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騎馬踏山河,碎骨橫尸百萬多;
白衣浸染心頭血,黃沙裹尸仍未歇;
愿舍一身中華血,護佑我華夏山河。
——九千歲閻西玄
“小和尚,你們大陸人都很尚武啊,這一城的人竟大都是精武后期的修為!”
身背長劍的南鑾有些驚奇的看著這長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要知道這精武后期雖說對于有些天賦的人來說也不難修煉,可是誰見過一城的精武后期,不論男女老少甚至六歲稚童,都擁有精武后期的修為,這著實令人難以置信?。?p> 似是這般年紀放在哪里都是才剛剛開始筑基的時候啊,可這些個孩子已然是精武后期了。
“客觀,您的茶水來了~”
老者身形微微佝僂,須發(fā)半白,臉上皆是歲月刻下的不可磨滅的皺痕,耷拉著的眼皮下是一雙飽經(jīng)滄桑的眼睛。
“老人家好修為啊~”靜修拿起一盞茶,豪飲了一大口,不經(jīng)意的朝著那老頭說了這么一句。
南鑾看了看老頭,有些不以為然,“你這小和尚,這一路走來,滿大街的精武后期隨處可見,怎的偏偏對著這年過半百的精武初期大加贊賞?”
靜修白了南鑾一眼,“你覺得一城人都是精武后期可能嗎?”
南鑾搖搖頭“可是我們親眼所見??!”
“這其中必然有古怪,那你說一城人都如此古怪唯有一個正常的,你說這人是不是很厲害?”
南鑾搖搖頭,“我們一路上見過很多沒有修為的人啊,難道說他們都很厲害?”
靜修看著老者,老者此時也一臉平靜的盯著靜修“那些人是同你我一般,是這城中的過客,可這位不同,是這城的原住居民?!?p> “不錯,你這小和尚倒是不錯,能看出我的不同!”老者突然哈哈大笑道。
“老頭,你有些心急了,我還以為你還要聽我說說我是如何識得你是這城的原住居民的呢!”
“哦,倒是老頭子我心急了,那你且說說看!”
“因為你的身上有帝魂的氣息,我觀察過,這滿城的人都有這種氣息,只是他們無法覺察也無法壓制這帝魂的氣息,只有你依靠自身的修為壓制了些許,可是還是被我看出來了哦!”
“小和尚,你是如何知道這帝魂的?”
靜修并未回答,而是直接問道“這帝魂是那位千歲留下的?”
老頭深深看了眼靜修,混濁的雙眼泛著一絲絲的敬佩、不舍。
“唉~這,我也不知道,只是大人走了之后,一夜之間,全城的人都擁有了精武后期的修為,大家都傳是大人的在天之靈庇佑著千歲城,個個欣喜不已,可是世間長了,大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武力竟然沒有一絲精進,從六歲的稚童經(jīng)歷幾十年幾百年,努力修煉卻無一絲精進?!?p> 老者無奈的說道“你該知道,人就是這樣,若是一年兩年無甚精進也就罷了,可這一生都止步于此,修與不修同樣,那又有誰還愿意努力習(xí)武呢?”
“這些年,本來在城中有修為有能力的人都恍恍度日,再不復(fù)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城中再無一人真心習(xí)武,縱有精武后期的修為卻無一顆真心尚武的心??!”
“嗯,著實可惜了?!膘o修點點頭,想著那帝魂散發(fā)出的如此強大的能量,使得這滿城的人皆在一夜間成就精武后期,內(nèi)心暗道:不知道這次的買賣虧不虧,這帝魂的能量所剩幾何???
“我也曾外出游歷,意圖尋找到解決的辦法,終于在一游歷四方的散修口中得知,要解決這帝魂的影響,首先要找到帝魂的納體,可是這么些年,我尋遍了這千歲城的每個角落,都不曾找到?!?p> 老頭混濁的眼睛越發(fā)的傾頹,“看來是天滅我千歲城啊,大人和兄弟們護下一城百姓,難道就要在我眼前毀滅嗎!”
