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顏公司籃球場內(nèi),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角逐,曹鈺搏和鄒禮兩人整整比賽了兩個多小時,盡管后背已經(jīng)濕透,但是誰也不肯認輸。
“歇了吧,你這樣憑什么跟我爭?”曹鈺搏一個完美的三分球進籃,對鄒禮高聲喊話。
“為什么不能跟你爭,小茹喜歡誰還不一定呢。”鄒禮不服氣,撿起球,手高高舉起,也想來個完美的三分球,可是球在進籃的瞬間卻碰到了籃筐,掉在了地上。
完了,嘚瑟失利,曹鈺搏得意一笑,鄒禮卻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從地上撿起球繼續(xù)投籃。
曹鈺搏轉身走人,“承認吧,你輸了,不管在球場還是情場,你都不會贏。”
鄒禮卻不服氣,指著曹鈺搏離開的背影,“球打得好有什么不得了的,我談過的戀愛比你吃過的米都多,我有經(jīng)驗,看著吧,詹茹羽我勢在必得。”
球場的另一側,詹茹羽和肖助理悄悄露出腦袋,從其他員工那聽說兩位老總兼好哥們在這比賽拼殺,她想過來看看。
據(jù)說這兩個人一有什么不統(tǒng)一的意見,就會來球場比試比試,誰贏了就聽誰的,只不過每次贏的都是曹鈺搏而已。
但鄒禮這個人,球技雖然不如曹鈺搏,但他有個好處,就是絕不認輸,雖然屢戰(zhàn)屢敗,但是他卻從不服輸,每次都要上場比試比試,即便是輸了,那也沒什么。
戰(zhàn)略上的決策本來就是曹鈺搏更勝一籌,他本來就挺佩服曹鈺搏的,可唯獨感情這件事上,他不能松口,詹茹羽這樣的女孩他要定了,一定不能放棄。
捧著籃球轉身下場,就看到詹茹羽走過來,立馬笑著迎上去,問,“是不是來偷看我打球的?”
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詹茹羽笑了,“就你那技術,算了吧?!?p> 鄒禮也不介意,以為詹茹羽關心自己,一臉的滿足,完全沒有輸了球的難過,反而十分得意,湊上前,很不要臉的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
詹茹羽驚訝,這人要不要這么厚臉皮。
不等詹茹羽回答,鄒禮又說,“沒關系,我知道女孩子矜持,不好意思開口,你喜歡我我知道,放心,你是我的,我要定了。”
“放屁?!闭踩阌鹫f起了臟話。
鄒禮卻哈哈大笑起來,有趣,詹茹羽說起難聽的話來,還真是特別有意思。
“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嗎,告訴你鄒禮,做人不能太自戀,我不喜歡你,不喜歡!”詹茹羽強調(diào)。
鄒禮臉上詫異一秒,繼續(xù)笑了起來,似乎并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探究的神色問,“那你是不是喜歡曹鈺搏?”
那個吻又莫名其妙的涌入心頭,讓詹茹羽心跳忍不住的加速,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可是曹鈺搏那樣的男神怎么會喜歡自己,想到這,詹茹羽白了一眼鄒禮,“要你管?!?p> 詹茹羽的臉有些微微發(fā)紅,剛才提到曹鈺搏的時候,她分明有瞬間失神,她對曹鈺搏總有些躲躲閃閃,可對自己確是勇敢面對,作為情場高手的鄒禮來說,直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個好兆頭。
心里雖然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表情上卻還是繼續(xù)保持歡笑,“就算你喜歡他也沒關系,我不會放棄你?!?p> 詹茹羽沒興趣,問,“為什么不同意我調(diào)崗?”
“近水樓臺先得月啊,留在我身邊,我才能達到目的不是嗎?”鄒禮這樣一想,就覺得興奮,反正詹茹羽每天都在銷售中心,在他的管轄之下,只要他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不信拿不下她的小心心。
詹茹羽卻沒好氣的開口,“什么近水樓臺,肖助理離你那么近,她對你好,喜歡你,你看不出來?你怎么不先得她那個月?”
“她?”一提肖助理,鄒禮整個口氣都變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所謂旁觀者清,詹茹羽看得出來,肖助理喜歡鄒禮,更何況肖助理那個人不錯,話既然已經(jīng)提到這了,她有必要替她問清楚,“她怎么了?”
“她無趣,根本不像個女人,對男人而言,簡直就是塊木頭,你說那個男人會對一塊木頭感興趣?”
鄒禮的話,遠遠的落在藏在籃球架后面的肖助理的耳朵里,和詹茹羽告別后,她根本就沒走,她想看看,鄒禮會不會對詹茹羽告白,而她又會不會接受他的告白,只是沒想到,他們談話的中間,竟然提到了自己,而且還這么扎心。
“不像個女人,簡直就是塊木頭?!边@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肖助理的心口,頓時無法呼吸,整個腦袋也開始難受起來。
眼底忍不住濕潤起來,這是肖助理工作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落淚,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他的一句評價,作為工作助理,她認真仔細的完成他的每一次工作任務,加班加點也要做好一切,知道鄒禮是個馬大哈,即使他確定的反感,她也要悄悄的過目,以免發(fā)生紕漏被曹總批評,耽誤工作進度。
工作上她盡心盡力,生活上,她更是關心不已,盡管鄒禮女人無數(shù),可她還是盡心的為他服務,他每次約會的地點,她精心為他選好,他每次送給女友的禮物,她細心為他挑選,就連約會的酒店,也是她一家一家挑選……
她付出的這一切一切,只希望他可以開心,看著他好她就滿足,可是她沒想到,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竟然得到他這樣的評價。
她是個木頭,她在他的眼里竟然只是一塊木頭,冰冷沒有溫度的木頭。
失魂落魄的離開籃球場,肖助理破天荒的沒有加班,離開公司一個人坐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里,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咖啡,過往的事情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里放映,她慢慢回想,仔細品味,被傷心之后的她漸漸發(fā)現(xiàn),鄒禮從來就沒有把她當過女人,在他眼里,她只是個助理,一個像機器一樣的助理,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