們背熟。還有中心思想和段落大意也是如此。基本上把我們課本上的文章各種肢解,拆碎了,嚼透了,嫁接到了我們自己身上。
我其實挺感激老師的這一招的,就是老師的這一招,讓我熟練的掌握了各種詞語的意思,各種文章的主旨,為今后作文的構建和準確用詞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數(shù)學就是各種應用題。起初,我是有畏難情緒不敢大膽思考的,不敢理直氣壯的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總是感覺對與錯就是老師的一念之差,我總是愛揣度老師的用意,以規(guī)避老師對我的責罰。
但是,現(xiàn)在真正學習數(shù)學了,我才知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只要你對了別人不得不認可你、承認你,若是你沒對,別人也沒法替你遮掩和說話。
所以說,在學習數(shù)學的過程中讓我的自信心得到了增強,同時促進了我的理性性格的發(fā)展。
左手是感性性格,右手是理性性格,在我搬到南靈山的這段時間里,在我的家庭穩(wěn)固下來以后,我的性格得到了沉淀,我的人格得到了全面的發(fā)展。
我就連平時不關心家庭的毛病都漸漸地改掉了,因為我有了令我珍視、珍愛的家,我愿意付出時間和精力收拾我們的這個家,不管是屋里還是我們家那亂糟糟的院子。
收拾衛(wèi)生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一個重要的好習慣,因為女孩子將來要為人妻、為人母,不管做什么都要學會管理好自己身邊的環(huán)境,讓自己、讓家人能夠有一個好心情。
但是從前在建北委,我如何收拾啊?每天在家都待不上多長時間,如何能培養(yǎng)我的女性角色和責任心?如何能讓我愛家、顧家?所以,當時的我家庭觀念是淡而又薄的。
有了這個新家就不一樣了,我們能夠凝聚在家的周圍,共同為這個家奮斗了。
后來,爸爸單位成立了鋼窗分部,從在家待業(yè)的職工家屬中挑選合適的人員上班,媽媽是當時的高中畢業(yè)生,學歷最好,本來是不可能在家待業(yè)的,但就因為我們特殊的歷史原因,媽媽在家待業(yè)整整四年。
媽媽在建北委掃大街純粹是屬于臨時工工作,街道會給上很少的錢,媽媽也沒有正常的工作關系和編制,所以,我們從寧夏回來時,媽媽就作為爸爸的家屬在家待著業(yè),奶奶還曾經(jīng)讓我輟學在家待業(yè)呢,等待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工作機會。
這個機會終于來了,媽媽憑著自己高中畢業(yè)生的身份得以從其他家屬中脫穎而出,順利錄取,再加上奶奶從邊上外圍游說了幾句,媽媽的工作就板上釘釘了。
其實,奶奶在讓我們從寧夏回來的時候就應該像爸爸那樣給媽媽找好接洽的工作,否則,你讓我們回來喝西北風??!
后來奶奶不但不管媽媽的工作了,還讓爸爸和媽媽離婚,又棄她親兒子于樓下小房而不顧,和自己的女兒玩親密去了。
這回見有利可圖了又顛顛地跑過來要刷存在感、搶功勞了,她的臉皮怎么這么厚?
因此,直到后來我們長大了,奶奶還不知廉恥地不停地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買好,說她自己給媽媽找的這份工作(就連我現(xiàn)在的丈夫都知道了,還反過來問我)。
我們也習慣地不去和她理論,讓她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反正我們自己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管別人知不知道呢?
其實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這怎么可能呢?若是沒有我們實際的能力(我們在建北委克服種種困難的生存能力),沒有媽媽早年的高中畢業(yè)生的知識儲備、見識和聰明,就憑奶奶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就好使?開什么國際玩笑呢?她也就腿快,愛道道趣兒,哪有事兒哪兒到而已!結果又給自己帶上了一頂大高帽。
別人不知道奶奶怎樣,我可是知道奶奶如何善于把別人的功勞說成自己的,把黑說成白,把自己吹噓得無比圣人,還要讓別人感恩戴德地永生難忘,永遠記得她一丁點兒的恩賜的,真是地主家小姐的真實的反映?。?p> 媽媽上班以后,我們這個家的安全更成問題了,可能媽媽和爸爸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我是非常敏感的,我在家里住著非常的忐忑,擔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