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竊竊私語,壯漢冷汗?jié)L滾,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
就算死了,也是自己自不量力而已。
這本就是個冷漠的世界。
白芷轉(zhuǎn)頭看向后方靠著休息的一人,一身紅衣張狂,瞧著這場鬧劇,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看來這李公子招惹的敵人還真不少。白芷用木牌蹭了蹭手,將手上的一點粉末蹭去。
剛才李公子說要換木牌的時候,白芷就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這點廉價下流的藥,還真虧他下的出來。
也就是趁換木牌時,那個紅衣公子佯裝路過,給李公子身上抹了些什么。
大概,這便是那冰系豹子為什么發(fā)狂的原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道理白芷懂得。
比賽仍在進行,到了那紅衣公子的順序,他淡淡睨了白芷一眼,瀟灑的將牌子扔到壯漢手上。
戌數(shù),是一頭白芷從未看過的靈獸。有些像牛,又有些像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個雙系靈獸。
紅衣公子絲毫不慌,手里幻化出一把冰劍,試探了幾個來回,那靈獸許是怒了,口中噴出一團火焰,將紅衣公子的冰劍融了一半,紅衣公子卻淡淡勾出一點笑意,繞到靈獸背后,然后,靈獸胸前沒出一點樹藤尖,狂吼著,血像箭一樣標出,跪倒在場地上。
這紅衣公子,也是個至少有三系靈力的人。
白芷皺眉。
這紅衣公子,肯定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最后的競技場上,一定會分出個勝負來的。
紅衣公子瞧著白芷,綻出一個冷冷的笑。
不知為何,從這人的眼中,白芷覺得他肯定是認得自己的。
但是,什么地方?
看客爆發(fā)出一陣掌聲,接下來就是白芷的順序。
場地的陽光很刺眼,到白芷順序時陽光剛好過去,是個好時機。
白芷的對面放出一只奇形怪狀不知什么品種的靈獸,白芷試探著釋放出土系靈力將那個靈獸困起來,冰棱從那個位置竄出,土墻崩塌瓦解。
白芷倒是不在乎,因為土系靈力本是自身最弱的一系靈力,只是看看這靈獸是什么系的而已。
既然是水系……
白芷輕勾唇角,身形詭秘的繞著場地跑了幾圈,靈獸的冰棱不斷射來,竟是把競技場圍的水泄不通,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冰圈。
這下子,看客席應該暫時看不見了。
能放心戰(zhàn)斗了呢。
白芷頓住,一個光團子扔過去抵消了冰棱,冰花四濺下,白芷手里握著大劍,一劍刺入了靈獸的后心。
也許這靈獸靈力挺厲害,但本身卻沒什么可圈可點之處。
慢著……
白芷拔出大劍,往后連連退了幾步。
靈獸并沒有死,一雙暗紫色的眼睛翻了翻,對著白芷聚焦。
靈獸身上的靈力大漲,一時間,整個場地都雪花飄飄,模糊了白芷的時限。
靈獸的速度變快,在一片雪花中似乎更能找到白芷的位置,帶著破風之力不斷的用利爪向白芷發(fā)出攻擊,有幾次都險些觸碰到白芷的衣袍,卻不知怎么,白芷身形閃動的很詭異,每次都躲了過去。
“我說你啊,是不是太低估了人類的速度?”
白芷看著靈獸一下不中有些憤怒的神色,出言諷刺,雪花一點點進入嘴中,卻讓白芷全身心都沸騰起來。
戰(zhàn)斗……
生來她就是為了戰(zhàn)斗,這個靈獸可以說是難得的對手。
靈獸怒吼一聲,身上的毫毛漸漸結(jié)了冰,此時白芷要刺進去,想來是費點勁。
靈獸丑陋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攻擊變得緩慢卻更狠毒。
可是這也表明,它對于自身的防護松懈了。
就是這個時機!
白芷在它攻擊之余,一步騰飛,一劍刺入了靈獸的腦袋!
靈獸似乎很震驚,但熱血噴涌而出,隨著白芷大劍的消散,冰棱也漸漸消融,露出了場地原有的樣貌來。
靈獸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它不懂,怎么會有一把劍可以無視冰靈力加護。
現(xiàn)在它也不必再懂了。
對敵人的大意,搭了它的性命。
對于一個殺手而言,這是第一課。最簡單也最致命的知識。
白芷瞧了那靈獸兩眼,在主持和不明所以的看客稱贊下退場。
二十四個人比賽結(jié)束,共七人人成功,明日是下半場。壯漢出來給成功的七人發(fā)了一塊刻著字的靈石,這便是后天的入場券。
白芷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后方有一抹紅色的影子正在跟著自己。
是剛才那紅衣公子。
跟著她做什么?
白芷往前走了幾步,佯裝未看見。
紅衣公子慢悠悠走著,倒也不著急,只是似乎看透了白芷知道他在后面。
白芷頓下腳步。
紅衣公子也頓住腳步。
是在一個幽深的巷子里,周圍的石墻有些破舊,也很矮。
可以逃出去。
“這位公子,小女與你素未謀面,這般尾隨是不是不太恰當?”
白芷出言諷刺,語調(diào)輕松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