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人低著頭走進屋子,李師師毫不為意。
“不知?!逼鋵嵗顜煄熞汛蟾挪鲁鍪钦l,只是不敢完全肯定罷了。
“來自…”來人指向皇宮方向。
“?。 崩顜煄熾m已猜到,心中仍是一驚。
“他若再來,想辦法試探出底細來?!眮砣苏f道。
“你是在吩咐我做事嗎?”李師師冷笑道。
“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你想違背那位大人的意思嗎?”
“你去告訴那位大人,我知道該怎么做?!崩顜煄熇淅涞?。
那人再為說話,一閃消失不見。李師師眼中一片茫然。
過了幾日,徽宗又來,二人眉目傳情、纏綿悱惻,徽宗真想棄了這皇位,舍去三千煩惱,和李師師長相廝守、永不分離,當(dāng)晚沒有回宮。此后,徽宗每晚必來,清晨回宮,有時竟不去早朝,詐言龍體抱恙。到后來,覺得偷偷溜出去不便,索性在宮內(nèi)挖一條地道直通李師師房間,徽宗便時時刻刻都可與李師師相會,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話說冰魂、寒塘二人受傷,在一個隱蔽處藏匿療傷,這是一個廢棄的廟宇,耶律大石在旁照料。
冰魂猶自責(zé)怪寒塘不該去犯險,寒塘受傷要比冰魂輕的多,這會逃了出來早就忘了傷痛,趁著冰魂傷重,對冰魂極盡嘲諷之能事,把個年輕高手弄得哭笑不得,但他毫無辦法,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等傷好了,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家伙。
“三位好本事,那么多高手留你們不住,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可能?!蓖蝗粡R外一個極溫柔、動聽的聲音傳來。
冰魂、寒塘、耶律大石聞之一驚,什么人能找到此處?而且對方知道他們之前之事仍敢前來,可見對方實力絕對強大,對拿下他們有著十足的信心。
耶律大石剛站起身來,只見一人面相俊雅,走了進來。冰魂見到來人,驟然一驚,認得來人乃是名劍山莊莊主易雪痕,此人武功極高、盛名遠著,不在卓非凡之下,座下七大劍客劍英、劍翔、劍偉、劍剛、劍鑫、劍磊、劍志,均是一等一的高手。
“嘿嘿,這位大哥,你認錯人了吧?!焙伶移ばδ樀馈?p> 冰魂卻知道,這是寒塘出手前的征兆,這家伙看似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心里極清醒,很多人都被他所迷惑。
果不其然,寒塘話音剛落,搗藥杵已在右手,捅向易雪痕胸前,易雪痕雖未想到對方竟會突然出手,但他乃當(dāng)世之高手,從不會低估任何人,右手一掌,隔住來杵,左掌還朝寒塘攻去,寒塘知道對方武功高強,不敢怠慢,閃開來掌,使出絕招“搗藥八法”中的一招“玉杵光寒”攻向?qū)Ψ?,此招之精妙,在光寒二字,月圓之日方能發(fā)揮最大功效??上Ы褚褂杏?,又在屋中,效果便大打折扣。易雪痕輕輕一笑,雙掌輕出已化解此招,寒塘一招未曾得手,又出一招,仍是“玉杵光寒”,易雪痕見是同樣招數(shù),又是輕描淡寫般化解,卻不想寒塘再次出招,還是“玉杵光寒”,易雪痕心中奇怪,心想你一招使兩遍我不明白也就罷了,連使三遍,可休怪我手下無情。他心中不明白,但冰魂卻心下透亮,忙從懷中摸出一面小鏡子和一件物事,把鏡子對著寒塘方向,拿那物事往鏡前一放,鏡子稍晃,只見一道絢麗光芒照往寒塘方向,寒塘心中叫好,藥杵一斜,竟將光芒反射向易雪痕臉龐,易雪痕眼睛被光芒照耀,不能視物,心中大驚,手掌連揮,順著來路退出廟門。寒塘、冰魂、耶律大石忙也出了廟門,到了院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已被團團圍在核心,易雪痕自不用說,還有一人是他們熟識之人,正是段流云,還有七人,應(yīng)是那名劍山莊七大劍客。
寒塘心中叫苦,這易雪痕已難對付,加上段流云,還有七大劍客,看來今日實難善了。
“三位是束手就擒還是我們動手?”段流云好整以暇道,他心里對寒塘早已恨之入骨,今日見了寒塘,定要好好算算舊賬。
“段世子,你上次落荒而逃,還有臉來這,有本事咱兄弟倆親熱親熱。”寒塘笑嘻嘻說道。
“小子,上次算你走運,但只怕這次你的運氣要用完了?!倍瘟髟评湫Φ?。
“嘿嘿,小子天生運氣就好,只怕你這次注定要無功而返?!焙吝€是嬉皮笑臉模樣,倒把段流云唬住了。
