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的就是冬天過節(jié)的時候,不論什么節(jié)日都會讓人覺得很溫暖。平安夜的這天,大部分同學都會給朋友閨蜜什么的送蘋果禮盒附帶一張紙條表達祝福。
伊寧和我還有陸芯互換了禮盒,她們兩個人寫的話差不多都是以仗義為主,我則是以真情為主,伊寧還笑我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性情了。
晚上的時候,老師讓人訂了幾箱蘋果,準確來說是蛇果,酒紅色滑滑的很誘人。我拿著禮盒的時候覺得沉甸甸的,因為沒有什么人會送我禮物,所以不管是什么誰送的我都會各位珍惜。
當天晚上有晚自習,從高年級那邊傳來一個很轟動的消息,說是有個外校的男生給初三一班的人每人發(fā)了個蘋果,還公開表白陸芯。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免打了個寒顫。陸芯不喜歡有人向她表白,因為她覺得無論拒絕不拒絕都會很麻煩,她不想自己留下很多的情債。
“真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跑去向陸芯表白,還這么顯眼。”我嘀咕道,不知怎么的,我竟然覺得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伊寧笑嘻嘻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有些好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知道我看了出來,止住了笑聲,說道:“你是真傻假傻?。客庑5哪猩o陸芯班上送蘋果還公開表白,你想想,除了凌楓還會哪個不要命的死纏爛打宣誓主權的???”
這話一出,我腦子里頓時“轟”地一聲響,“怎么就是他了?”
“沒辦法,人家不放棄啊?!币翆師o奈地攤著手說道。
下了晚自習,我跟伊寧連忙去了陸芯的教室,她剛出來,見了我們一副八卦的樣子,頓時覺得腦袋都大了。
“快說說,場面到底有多壯觀?”伊寧憋著笑,露出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陸芯對她翻了個白眼,“壯觀什么,我臉都快被丟盡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燒糊涂了,沒事跑來瞎鬧。我看啊,這風波不鬧個大半個月是消停不了了?!?p> “那不正好,凌楓更得勁了,肯定更上進?!币翆幗K于哈哈笑了出來。
“什么啊,他哪里配得上陸芯嘛?!蔽亦洁熘睦飿O其不舒服。
陸芯和伊寧瞇著眼睛看我,似是想從我身上看出點什么,“你不會是看上陸芯了吧?”
這話一出,我頓時紅了臉,“說什么鬼話呢你,你這樣讓人聽見了多容易誤會。”
只見有人朝這邊看了過來,我臉急得更紅了,伊寧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說錯了話。陸芯在旁訕訕地笑著。
“不過,我還挺同情凌楓的,追了那么久,你的心依然跟石頭一樣堅硬。”我說著,陸芯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啊,你這風頭轉(zhuǎn)得還挺快的?!标懶居行┻m應不了我轉(zhuǎn)變的速度。
第二天的圣誕節(jié),我因為晚上蹬被子著涼優(yōu)秀地感冒了。
我給伊寧發(fā)了個消息讓她幫我請個假,起身的時候都覺得頭很暈。倒了杯熱水暖暖身子,我便想著這情況還是去醫(yī)院看看算了,不然明天又得請假。
拿著熱水袋出了門,我暈沉沉地踩在雪白的雪地上,往附近最近的一家診所走了近十幾分鐘,終于進了大門。
一個戴眼鏡的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見了我,問道:“小姑娘,感冒了?”
我點了點頭,重重地坐落在凳子上,他檢查了我的狀況,說要打三四天的點滴,還開了一些藥??礃幼?,接下來幾天都不能去學校了。
針扎近皮膚的時候,我明顯地哆嗦了一下,因為疼和冷,醫(yī)生又拿個暖寶寶貼在打針的地方,另一個暖寶寶拿給我攥在手里。
打點滴起碼要兩個小時,我可以睡一覺。這一覺睡得很長,醒來的時候看到瓶子里的藥水都打完了,手上的針都快回血了。
“醫(yī)生,快點快點,我要回血了?!蔽壹钡亟腥轮t(yī)生聽到連忙跑了過來,利落地拔掉我手背上的針,讓我按住砂棉。
“你睡得也太死了吧?”醫(yī)生抱怨著,有些無可奈何。
我對他笑了笑,“沒辦法太暈了,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p> 說著,我拿著藥往門外走,經(jīng)過路邊,一個臟兮兮的乞丐正攔著我,他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大冬天的穿著一個破棉襖和一個破棉帽。
“小姑娘,行行好,給點錢吧,天怪冷的,我都快被餓死了。”乞丐一副乞求的模樣,看上去真的很可憐。
我摸索著兜里的一百塊錢拿了出來,乞丐頓時兩眼放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方的路人,一出手就是一張紅錢。
乞丐正想著這一百塊錢該怎么花的時候,有個人握住了我要伸出去給錢的手。我抬頭一看,是一個長相很白凈清秀的男孩,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
“想要錢你怎么不自己去賺呢?你年紀也不大三十歲左右,做什么不好非要舔著臉在這里問別人討錢?你也知道錢不好得,別人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嗎?”男孩說的時候很正經(jīng),一副講道理的口吻。
“我……”乞丐一時說不出來,只得呆呆地看著我手里的一百塊錢。
只聽男孩輕嘆了口氣,從自己兜里掏出十塊錢塞進乞丐的手里,繼而說道:“你還年輕,還有機會。”
說著,突然拽著我的手往前走。我還在感冒,身體不聽使喚,只得任他拉著走。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打量著我,說道:“你生病了?”
