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zhàn)事,不知道又要死多少將士,但想要救所有人,就要犧牲一部分人,不然...誰都救不了,能救多少,便救多少吧,這天下不是她說了算,她也只能盡力而為。
“殿下,攻城之后,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東方南犰側(cè)過頭,一臉疑惑,但其實只要公子開口,不管什么事,他都會答應(yīng),只是好奇,有一天公子也會有所托,那究竟是什么事。
“公子請說?!?p> 玉衍平靜的望著遠方嗎,因為距離太過于遙遠而模糊不清的朝陽城。
“攻城之后,不可屠戮,不可傷害城中百姓?!?p>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不管是哪個種姓的人,公子倒都是一視同仁,其實就算她不說,自己也會這么做的,公子曾經(jīng)教誨過的話,他至今記憶深刻,世道雖亂,人心叵測,但唯有以善為本,以惡為戒,才能還一個朗朗乾坤,清平世道。
不管是未來的一年,還是十年,他都會把這句話刻在心里。
東方南犰淺淺笑了:“好,我答應(yīng)你。”
這不但是對玉衍許諾,也是在對他自己許諾。
時間在慢慢流動著,雖然不知道陳國那邊有什么動向,但肯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在暮色中,騎兵和步兵都準備就緒,按照熟悉的隊列站好,最前排的騎兵,手中旗子上慕國飛龍和太陽的標(biāo)志清晰可見,主戰(zhàn)場陳國邊界的朝陽城,還是傍晚,就在那一片血紅的殘陽下。
每場戰(zhàn)役前都會用龜殼請巫師算好時間,這回的時間,是算在日落時分。
待太陽剛剛下山的那一刻,是陳國這片名為白鹿平原的地方,氣最為衰弱的時候,陳國的氣運一衰弱,便對慕軍有利。
血紅的霞色在漸漸消散,雙方就這樣互相對峙著。
待最后一絲陽光徹底消失的時候,上官賦微微抬起了手,然后大喊了一聲。
“擊鼓!”
剎那間,鼓聲震耳欲聾,讓人聽得都是血脈膨張。
陳軍先是派出來幾隊人馬出城應(yīng)戰(zhàn),城樓上的陳軍,也早就準備好了弓箭應(yīng)和。
慕國的戰(zhàn)術(shù)跟他們是一樣的,弓箭手在盾牌的庇護下支起了弓箭,白箭齊發(fā),城墻上的陳軍紛紛倒下,但很快又換了新的替補。
隨之陳軍的弓箭也射了下來,荀殷和蕭錦程聽從命令,那也沒去,便一直待在東方南犰前面,時不時的揮動了幾下劍,打落了攻擊過來的箭。
連帶著站在東方南犰旁邊的玉衍也不用動手,一同受到了保護。
“殿下,你沒事吧?”怕哪里不周到一點又被將軍罵,蕭錦程便連忙回頭問道。
東方南犰搖搖頭,手里握著的劍卻怎么也無法揮起。
本來到戰(zhàn)場就是來歷練的,這么被死死的護著……那還有什么用?
“進攻!”
隨著上官賦的一聲令下,將士們拿著盾牌紛紛靠近,剛才的弓箭讓幾個人倒在了地上,但大多數(shù)人頂多是受傷了,隔得距離太遠,弓箭的力量跟不上,刺入身體的距離不是很深,但肯定有一番疼痛之罪要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