看著一臉悲痛的老頭兒,靜修不以為然,這樣下去,這座城被葬送是遲早的事,帝魂的力量終究會有盡時,可修煉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不及時回頭,后果不堪設(shè)想。
“端木爺爺,端木爺爺,不好了,荒莽人又在城下叫陣,還截斷了我們南通北往的水路,好幾家商號的貨物被扣留,一些從我們這兒經(jīng)過的商賈也被劫持?!?p> “怎么會,他們的實力遠不及我們,怎么敢我們城下叫囂,如此明目張膽的前來,莫非他們有什么倚仗不成?”
老者猛的睜大眼睛,看向那前來匯報的孩童,那孩童看上去同靜修差不多大,確是要比靜修壯實了點兒,皮膚黝黑,穿著頗為喜慶的紅服,頭上的兩個揪揪也用紅色的絲帶綁著,和靜修形成鮮明的對比。
“端木爺爺,您快去看看吧,那荒莽人的頭領(lǐng)不斷言語刺激端木叔叔,端木叔叔想要下去教訓(xùn)那荒莽人,被我父親攔住,我父親說那荒莽人中有精武后期之上的存在,便讓我回來請您前去商量對策?!?p> 端木老頭兒眉頭微皺“這荒莽族中竟然有高人,事不宜遲,快帶我去看看!”
南鑾看著匆忙離開的老頭兒,又看看自己對面一臉淡然悠閑把茶當(dāng)水喝的小和尚,神情微愣。
“你不跟去幫忙嗎?”
靜修淡然的抬頭“憑什么,我又不認識他,我很閑嗎?”
“可是你不是出家人嗎,你們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為懷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說罷,靜修就閉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你這是在干嘛?”
“哦,我們出家人已慈悲為懷,所以我在為他們誦經(jīng),希望佛祖能保佑他們刀槍不入,平安健康。”
“噗~”南鑾一口茶水噴出,靜修已經(jīng)瞬移到一旁。
“隋風(fēng)大哥,你別攔我你讓我下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端木云沖一張大餅?zāi)樕仙裆珖烂C,米粒大的小眼瞪的溜圓,兇狠的看著下方叫戰(zhàn)的荒莽人頭領(lǐng)。
“去個屁,就你這熊樣子下去就是送死,老子怎么生了你這種笨蛋兒子,氣死我了!”
端木老頭一來便看到在城門樓上爭執(zhí)的兩人,氣的直接一腳踢在端木云沖那肥厚的臀部,直把端木云沖踢的身子一恍。
端木云沖正在氣頭上,冷不丁被這么踢一腳有些氣憤的轉(zhuǎn)過身,看到自己老子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乖下來。
“爹,您老怎么來了?”
端木老頭瞪了一眼這個和自己發(fā)妻三分相似的兒子,看向剛剛一直攔著端木云沖的將軍。
“隋風(fēng)小子,給我仔細的說說這里的情況。”
牧隋風(fēng)恭敬的道“是”
“哎,小和尚,不然我們?nèi)タ纯窗桑涂磦€熱鬧不插手。”南鑾百無聊賴的喝完了一壺茶,嘴里苦澀的緊,嫌棄的丟開茶杯,看向一旁靜的出奇的靜修。
“叮叮~”靜修的衣袖下一把精致的小傘不停的振動,傘柄上的玉墜叮叮作響。
靜修藏在衣袖下的指尖輕輕撫過傘身,可是那小傘并未被安撫下來,而是突然從靜修的衣袖下飛出,靜修也直接追去。
“哎,等等我,等等我??!”南鑾在后面大喊。
“哦,這帝魂竟然附身在這千歲城的城門上,看來這位千歲生前武力已是登峰造極啊!你想要這帝魂?”
靜修看著在城門打轉(zhuǎn)兒,但又不敢向前的小傘,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那小傘直接在靜修的身邊繞圈圈,似是想要靜修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