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有假嗎?”
白灼眼里的笑意和綻開的梅花似的,柔而不似桃花般妖冶。
“那白灼要陪月月去吃荷葉糕。”
“好~”
白灼本來想放殷月下來,結(jié)果沒想到殷月卻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脖子。
“要白灼抱月月回去!”
“成何體統(tǒng)……”白灼嘆了口氣。
自己慣出來的,自己忍著唄。
于是,白灼便輕輕撫了撫殷月的后背,向殷月寢宮的方向走去。
然而,快到殷月寢宮的時候,他們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穿著白色卻非常不合身的長袍的少年,扶著墻,在道路的最里側(cè)慢慢走著。他四處張望,仿佛在急切的尋找什么。
少年長的樣子很好看,眉若河邊垂柳,自然而修長,眸子清澈的像一汪湖水,讓人總有一種揉碎了的沖動??墒牵哪樕珔s差極了。
這個人,白灼和殷月認識,正是早上睡在白灼寢殿床上的子休。
“刺繡你在這里做什么?”殷月好奇的問道。
“月月,不是刺繡,是子休。”白灼笑道。
顯然殷月記錯了眼前少年的名字,可能是無意的,也可能是故意的。
“我不管,睡過白灼的床的人都是繡花枕頭?!币笤滦÷曕絿伒?。
殷月小小年紀卻能這樣吃醋,常常會讓白灼忍俊不禁。
“子休你怎么了?”
白灼抱著殷月,關(guān)切的上前問道。
“白灼公子……我……我……”
“哪里不舒服嗎??”白灼有些焦急的問道。
只聽子休的肚子傳來了一聲饑餓的抗議聲。
“我……餓……”
“?”
這時,白灼才意識到,自己和女帝陛下外出的一天里,好像的確沒怎么管過子休。
看樣子,其它宮人也沒管他。
那么,滿打滿算,眼前的這個人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餓了一天了。
“要不,你隨我和陛下去吃些點心吧?”
聽到這句話,子休毫無生氣的眼睛突然一亮。
“點心?”
“是荷葉糕!”殷月眼睛亮晶晶的。
――
“是不是很好吃!”殷月小聲卻十分興奮的問道。
“好,好吃!……”子休狼吞虎咽的,看來是餓極了。
“不過月月,我們?yōu)槭裁匆谶@里偷偷吃東西?”
白灼無奈的問道。
只見,三人坐在了御廚房的地上。黑燈瞎火的,幾個人也不點個蠟燭,幸好月光明亮,透過薄如蟬翼的窗戶紙,灑在地上,讓人不至于看不清路。
“略?!币笤乱煌律囝^,說道:“因為額娘只讓廚子每晚送一盤點心給月月,一盤肯定不夠我們吃的,廚子又死板的不多給月月送,只能偷偷來吃嘍?!?p> “看來月月這不是第一次嘍?”
白灼托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笑道。
“才不是……”
殷月嘴上辯解著,小腦袋卻低下了。
“以后月月想吃什么,微臣來取,天這么黑,你若出了事如何是好?”
說罷,白灼咬了一小口清甜的荷葉糕。
“嘻嘻?!币笤侣冻隽丝蓯鄣男』⒀馈?p> “子休你慢點吃,點心都弄到衣服上了?!卑鬃瓶吹阶谧约荷磉叺纳倌?,溫和的提醒道。
等等……
白灼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子休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熟悉呢?腰帶上的那塊玉佩,怎么和自己的那塊兒一模一樣?
白灼往自己腰上一摸,果然沒有!
難不成眼前的把點心吃到衣服上的少年,穿的就是自己的衣服?
不幸的是,白灼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
子休在白灼走后又睡了好久,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這時,子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在隨行的行李中,可是行李還沒被宮人們送過來。
于是,沒辦法,只能在屋子里找一件衣服先將就著。
而子休穿的衣服,正是早上白灼穿過的那件白衣。雖然被白灼換了下來,卻仍十分干凈,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香囊的氣味兒。
此時,子休還沒意識到自己身邊溫文爾雅的少年完全變了臉色。
“刺繡……”
“???”子休感覺背后一涼。
他慢慢的,僵硬的扭頭看向皮笑肉不笑的白灼,突然明白了什么。
完了……
“好你個刺繡,這衣服……”
“哥哥,好哥哥,我錯了,你別拔刀啊啊?。。?!”
――
“慈兒……慈兒?”
“額娘?”殷慈一睜眼,看到了眼前的女人。
這個女人,衣著華貴至極。若說涼修的打扮已經(jīng)非常華貴大氣,而這個女人和涼修比起來,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額娘,額娘!??!”殷慈向那個女人跑著,大聲嘶吼著。
“額娘,你等等我?。?!”
“慈兒……”女人眼里,竟流出了血淚。
“聽娘的話,你要乖乖的,千萬別惹你皇額娘生氣啊……”
“額娘,我不明白……?。。 币蟠仍僖踩滩蛔×?,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