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計著如何在一中混下去的程綃，此刻正在老師辦公室，等著辛敬業(yè)將昨日對方承諾的校服給她。
此時，辦公室里只有三個老師，一個辛敬業(yè)，一個不認識，剩下一個，則是怎么看程綃都不順眼的李美加。
見她進來，李美加毫無遮掩地冷哼一聲，聽著坐在她對面的另外一位老師頓時尷尬不已：“某些人，就是身披了袈裟，也不能掩蓋她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可惜，她如此激動，被指桑罵槐的程綃只當(dāng)蒼蠅在放屁，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沒過一會兒，辛敬業(yè)便將校服從文件柜里拿了出來，輕輕拍了拍，讓其不至于太過褶皺。
“這校服在庫里壓得時間有些久了，老師這里也沒掛燙機，你回家后自己熨一下吧！”辛敬業(yè)將校服遞給程綃，囑咐她道，“程綃啊，你剛來學(xué)校好多事情不懂，若是有什么困難記得找老師，老師會幫你的！”
程綃嗯了一聲，什么都沒說。
辛敬業(yè)不在意，黑框眼鏡下的眸子始終笑瞇瞇的：“好了，快該上課了，趕緊回教室吧！”
程綃看了辛敬業(yè)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剛出辦公室門，程綃便聽見李美加在里面又開始聒噪：“辛老師，你這樣太縱容她了！眼下距離高考不過半年多一點時間，這種學(xué)生留在班里也只會拖累其他人……巴拉巴拉……”
后面的話程綃沒聽，也無心去聽。
程綃抬頭望天，心道：別人考得好與不好跟她有毛關(guān)系？
***
因為程姍今早的陳述，對柯渙然多少還是有影響的。見程綃抱著校服從外面進來，想了想，柯渙然起身，在程綃坐下來瞬間，坐到了韓君君對面。
前面冷不丁冒出一個人，本在默背單詞的韓君君被嚇了一跳。
“柯，柯少，你，你……”韓君君有些結(jié)巴。
“背你的，背你的！我不找你，找她！”柯渙然指了指程綃，不想嚇壞韓君君這個十一班唯一的寶貝。
韓君君啊了一聲，張了張嘴，扭頭小心翼翼地看向程綃，便見程綃此刻目光正落在柯渙然指著她的那根手指上。
“……”韓君君。
總感覺柯渙然這跟手指不保，這是什么怪異想法？
不只韓君君怪，就連柯渙然也覺得莫名不自在。干咳兩聲掩飾這份不自在，柯渙然收回了那根指向程綃的手指。
程綃冷漠地收回視線。
“呼！”柯渙然不自覺呼氣，竟是大感慶幸。
“擦！”柯渙然暗罵。狗屁的慶幸！
“那個，程綃，我問你啊，你跟那程姍真的是姐妹？”
柯渙然話一出，本想將心思重新放回單詞本上的韓君君猛地又抬了頭。
程綃跟程姍竟然是姐妹？！這事，有些匪夷所思??！
“嗨，韓君君，你怎么一點都不專心呢？不都說了，讓你趕緊背！”多背幾個單詞，說不定就能多考幾分。這樣，班里分數(shù)高了，李美加一高興，說不定就不會給他柯渙然打小報告了！
韓君君撇撇嘴，不敢多說，只得在偷偷看了程綃一眼后，復(fù)又低下頭。
沒了旁人搗亂，柯渙然頓了頓再次問程綃：“程綃，蔡阿姨跟你斷絕親子關(guān)系，是真的嗎？”
這一次，程綃終于施舍般抬頭，吹彈可破的小臉，燦若星辰的眸子，看得柯渙然有些控制不住的臉紅。
然而，還未等她開口回應(yīng)，同桌韓君君卻猛地原地爆炸了。
“什么?。繑嘟^親子關(guān)系?。俊表n君君的震驚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