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似乎都是西涼的守衛(wèi)軍,說的話都與西涼邊境有關(guān),說的聲音又豪邁,似乎全然不管周圍人是否能聽到一樣。
“喬大人上次捐的軍糧和衣物,可是讓我們方便了很多呢?!?p> 其中一個漢子笑著道,語氣中不乏感激,喬錦悛搖了搖頭,正色道∶“那本就是各位兄弟守家衛(wèi)國應得的,與我喬某不必感激。”
聽完了這話,周圍的漢子都開始謙遜的笑起來,這句恭維話,確確實實的打進了漢子的心里。
與以前并沒有區(qū)別,喬錦悛還是很擅長收買人心,很輕易便能打進別人心里。
“對了,訣公子還沒來……”
“阿茶他應該有什么事吧。諸位不妨再等等?!?p> 喬錦悛笑著答道,一副體貼的樣子,話音剛落,訣茶就出現(xiàn)在門口,釋放著威壓防止別人靠近一般,一雙眼睛有點紅,只是這個容顏,與白芷比武會上見到的又是不一樣的,整個人散發(fā)著謫仙一般的氣質(zhì),一雙桃花眼,是絕色而華麗,與白芷那天見到的紅衣公子,似乎相似,又有什么不一樣。
訣茶作了個禮,才入座。
“最近事務繁忙,兄弟們可還好么?”
第一句話并沒有提及喬錦悛,這讓白芷有些意外,喬錦悛笑著道∶“還是多虧了阿茶,我和兄弟們才能出來散散心。你們說是么?”
諸位漢子忙笑著稱是,訣茶抿著唇,往周圍瞧了一眼。
白芷忙低頭喝酒,阿桃仍然在跳著舞,桃紅色的輕紗在光影下散發(fā)誘人的光澤。
引人注目的不只臺上的舞娘,還有彈琴的那個姑娘。白芷眼神一掃,那個彈琴的清秀姑娘正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瞧著自己,與那一身淺綠色的輕紗不同,她眼睛里沉穩(wěn)之色更甚,那個姑娘朝著白芷彎唇一笑。
上官思……
上官思在姑娘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閉著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這個姑娘,該不會也是金銀的人?
白芷抬眼看著臺上的阿桃,一舞畢,阿桃果然未換了身上的輕紗,和其余的舞娘一起,走到了各個桌上,阿桃徑直走向自己,臉上還帶著細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那個姑娘。
阿桃做到白芷的身側(cè),柔聲道:“白公子,奴家可是有好好遵守約定了吧?”
那個清秀姑娘隨之而來,坐在白芷的對面。阿桃只是瞥了一眼,便嘟唇不滿道:“原來白公子不僅約了奴家喝酒,若是如此,奴家還不如去別的公子桌上好?!?p> 這顯然是一招欲擒故縱,如果白芷不是個女子,還真被這點把戲騙了去。
白芷淡淡笑道:“這位姑娘,找我何事?!?p> 阿桃一聽到這個語氣明顯是不認識的樣子,便挽上了白芷的手臂。
清秀姑娘抬眼看白芷,彎唇又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氣質(zhì),“白公子,是吧?有些事情,奴家想跟你好好聊聊。”
“你還真是不客氣呢?!?p> 白芷輕笑著,把頭轉(zhuǎn)向旁邊的阿桃,將靈力從阿桃搭著的手上傳遞過去,眸子暗暗的道:“阿桃姑娘,晚些本公子再來找你,去吧?!?p> 阿桃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又笑著到別的酒客桌上去了。
“白公子難不成會迷魂么?”
清秀姑娘壓低聲音調(diào)笑道。
白芷瞬間恢復了正色,低聲道:“什么事。”
“我是金銀的,你應該猜到了?!?p> 白芷點點頭,“金銀中有名的冷美人,我總該認識的,只是只聽了虛名,這次見到真人,可還真是不負這名字?!?p> 清秀姑娘輕笑道:“你真是會說話,如果你真是個男子,我指定會被你迷了心去?!?p> 白芷沉默一會兒,將姑娘拉到自己身邊,笑著大聲道:“鳳鳴酒樓不愧是祈安第一酒樓,姑娘都這么可口。”
這話說的音量正好能夠旁邊的酒客聽到,不少姑娘都紅了臉,喬錦悛他們卻應該是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