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行越挑越多,周圍人都覺得有點殘忍了。
這些原石雖然看起成色一般賣相也不好,每一塊的標價也不算高,但這么多加起來恐怕也得上千萬了吧。
而且向天行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終于,一直將賭石市場的一邊已經(jīng)逛完,向天行這才停下了腳步。
周圍的人不停的低聲議論著。
“向天笑這回是要虧大了,買了這么多破石頭,真不愧是咱們金臨有名的敗家子!”
“向家就算有錢,也抗不住這么敗壞吧?!?p> “是啊,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一千多萬就進去了,找這么下去,一個月下來向天笑還不得敗出去幾個億?”
“家門不幸啊。”
向天行可是修煉者,又怎么會聽不到這些人的議論,但向天行一點都不在乎,相反向天行心里開心得很。
如果這群人不把自己當傻子,自己又去哪了鉆空子站這么大便宜呢。
換作任何一個其他市場,就算這些石頭賣相再不好,經(jīng)自己這個挑法,那些商家也肯定會懷疑。
能夠任由自己隨便挑選的,恐怕也就只有丁家這個市場了。
掏出電話,向天行撥了個電話,“喂,陳伯嗎,麻煩你幫我雇個卡車好嗎。”
“對,就是拉石頭的大卡車,地點在丁家賭石市場。”
向天行這邊掛斷電話,不光是市場上,就連向家也炸了鍋。
陳伯是向家的管家,接完電話陳伯直接就跟向老爺子通報去了。
向老爺子坐在書房里直接忍不住高聲罵了出來,“這個混蛋東西,我就說改造別院也不該花那么多錢,竟然又去賭石了,而且還用卡車?”
“他是不把向家敗光不甘心嗎?”
“父親消消氣?!闭谶@時,向天行二叔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你不用向著他說話,今天誰都救不了他,等他回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毕蚶蠣斪颖持帧?p> “父親,聽我的,你真的先別生氣,有些事情或許您有興趣知道?!毕驕婧R贿呎f著朝外擺了擺手,示意房子里的人全部出去。
等到仆人走干凈了,向滄海這才從兜里摸出一個玉瓶。
“爸,你先看看這是什么。”向滄海把玉瓶遞給向老爺子。
向老爺子愣了一下,接過玉瓶打開瓶塞聞了聞,“是藥,那小子買給你的?雖然一般的藥對你的身體沒多大幫助,但這小子有這份心,總算不算沒有良心,不過該收拾還是收拾?!?p> 向滄海卻笑了,“爸,您說的很對,一般的藥對我的身體根本沒幫助了,可你看看我的腿?!?p> 向滄海一邊說著,擼起褲腳。
向老爺子瞪大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沖上前去,兩只手緊緊攥住向滄海的手臂,隨后又攥緊向滄海的雙腿。
“熱乎的?”向老爺子抬起頭,眼眶中憋著熱淚。
“沒錯。我一開始對治愈身體也沒抱希望,自從得了這病,我的四肢冰涼,血脈不通,完全如同死人一般,可這藥卻我有效。我總覺得這些年笑兒并不是真的如同表面上那般不堪,或許他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我在想,他這次買這么多石頭,或許這是別有用意?!毕驕婧Uf著腦海里浮現(xiàn)的還是當天向天行跟自己說“向家沒有廢物”時的畫面。
那份氣魄,絕不是一個紈绔敗家子能裝的出來的。
“這又怎樣,或許只是運氣好,碰巧了呢。”向老爺子強忍住內(nèi)心的高興,嘴上雖然依然這么說,但實際上心里的氣早已消了大半。
“還真不是。”向滄海搖了搖頭,“早在前天,笑兒就跟我說過,它可以讓我恢復,當時他臉上那種自信讓我仿佛看到了……”
向滄海本來想說向天行,但害怕說出來又惹得老爺子傷心,改口說道:“向家的未來!”
“好了!”向老爺子打斷向滄海,“這件事不管到底是運氣還是其他原有,暫時保密,也不要去問他?!?p> 向老爺子站起身,“一碼歸一碼,這次他買了這么多石頭還是得教訓?!?p> 向老爺子背過身去,長嘆了口氣,“畢竟金臨市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
向老爺子發(fā)貨的功夫,在丁家的市場里,向天行已經(jīng)又買好了一堆,這一回算起來怕不是得有兩千萬了!
周圍人已經(jīng)懶得議論了。
此刻他們眼中看著的是向天笑,心里想著的卻是在同情向家。
這簡直是天亡向家啊。
一輛卡車來,把所有挑出來的原石全裝上了車。
全額兩千多萬,丁家這個時候自然要“仗義一些”,直接給向天行抹了零,按兩千萬結賬。
向天行美滋滋地坐上卡車朝向家而去。
此刻他并不知道,向家在等待他的是什么。
剛到向家門口,還沒進門,向天行就看到一排黑車停在那里,看上去還都價值不菲。
而且向天行一眼就看出來,這些絕對不是向家的車輛。
“你們,把這些石頭運到我的別院里,我去看看?!毕蛱煨邢铝塑嚕臒o聲息地朝著向家會客廳而去,遠遠地向天行直接找了棵大樹躲了上去,利用自己的耳聰目明觀察著會客廳里的一切。
只見幾個黑衣人此刻正從客廳往外走,領頭的是一個氣質(zhì)不凡頗為俊朗的男子,隨著幾人離開,屋里頭老爺子和二叔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太好。
“這可真是個壞消息?!倍鍑@了口氣,“你說穆家是不是故意的,這幾天天笑就要跟穆文婷正是見面談論婚事,他們非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什么金臨青俊酒會,還把兩人的見面安排到酒會上?!?p> “這還用說嗎?”向老爺子一拍桌子,“什么是青俊酒會?就是他們這些年輕人自己討論交流的聚會,我們就算出面也只能旁觀?!?p> “穆家很清楚,天笑跟穆文婷的婚事沒什么好談的,更多的是穆家跟向家之間談條件,如果這次交涉,完全由天笑自己出面,他肯定算計不過穆文婷那個丫頭!這是擺明了要吃定我們向家了啊?!毕蚶蠣斪幼谝巫由?,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
“那我們就不能不同意嗎?”向滄海問道。
“不同意?”向老爺子苦笑搖了搖頭,“這次青俊酒會,他們邀請了這么多家,最后才邀請我們,如果我們不同意,那在別人看來,可就成了我向家主動將自己孤立出金臨了,我們根本沒有選擇?!?p> “而且,如果我們參加。等到穆文婷跟笑兒談完條件,他穆家勢必會在酒會上將結果公布出來,這一場談判戰(zhàn),很有可能就會成為金臨商界傳奇一戰(zhàn),穆氏兄妹恐怕也會一戰(zhàn)成名,他穆家這是要踩著笑兒的尸體造就他們穆家這對兄妹啊?!?p> “穆文婷,穆文杰!”向滄海念攥了攥拳頭,“穆家這一對龍鳳可真是不簡單啊?!?p> “踩著我的尸體?”樹上向天行撇了撇嘴,“就看看到時候是誰踩著誰的尸體吧,看來下午的計劃必須得趕快行動了,穆家兄妹,希望這份禮物你們會喜歡!”
此刻的向天行還沒意識到,向老爺子早已經(jīng)被他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要把他打入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