“嗯,剛打的針?!蔽亦溃瑳]什么力氣再說其他的話。
“天太冷了,你生病了一個人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p> 我直直地盯著他,這話說的,他送我回去不是更不方便。
他見我這樣子,輕笑了一聲,“放心吧,我沒有跟蹤未成年少女的癖好,就是看你剛才太單純了,傻乎乎的怕你待會又被人騙了?!?p> “你才傻呢。”我回嘴道,他當做沒聽見,繼續(xù)牽著我往前走。其實我也想過掙脫他的手,但身體上的沉重使我沒有那么做。
走了七八分鐘,到了我家附近,我沖前面的人喊道:“哎,我到了?!?p> 停住腳步,他松開我的手,“那好,我先走了?!?p> “雪下大了,到我家坐會兒再走吧。”我冒出一句話,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會讓他進家里坐坐。
他似是愣了一下,“你不怕我入室搶劫???”
“我可不是什么有錢人,只怕你會失望?!闭f著,往前走了幾步,聽見跟上來的腳步聲,我不禁抿著嘴笑了。
一進門,圈圈就興奮地跑了過來,圍著我轉(zhuǎn)著圈圈,還時不時地往我身上趴。
“好了,我感冒了,你自己去玩吧?!蔽艺f著,圈圈只好離我遠了一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又瞟向我身后的男孩。
“沒什么好招待你的,就白開水了。”我說著,客廳里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他。
他笑著接過,輕抿了一口,“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p> “洛曾諳。”
“我叫葉辰,時辰的辰?!彼氐?。
“你讀高校吧?”看他十七八歲的樣子應該在讀高中了。
“我高二之后沒讀了,輟學了?!彼p聲道,空氣瞬間凝固,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緩解一下氣氛。是個女孩子還好說話,男孩我是真的不太了解。
“你呢?讀哪所學校?”他問著我,我指了指墻壁上掛著的照片,是學校分班時拍的集體相片,上面標記了學校和班級。
“那你要努力了,介意交個朋友嗎?”葉辰說著,眼神中帶著真誠,我輕點了點頭。
接連幾天我都要去打點滴,葉辰總會在我家樓下等我。一出門,就能看到他拿著一袋早餐站在雪地里。
我喚了他的名字,他回頭看到我,對著我輕笑著,拿出早餐給我暖手。
“你怎么這么有時間啊?我打點滴要一兩個小時的,我自己都受不了那么長時間?!蔽冶г怪?,啃著手上的手抓餅。
只聽他道:“我的時間很自由的,想賺錢就賺錢,想休息就休息,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很忙?!?p> 聽了他的話,我覺得心里暖暖的,沒有一個人會特意在他的時間里有我。
打點滴的時候,他買來一杯紅茶塞到我手里,說道:“冬天的時候喝紅茶可以暖身子?!?p> “可是我一般比較喜歡和奶茶什么的?!蔽一氐?,紅茶這東西我還是頭一次喝,只知道有點苦澀,并沒有覺得有多好喝。
“奶茶喝多了容易發(fā)胖,還是少喝的好?!彼p笑著說,我想到自己臉上的嬰兒肥,不免覺得有些氣憤。
“我這是嬰兒肥?!蔽覑汉莺莸卣f道。
他笑出了聲,“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還在長身體,有些東西不要亂吃亂喝的好?!?p> 我窘迫地低下頭不去理他,看著手里的紅茶發(fā)著呆,“你說,我是不是很不討喜?”
