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辛!你給老子死!”太子雙手施力,劍鋒漸漸靠近六皇子的喉嚨,眼看就要劃到喉嚨,六皇子向后一躍與太子拉開距離,太子緊隨而上,不給六皇子丁點喘息的空隙。
鏘!鏘!鏘!
劍與劍交錯,激起道道火花。
皇子之間的戰(zhàn)斗,沒有一人敢上前插手。
一旁站著的江林喊余二過來,貼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余二嘿嘿笑著跑進府邸,隨后帶著四張凳椅回到江林身邊,他的手里還捧著一盆烤雞。
江林坐上凳椅,抓起烤雞的其中一腿就開始撕咬著,邊吃還邊喊著:“打他!六皇子砍他腿!對對對,就是這樣。”
或許是站累了,慕容巖也坐到另一張椅子上,他像江林一樣抓起盤子里的烤雞,香噴噴地吃了起來。
“老江,你看那太子好像不怎么行?。偛胚€說要六皇子死,砍了這么多劍都沒六皇子砍死?!?p> “哎!那個六皇子也是呀!你看看,手軟腳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連太子的毛都摸不到?!?p> 江林與慕容巖一唱一和,像是在觀看戲劇的人一般。
“你們都得死!”
太子一聲怒吼,他的身上迸發(fā)出乳白色的玄氣,強勁的颶風直接將六皇子彈開。
“玄師?!”六皇子驚訝地看著太子。
不僅六皇子,余下的其他人都十分驚訝,他們都不知道太子修煉成玄師。
“泄洪吧,長右!”
砰!
太子身上纏繞的白色玄氣一瞬間變成滔天巨浪,氣勢磅礴地向四面八方逼近,那些圍觀的群眾個個落荒而逃,可是他們跑得再快也沒有這水浪來的急快。
眼看水浪就要拍打下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孟遠明動了。
孟遠明腳尖輕輕點地,下一秒他便出現(xiàn)在太子前方,化掌為刀,太子還沒反應過來,孟遠明的手刀就已經(jīng)重重砍在他的脖子上,太子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洶涌的海浪停了下來,砸在地上化作水流。
孟遠明漫步來到江林身旁,他的身上衣袍居然沒有粘上半點海水。
六皇子走到太子身邊,揮舞著長劍向太子胸口直刺而去,鋒利的劍鋒破開長袍、破開肌膚、破開血肉,扎入心臟,心臟猛力跳動了兩下,抵抗著長劍,可是作用微乎其微。
心臟停止了跳動,示意著太子的死亡。
孟遠明看著躺在地上的太子和孔凡春,“江兄,你覺得人為什么要活著?明明知道將來的某一日死亡會降臨到自己頭上?!?p> 江林手中的雞腿被他啃得只剩個骨架,他將骨頭放在空椅上:“有人為名,有人為利,有人為權(quán),如果說人為什么要活著,那是因為每個人都害怕死亡,既然出生了,就只能活下去。”
“如果人不怕死呢?”
“那他根本就不是人?!?p> 孟遠明不再說話,今日的鬧劇是以太子殿下的死亡而結(jié)束。
護城軍清理著現(xiàn)場,孟遠明隨六皇子一同離去,臨走時六皇子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江林。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
江林一眾人走進府邸。
太子的死訊不出三刻,便傳的滿城皆知,平日里愛戴太子的百姓一時間接受不了,太子殿下竟然是勾結(jié)金元的叛國賊。
消息除了在民間傳播,同樣也送到大殿。
御書房中。
龍椅上的虞康皇帝臉色烏黑,六皇子與孟遠明雙膝跪地,低沉著頭,而一旁坐著江卓峯本人。
六皇子從腰間解下錦囊,舉著錦囊道:“父皇,這是兒臣于妖女身上搜得的解藥?!?p> 福祿走到六皇子身邊,取下解藥,爾后又回到虞康皇帝身旁。
“你們退下吧!”
六皇子與孟遠明起身離開御書房,剛走沒兩步就聽到御書房里傳來一聲長嘆。
虞康皇帝看著江卓峯右臂空蕩蕩的袖子,他低下了頭:“對不起江兄?!?p> 曾經(jīng)與江卓峯一起出生入死的他知道,江卓峯的右臂是他的慣用手,缺失一臂不僅對他的日常造成麻煩,更加是令他的戰(zhàn)力大大受挫,還記得江卓峯剛斷臂時能夠發(fā)揮出的實力只有三成。
“都過去了?!苯繊o連連搖頭,“你打算怎么辦?”
虞康皇帝沉默了一下,接著道:“廢除東宮之位,重立太子?!?p> “那就只能在六皇子和七皇子里面選了。”
“嗯,這個我還沒想好,不知道芊兒那丫頭跑到哪里去了,現(xiàn)在外面兵荒馬亂的。”虞康皇帝想到這里臉上露出著急之色。
“虞南公主機智過人,你就放心吧,再說她身邊不是還跟著世環(huán)那機靈鬼嗎?”江卓峯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虞康皇帝嘆了一口氣,前有國危后有家事,若不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痊愈,此時怕是要被活活逼死。
虞康皇帝猛地站起身,身旁的福祿大跌眼鏡,這皇上不是病重嗎?怎么看上去不像?。恳郧斑€要我扶他才站得起來。
虞康皇帝打開錦囊,里面裝著一顆混潤圓滑的丹藥。
“江兄,可能要麻煩你回府一趟,讓江林看看這個是不是真的解藥。”
“好的?!?p> 景王府。
每一位皇子在姑蘇都有屬于自己的王府,只是規(guī)模上遠遠小于太子府,比較簡陋。而景王府中的景王乃六皇子封號,七皇子的封號則是蕭王。
“這次多謝孟兄肯出手相助?!绷首映线h明深深行了一個禮。
孟遠明將他扶起,“六皇子言重了,父親的吩咐我定當全力以赴?!?p> 六皇子示意孟遠明坐下,“孟兄請坐,丞相他最近身體如何?我已經(jīng)有許久沒來這姑蘇城,與丞相只有書信上的交談?!?p> 孟遠明坐在椅子上:“多謝六皇子關(guān)心,家父的身體依舊硬朗,只是每日應對朝中政務略有疲憊?!?p> “今年的天災頗多,確實是讓人頭疼。”六皇子點著頭說道。
“如今太子身死,東宮之位會重新立選,遠明在這里先祝賀六皇子了?!泵线h明拱手道。
六皇子壓低聲音道:“孟兄,我還有一事相求?!?p> “六皇子請說,遠明能辦到的會盡力去辦?!?p> “那個女人不能留著。”
孟遠明先是一愣,爾后恢復正常。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