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只是苦無證據(jù),卻奈何他不得?!?p> 于志成搖頭道:“難處還不在取證,而在于他隨時可以掐斷證據(jù)鏈,眼下我們還無法扳倒他,他的替死鬼還多,我們就是要抽絲剝繭,一次一次消磨他的人,直到無人可替,便是他的末日。我們查得越快,查得越深,他損失的人便越多、越大。”
成哥也是電視看得多,手段自然遠勝眼前這些辦案的,這分析差不多是直指根本了,齊王和張謙、劉繼一起點頭稱是。
于志成又道:“那連弩在下還未見識過,可否叫人取一柄來在下觀摩一番?”
劉繼叫來一個手下道:“速取弩來!”,又對于志成道:“為還原現(xiàn)場,卑職下午勘察之時已取來兩柄,依照丁大人身形扎個草人,叫人試射。”
咦?劉大人可以啊,沒白領(lǐng)提刑司的俸祿。
于志成豎起大拇指,贊賞道:“可有收獲?”
劉繼道:“只確定了這兩個兇手行兇之處?!?p> 言語之間,已有兵丁送來弩箭,于志成接過來仔細翻看一陣,心中已有些數(shù),道:“殿下,曾兄,我們上去看看?!?p> 上了茶肆三樓,打開兇手藏身的小閣,于志成道:“劉大人,此地除了提刑司,可還有別人來過?”
劉繼道:“除一人在此試射,并無他人進去過。”
這閣樓里頗多灰塵蛛網(wǎng),看來也不過堆放些雜物,并不常用,于志成仔細看了看地板,灰塵中足跡不少,還能找到完整的腳印,也虧得茶老板不常來打掃這個閣樓。
于志成道:“哪位兄弟試射的,量一量鞋長?!?p> 那兄弟也在,即刻便報到:“回公子的話,弩箭是小人試射,小人鞋長九寸九分。”
又親自量了地上的腳印,一個是這個提刑使的,另一個腳印長九寸五分,區(qū)別很明顯。于志成道:“曾兄,你來看看這個短些的腳印。”
曾士隱的眼力自不用說,只瞄一眼,道:“腳步整齊,此人有些功夫,但輕重不一,這功夫也不算高?!?p> 于志成道:“依曾兄看,這人能否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曾士隱搖頭道:“若是如蕭兄這般高手,常人自難得見,若是如兇手這般身手,大庭廣眾之下,恐怕還需從樓下上來。”
媽蛋,自從穿越以來,老子也不知見了多少飛來飛去的,不僅顛覆了老子的物理觀,連科學(xué)觀都變了。
嘿嘿,不能飛來飛去就好,這下好辦多了。
于志成道:“那就是這個兇手必須從茶肆正門進入,再趁無人的間隙閃身上來?”
曾士隱點頭道:“正是。”
“好,我們下去問問看?!?p> 眾人下樓來,茶鋪掌柜和三四個伙計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動彈。
于志成將弩裝入一條布袋,指著哪個試射的提刑使問道:“你等不必懼怕,若能助我查獲真兇,自能洗脫你等嫌疑,還你無罪之身?,F(xiàn)在,好生想想:你們中可有人見過一位身背這般形狀的口袋,略矮于這位大哥,孔武有力的青壯客官?”
幾個伙計回憶一陣,其中一個眼睛一亮,道:“小人見過!”
于志成一喜道:“哦?此話當(dāng)真?”
那伙計道:“千真萬確,若是別的,小人也不記得,只是大人這個布袋形狀與眾不同,下面尖、兩邊寬、前后也還有凸起之處,和那人攜帶的布袋一模一樣,確實是有一個?!?p> 于志成忙叫伙計取塊炭黑來,鋪開一張白紙道:“好!你且說說,那人面容如何,眉眼口鼻如何?細細道來。”
那伙計回憶半晌,道:“刀眉、大眼、鷹鉤鼻、厚嘴唇……,只是那胡須似乎,似乎是貼上去的?!?p> 于志成下炭如飛,按照那伙計所述,將大致特征畫出來,又叫那伙計仔細觀看,再修改,約莫一個時辰,畫成,那伙計驚叫道:“大人神技!正是此人,除了沒胡須,此畫像和那人分毫不差!”
于志成道:“好了,這茶肆的人手可以撤走了,我們再去那酒樓看看。”
從茶鋪子出來,齊王驚嘆道:“先生神技,天下無雙,竟能僅憑只言片語便作出此等畫像,實在了得。”
日,這個素描的畫法確實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要不解釋清楚,怕不是要被當(dāng)成怪物。
于志成笑道:“也并非有多神秘,與山水畫并無二致,只不過用筆不同而已,在下喜好書畫,卻因家境貧寒,既無人教授,又用不起筆墨紙硯,便以木炭為筆,習(xí)練得多了,熟能生巧,便是如此,和曾先生善劍一個道理,不足為奇?!?p> 齊王點頭道:“熟能生巧?是極是極。先生又是如何知曉兇手將弩放入布袋之中,親自背上去?”
于志成道:“也不難想到,此弩個頭不小,若拆卸了再裝,恐時間有限,即便拆了,這零部件也不少,總不能大搖大擺提上去吧?需得裝個口袋方可,這等物件也不敢假手他人,自然要親自背負。”
齊王贊道:“有理有理,只有如此才能說的通?!?p> 眾人又去對面酒肆,如法炮制,又得畫像一張。
齊王仔細看了兩張畫像,抱拳拜道:“畫像已有,敢問先生,這幾日,小王又當(dāng)如何安排?”
于志成道:“殿下可多派差役持畫像在瑞王府周圍打探,只要是瑞王府出來的人,便派人跟隨,在下料定,不出三日,必有收獲?!?p> 齊王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躬身一拜道:“若非先生相助,小王只怕難逃此劫,多謝先生。”
于志成還禮道:“殿下言重了,國寧方能家安,在下這也是在幫自己。此間已無在下用處,在下告辭。”
“先生慢走,好生養(yǎng)傷。”
“多謝殿下。”
回到酒樓,二位夫人尚未就寢,這廝前幾日重傷未愈都沒改騷男本色,更別說今晚,自然又要干一番省略一萬字的勾當(dāng)。
第二家酒樓守得鐵通一般,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成哥自然要敞開了睡,中途醒來幾次,懶得起床,都是月兒送飯來伺候他。
緣來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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