“怎么會這么問?”他有些疑惑,又似是看破了我。
“我有時會在想,自己一個人有什么意義,沒有人管我,也沒有人來愛我,我就像可有可無一樣。”
葉辰皺了皺眉,伸出手放在我的頭頂,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要這么想的話,那這世上的人都要郁悶死了?!?p> 中午回去的時候,在家門口碰到了伊寧,她一眼就看到我身旁的葉辰,抿著嘴輕笑著,這笑我看著有些瘆得慌。
“怎么樣了?感冒好了沒有?這幾天你不在我老無聊了。”伊寧沖我撒著嬌,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明天可以去學校了,這是葉辰,新認識的一個朋友?!蔽医榻B著,伊寧打著招呼,又沖我笑著。
待葉辰走后,伊寧一把抓過我的手臂,陰森森地問道:“快說,你怎么認識的這帥哥?”
我有些無奈,“路邊撿的。”
“路邊撿的?在哪兒撿的?我也想要一個?!币翆幣d奮的差點蹦了起來。
“看你運氣了,我好餓,我要去找點吃的?!闭f著,拉著伊寧去了附近的面館。
我點了兩碗牛肉面,滿足地吃著面條,只聽伊寧說道:“諳諳,凌楓弄了個聚會,要不要去?”
“什么聚會?在哪里?。俊蔽覇査?。
“星期天的晚上,在街上的KTV,一共有八九個人吧?!?p> “你們?nèi)??”我問道,她點了點頭,我隨即跟著點頭,“那我也去吧,反正沒事干,玩玩也好?!?p> 聚會這天,我里面穿了件冬天的連衣裙,外面一件羽絨服。平時在學校最多擦個霜一個潤唇膏,好不容易有個聚會,我特地買了支口紅,是車厘子色的,很顯白。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涂上口紅的一瞬間,我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小女孩了。
出了門,我繞了一圈的路,才找到伊寧說的那家KTV。門口放著比較輕緩的音樂,燈紅酒綠的,一進門就有服務員招待你。
我隨著服務員來到他們的包廂,打開門,一下子看到了許多熟人。
凌楓最先注意到我,叫嚷道:“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半路上讓狼給叼走了呢。”
“你才被狼叼走了,小心我讓陸芯不理你?!蔽夷弥懶就{著,他一下子閉了嘴。
我望了一眼,看到凌亦川,打著招呼,“最近怎么樣?”
“還好,就是學習上挺費神的。”他輕笑著,他還是老樣子,不多言多語,只是客套幾句話。
沒瞧見陸芯和伊寧,我問:“她們兩個還沒有來嗎?”
“去衛(wèi)生間了,都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呢,不知道干嘛去了?!绷钘鞅г沟溃覜]再說話,起身出了包廂去衛(wèi)生間找人。
走廊里有風,沒有包廂里那么暖和,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經(jīng)過拐角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孩子靠在欄桿那里抽煙,她吞吐著煙霧,沒有絲毫的生澀,像是經(jīng)常吸的樣子。
我愣了幾秒鐘,走了過去,聞到煙味的時候,一下子被嗆住了,咳了起來。
她注意到我的咳嗽聲,抬頭看我,輕笑了一下,“抱歉?!?p> “沒事。”我也對她笑了笑。
這時,門口的包廂開了門,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還不進來?”
我回頭一看,這個人比我高了大半個身子,應該有二十來歲,穿了件黑襯衫,光線比較昏暗,看不出長的什么樣子。
“我先進去了。”一道女聲響起,她對我笑笑,繼而進了包廂。
面前的身影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任何話,也消失在了面前。
我松了口氣,繼續(xù)往洗手間走去,喊著伊寧和陸芯的名字,卻沒有聽到回應。
正奇怪著,卻在衛(wèi)生間附近的樓梯口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是葉辰,還有一個女孩子,我看到的是葉辰和她抱在一起接吻。樓梯的昏暗中,兩人很默契地配合,沒有外界的打擾,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我此時的內(nèi)心是復雜的,有失落,有緊張,也有無以言表的激動。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可能我妒忌她,因為葉辰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一個很吸引目光的人。
盡管我認識他只有短短的十幾天,但他很會照顧人,也很會說話,他知道什么可以讓人覺得安心。當然,我也很享受被他關心的感覺,至少在我心里我知道有個人還是在乎我的存在的。
想到這里,我竟然笑了,笑的沒有聲音,只有苦澀。我轉(zhuǎn)身想離開,正迎上了一個身影,他的身高壓迫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看了幾秒,才發(fā)現(xiàn)是剛剛門口的那個男人,他見了我,輕聲道:“你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才認識了十幾天而已,最多算是認識了。“不是,只是認識?!?p> 他似有若無地點著頭,“回去吧,外面冷。”
“謝謝。”我輕聲道,只得原路返回。
男人瞇著眼看樓梯口的兩人,輕皺著眉,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包廂,陸芯和伊寧已經(jīng)在里面了,伊寧見了我,問道:“跑哪兒去了?剛剛凌楓說你出去了,怎么才回來啊?”
