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白芷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正在收攤的沈傾。
沈傾還是老樣子,數(shù)著錢在傻樂。
白芷已經(jīng)越過了他,沈傾卻在背后道∶“明日還有一場戲,林小姐送了你一張戲票?!?p> 白芷轉(zhuǎn)頭詫異道∶“我?為什么?”
“我哪兒知道?!?p> 沈傾把戲票塞到白芷手里,摟著自己的錢和扇子走了。
白芷看著手里的戲票,一時不知說些什么。
想來,剛才在臺上,林夙塵也一直往這邊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大理寺,卻發(fā)現(xiàn)大理寺雖然是夜里,牢獄里還是點著燈火的。
想來也是,如果有什么人趁夜里劫獄,也是可能的吧。
房中,白芷捏著那張戲票,戲票末尾還用紅色的胭脂添了兩個字“白芷”。
“白大人,這張票是給你的?嗯……看來還是個女人給你的?!?p> “你怎么知道?”
“因為這是口脂呀,而且……”
光神低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是上好的口脂。”
“白大人,莫非是哪位富家小姐看上你了?”
光神看著這張戲票調(diào)笑道,然而,一道目光正望向自己的靈魂。
那道目光還清清楚楚的預示著四個大字。
……
大理寺卿出門用的是馬車,華貴又舒適,就連她這一個剛剛?cè)敫模舱戳斯狻?p> 這次去的只有顏舜和白芷,還有三個仆從,第二輛馬車中則裝著一些工具。
兩人在車內(nèi)相顧無言。
“顏大人,你給的資料,小女昨夜翻看過了,懷疑的人倒是有幾個,不知……”
“你知道這馬車的目的地是哪?”
白芷搖頭。
顏舜撩起車簾,露出外面突然出現(xiàn)的一片森林,“西涼邊境?!?p> 原來顏舜是想要去興師問罪?
這種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了一些,不過也是最有效的一種。
而且,顏舜的手段,白芷是有體會的,到了西涼也不至于會吃虧。
白芷松了口氣。
“那個傀儡師還在祈安,是嗎?!?p> “是?!?p> “小福子說的?”
白芷沉默了一會兒,選擇了一種相對穩(wěn)妥的方式?!靶「W觽鞯募垪l中,表明傀儡師并沒有離開龍國,而那只傳信的鴿子又是飛不遠的,所以……”
“好。你不必說了。”
白芷便一字也不肯多說一般,又恢復了沉默。
“你是來自明月堂,對么?!?p> “是?!?p> “為什么想去大理寺當仵作?”
“大人應該知道,毛堂主被皇上召回,做了護國大將軍。明月堂的眾多成員,隨著毛將軍去邊疆了。小女也沒有理由繼續(xù)在明月堂呆下去。”
“明月堂……還有左千鈞,是么。”
“是?!?p> “很好?!?p> 顏舜似乎對白芷這種回答方式很滿意,連連說了幾句好。
馬蹄聲陣陣,在一陣沉默之中響著,突然,馬車夫“吁”的一聲,停下了。
顏舜撩起簾子,卻看見一道鮮血,顏舜迅速用簾子擋住。
“顏大人,是傀儡。”
白芷掀開簾子沖了出去,前方正站立著一個皮膚極其蒼白的青年人,青年人的雙目無神,就像是一具人偶一般。
而它的確就是一具人偶!
馬車夫橫躺在馬車旁邊,正是被人偶手中的細線切開了胸膛,心臟被取了出來,扔在地上。
看來,這個人偶的目標并不是馬車夫。
白芷正在觀察傀儡的時候,顏舜已經(jīng)扔了一個符咒過去,符咒還沒有碰到傀儡身上,就被細線切成了兩半。
“白姑娘還請退到馬車后?!?p> 顏舜不忘禮貌一下,好心的提醒白芷。
白芷并沒有按他說的來,只是稍稍退了幾步,躲到人偶的攻擊范圍外。
“怎么,西涼的傀儡師,就只有這點能耐?”
顏舜朗聲道,手里幻化出一把黑白雙極劍,從腰間摸出一張符咒,貼著劍刃,帶著鮮血,劍尖輕點,符咒就緊緊的貼在了人偶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