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每天,白言都會來封家找他。
有時是練習劍法,有時是吐槽他的劍術(shù),也有時是給他嘗嘗那些燒的跟煤炭一樣的“美食”。
這樣的日子,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那些被迫得來的東西,竟終于成為了他不可缺少的東西。
大婚之日,封良揭開一方紅帕,那下面是一張朝思夜想的容顏,帶著幾分嬌羞,幾分滿足。
剎那滿天花瓣,襯著喜堂艷麗極了,鑼鼓聲響徹了半邊天。
有一聲馬蹄。
兵荒馬亂,白言閃身,擋在了封良身側(cè),喜袍見血,耳畔刀劍碰撞,面前的人倒在自己懷里。
白言攥著封良袖口上自己親自繡的梔花,一點點又撫平,生命從指尖慢慢流逝。封良在白言耳邊低聲啜泣。
白言終是失去了體溫,她紅唇輕顫,笑著一張一合,封良耳畔的鏗鏘聲忽的消失。
“我愛你?!?p> 那天,封家二公子將來的刺客囚禁在封府,套出了背后的主子后,凌遲處死。
白家家主盛怒之下,要封良給個公道,封良當時二話不說,在白府門前整整磕了五十個響頭。
據(jù)說,白言的尸體他親自捧著,埋到了雪山之巔,吐的血染紅了一路,又親自將雪山設(shè)下了封印,在雪山中歷練半年才出山。
這封言劍法,就是在雪山中歷練出的。
這是得多深情一個人啊……
就連白芷心里也感動了一把,看著臺上如風一般淡然的那個封大俠,實在是想不出當時是怎樣的悔恨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