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辛菲醒來時就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了,說不出的腫脹與難受。睜開眼看到的是那盞原木色的布藝吊燈,這是霍南澤的小公寓。她記得的。慢慢地她剛要起身的時候,抬頭卻發(fā)現(xiàn)霍南澤在陽臺的沙發(fā)上抽著煙。
初冬的天氣,窗外的天剛蒙蒙亮,霍南澤就這樣籠罩在那一層淡淡的煙霧中,好像不似真人一般。
辛菲想撐著床慢慢地起來靠在床頭上,可動作可能有點大,觸動了腳踝的傷口,秀氣的眉深深皺起了來,不覺呼痛出聲。
霍南澤聽到聲響回頭,就看到辛菲這副非要逞強的樣子。他把沒抽完的煙隨手掐滅在煙灰缸里,便向她走了過來,半摟半抱地幫她坐了起來,看到她怎么坐都坐不舒服,又幫她在身后放了一個枕頭讓她靠著,然后幫她掖好被角,遞給她一杯白開水,BJ的初冬是很干燥的,一覺醒來,辛菲確實感覺到口渴了。
辛菲喝了水,才感覺嗓子里像火燒一樣的感覺好了一些,干裂的嘴唇也得到了濕潤,隨后又是一陣無言。半晌,她緩緩開口道:“昨天我媽知道我……”
霍南澤接過她的話說道:“放心吧,我昨晚給阿姨打過電話了。”
辛菲低下頭,無辜的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悄悄往上拉了拉被子,小聲說道:“那個……謝謝你了。”
霍南澤聽到她略帶歉意的話語和此時此刻有些憔悴的小臉,更添了幾分多病西施的美感?;裟蠞刹唤南掠袔追植蝗?,連一句重話也不想說了,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說道:“你這幾天就在這休息吧,我跟阿姨說一聲,她應(yīng)該也會同意的。”
霍南澤說完剛準備離開,辛菲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語氣也軟了下來,解釋道:“嗯……真的不是我主動去找周子安的?!?p> 霍南澤見狀,先是看了她一眼,低頭,隨后英俊的臉龐露出了笑容,那一刻剛好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他的臉上,那笑容間的暖意,滲透到了辛菲的心底。
霍南澤反握住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坐在床邊說道:“其實,我昨天去公司找你的時候剛好碰到了盛一倩,是她主動跑過來告訴我說你去找周子安了,她這么愛挑撥的一個人,也是我大意了。”
聞言,辛菲沒想到他這么坦然,反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那……霍先生這么著急來找我,不會是……”辛菲緩緩靠近霍南澤的耳邊,“吃醋了吧!哈哈哈。”辛菲鬢邊的碎發(fā)刮蹭著霍南澤的脖頸,只自己一人笑的肆意,絲毫沒注意到此刻霍南澤眼神一暗。
他勾唇一笑把辛菲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床頭之間,看著她說道:“你腳又不疼了是吧?!”
辛菲撇撇嘴,“不帶這樣的,心虛了就威脅人,你……”辛菲還想出言調(diào)侃霍南澤,但是霍南澤早就就吻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
辛菲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一點鐘了,她本來想去找手機叫點外賣,因為她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雖然這只受傷的腳因為霍南澤的特殊照顧沒什么事,但也是因為這個,此時此刻辛菲腰酸的要命,全身像要散架了一樣。辛菲看向身邊還在抱著她熟睡的人,心中不住的腹誹:“真是太禽獸了。”
仿佛是感覺到了懷里人兒的動作,霍南澤突然收緊了放在辛菲腰間的手臂,像一只饜足的貓一樣用腦門抵住在辛菲的頸間問道:“你去哪?”
辛菲撅著嘴,用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我餓了,霍先生,你就是這么對待可憐的病號的嗎?”
“我看你一上午還沒學(xué)習(xí)夠啊,還叫我霍先生?!被裟蠞赊揶淼卣f道。
“叫我,我去給你做飯?!被裟蠞蓱蛑o地看著她。
聽見霍南澤這么說,辛菲眼前一亮,隨即用無比嫵媚的語調(diào)撒嬌道:“我餓了,南澤哥哥?!?p> 霍南澤知道她是故意的,邪笑著說道:“你成心是吧!我看你一點都不餓,還得讓你張張記性才行?!?p> 見狀,辛菲楚楚可憐地看著他,趕快哀求道:“別……我真的餓了,南澤?!?p> 霍南澤見她終于老實了,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好了,你先洗漱一下,我去做飯,等會兒讓你看看我的手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