“段世子,不要和他多說,動手吧。”易雪痕在旁說道。
“哎哎哎,你們這叫人多欺負人少,又欺負我倆受傷,傳出去恐怕不大好聽。”寒塘忙說道。
“我們又不是江湖比武,沒那么多規(guī)矩,動手。”易雪痕說著,就要出手。
“京畿重地,豈容爾等放肆?!蓖蝗灰粋€威嚴聲音傳來。
眾人皆是一驚,往說話處望去,只見院門處一人手持火把走了進來,此人微胖身材、身形高大,白皙面龐、略有長須,施施然而至。
“你又是何人?”易雪痕眉頭輕皺。
“連我也不識,就敢來京師撒野,爾等站穩(wěn)了,我乃京師巡檢司魏岳楚,專司京師治安。”
“京師巡檢司不是李榮標么,什么時候換了人了?!币籽┖坌闹性尞?,李榮標乃是華山門人,他安能不識。
魏岳楚白臉一紅:“李巡檢最近有要事,由我暫時代理?!?p> “我就說什么時候冒出來你這么個東西,巡檢司不過是芝麻綠豆大一個官,還是個代理,汴河里的王八也比你略大些,你就敢在我面前放肆?!币籽┖劾湫Φ馈?p> 魏岳楚心中惱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大膽狂徒,竟敢嘲弄朝廷官員,巡檢司負責(zé)京畿治安重任,你們口出狂言,是想造反么?”只聽一聲厲喝,一人從墻外躍了進來,正是李清照的夫君趙明誠,魏岳楚連忙站于退往趙明誠身側(cè)。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趙公子,清照姑娘呢?”段流云微笑說道。
“姓段的,你上次在信陽欺我,不知今日你可有本事逃過此劫?!彼淅湔f道,手一揮,只見墻頭冒出無數(shù)人來,均強弓硬弩,瞄往院內(nèi)眾人。他武功雖不強,但心思卻縝密,料到段流云會來京城,早暗派人留意,果然追查到了段流云蹤跡。
“呵呵,趙明誠,你上次有子由先生庇護,又有這小子在旁相助,才僥幸逃過,今日就憑這些廢物,你以為能難得倒我嗎?”段流云雖被重重包圍,卻毫不在意。
“大膽,敢跟趙公子如此說話?!蔽涸莱牰瘟髟普f話極是不恭,頗不把趙明誠和巡檢司放在眼里,大聲喝道,說完又朝著趙明誠說道:“趙公子,讓小人講幾點如何?”
趙明誠只微一點頭。
“今日你等犯了三條大罪,一是在京師重地,聚眾相斗,罔顧國法。二是辱罵朝廷執(zhí)法機構(gòu),對巡檢司人員不恭。三是對趙公子大不敬。爾等還不束手就擒?否則…”
易雪痕、段流云冷眼瞧著魏岳楚,心中暗想,這人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腦門被什么東西擠了,憑他那百十名捕快、官差,想捉拿江湖高手,真是癡心妄想。
魏岳楚說完,把手一揮,墻頭眾人全部做好準備,隨時聽候指令射殺易雪痕眾人。他自己猶自得意,手就往近處的易雪痕身上抓去,易雪痕座下第一劍客劍英身形忽動,持劍挺立相攔。
“呦嗬,敢拒捕?!蔽涸莱f著就往劍英身上拍來,劍英冷笑一聲,挽個劍花削往來掌,魏岳楚大怒,心想反了、反了,收掌拔出刀來。其余劍翔等六劍客腳步輕移,與劍英站成一排,均持劍在手,劍尖指向魏岳楚。魏岳楚兀自不懼,手中刀猛揮,想要逼開七劍,直取易雪痕。七劍毫不客氣,立即動手,只見一片劍光就向魏岳楚交織而去,只一霎,魏岳楚鋼刀落地,身上被七柄長劍刺穿,鮮血橫流,他不可思議的望著七劍,眼中猶透出不敢相信的目光,歪倒在地,死于非命。原來這魏岳楚武功只是平平,文才還頗了得,??苛镯毰鸟R、阿諛奉承,對趙挺之、李榮標極盡巴結(jié)奉承之能事,才混到副巡檢司的職位,屬下眾人對他一直十分厭惡,只不過沒有辦法罷了。在他看來,就算江湖豪客、門派掌門,也無人敢和朝廷作對,敢傷害自己,豈不知七劍畢生使命就是護衛(wèi)莊主安全,管你什么正巡檢司、副巡檢司,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魏岳楚死于面前,趙明誠毫不為意,他也十分不屑其為人,只不過把他當(dāng)條狗罷了,現(xiàn)在狗死了,更給了自己動手擒拿對方的理由,心說正和我意,厲喝道:“膽敢肆意殺害朝廷命官,給我拿下?!?p> “我說趙明誠,你認為就憑這些廢物,能拿下我們么?”段流云冷笑道。
“呵呵,他們自然拿不下,但我們既然來了,也應(yīng)略盡綿薄之力,否則沒法給趙大人交代?!敝灰娨蝗素Q眉張口,頭頂戰(zhàn)盔,身著鉛甲,足踏革靴,施施然而至。
易雪痕、段流云見了來人,皆是大吃一驚。

鄭志高
忘了分卷,前日進行了修改,竟然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