“上了個衛(wèi)生間?!蔽艺f道,坐到她旁邊,陸芯一副看穿了的模樣,輕笑著給我遞過來一杯雞尾酒。
雞尾酒雖然沒有什么度數(shù),但我是一抿就臉紅的人,喝了一杯立馬見效。陸芯打趣道:“看你一副失戀的樣子?!?p> “誰失戀了?”伊寧頓時八卦起來。
我瞪了她一眼,“叫嚷啥呢?聲音還敢再大點不?”
伊寧訕訕笑著,擺了擺手,“諳諳啊,你以后要是找了男朋友可得讓我們瞧瞧,我們給你把關?!?p> “把關個毛線啊,我上哪找去?!蔽覛夂艉舻卣f著,伊寧越見我生氣越想笑。
“對了,凌楓追你那么久了,你就不同情一下他?”伊寧又問著陸芯,陸芯被她問愣了。
“他追我跟我喜歡他是兩碼事,我又不是故意吊著他,說過很多次了,他不管也沒有辦法?!?p> “那你有人選嗎?”我一下子也跟著八卦起來。
她顯得有些錯愕,想了一下,又道:“暫時不跟你們說了,以后再跟你們說?!?p> 我和伊寧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沒再問下去。陸芯看著手里的杯子,再看看不遠處的凌楓,忍不住皺了眉。
她不缺別人追求,所以在看到凌楓的追求時她是無所謂的,想想他勁頭一下子就會過了??蓻]想到,那么多年了,他還是這樣,不僅沒有放棄的念頭,反而更上頭了。
兩個小時之后,有幾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凌楓和凌亦川向我們道了別,伊寧也差不多走了,只剩下我和陸芯。
“你剛剛是怎么了?”陸芯突然問我,好奇地看著我,我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怎么也在這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回頭一看,是葉辰,只有他一個人。
陸芯看著他,想起伊寧說的葉辰,應該就是面前的這個人了。
“和朋友一起來嗎?”葉辰接著問道,我點了點頭,正想和陸芯離開。
只聽見一個悅耳的女聲說道:“葉辰,你怎么也不等我?”
我看了看來人,頓時心里覺得慌,我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葉辰對那個女孩說著,女孩望了我們一眼,似是懂了些什么,有些氣憤地離開了。
“諳諳,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标懶緦ξ艺f,我“嗯”了一聲,她看了看我,繼而消失了。
“我送你回去吧,大半夜的你一個人不安全?!比~辰開口道,我心里咯噔一下,還是強裝鎮(zhèn)定。
“不用了,我可以回去?!蔽揖芙^了他,因為沒有必要麻煩他。
“還是我送你吧,你不用覺得麻煩。”說著,正想上前來拉我,我下意識地躲開了。
他稍愣了一下,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輕笑道:“走吧?!?p> 路上,他走在前面,我有些安靜地跟在他后面,連腳步聲都沒有。
他停了下來,回頭看我,我一下子沒注意撞到他身上。我摸著腦袋,有些生氣地想問他干嘛停下來。
他開了口,“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沒事?!蔽颐黠@是在賭氣,生氣的還挺莫名其妙的。
葉辰嘆了口氣,伸出手一下子抱住我,我頭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有些無奈。
“現(xiàn)在可以說發(fā)生什么了嗎?”葉辰緩緩開口。
我掙脫開他的雙手,瞪著他,“你是不是不管對誰都那么好?是不是對誰都沒有界限?”
“想什么呢,是不是覺得我魅力太大了?”他輕笑出了聲,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不是,我就是看到了?!蔽覑汉莺莸鼗氐?,我想讓他知道我是真的生氣,不是無理取鬧。
“看到什么了?和我說說,看看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這么生氣。”葉辰說著,伸出手把我的手塞進他的口袋,很暖和,暖和的我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自己猜。”我氣鼓鼓地說著,我頓時感覺自己是有點耍小性子了,但是我還是不能認輸。
他如有所思地看著我的眼睛,繼而道:“你是說剛剛那個女孩嗎?”
聽見他說了個正著,我更覺得自己很無辜。
“看你這樣子,就是她了,你在氣什么?氣我和她在一起嗎?”葉辰說道,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是啊,我氣什么,我有什么資格生氣,明明跟我沒有什么關系的啊,我憑什么找他無理取鬧,憑什么讓他給我一個說法來滿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