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吃一驚,忙用手中折扇挑開劍刃,可還是有一股溫熱自臉頰留下。
玄清羽被深深震撼,呆呆的望著我“你可知容貌對于女子的意義,本宮便如此叫你生厭,寧可毀去自己也不愿接受我”
我不置一言,手指打顫,劍刃也隨著微微顫抖著,我怕得厲害,不愿出聲露出自己的怯意,并非我氣姓剛烈,貞潔不屈,而是我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意,急于解決此事,好快快回去對男子表明自己的心意。
“三年師兄,你慢點,這山路這般打滑,仔細摔著你”一少年的聲音傳來,驚了林中眾人。
“得了吧!十一師弟,你以為我不知你每日想的,難道不是盼著我摔上一跤,出了糗,好供你每日笑料可觀?!?p> “你,不識好歹”少年似乎被氣得不輕。
“好了,好了,怎么你二人在一起總是每日爭吵,都少說一句,特別是你,三年不是師兄說你,你身為路南的師兄可有一點師兄的樣子,明明十一師弟是一番好意”又有一男子語重心長地道。
“高師兄,連你也向著小十一?!?p> “哈哈”山上傳來笑鬧聲,腳步越來越近,我緊張萬分,不愿讓弟子看見我這般狼狽的模樣,卻也硬著頭皮不愿讓步。
玄清羽自是也去聽到了眾弟子下山的聲響,他上前一步,幾欲趴在我的耳邊“也許你說對了,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你越是如此,本宮便是偏偏想得到你,總有一天本宮要你心甘情愿的委身于我。”
我正待說些什么,他往后退了兩步,“至于你的小狐貍,本宮看在你的面上不會為難與它,但要本宮放了它,卻也是不能?!?p> 他回頭對著佩劍少年道“顯丙,我們走?!?p> “你站住”我舉劍欲追,那少年擋了一劍,本就顫抖的手,青木劍脫手而出,少年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追著錦袍男子而去。
“你們站住,把我的小狐貍還給我”我撿起青木劍欲追上去,身后少年聲音越來越近,不得已我只得下山而去。
“師兄,我剛才好像聽見了師父的聲音”三年撓撓自己的頭,側耳傾聽。
“怎么會?你肯定是聽錯了,師祖不是派人傳過話,說師父為了應對一月之約,在太清院閉關,以后都不來了嗎?”高原好笑的摸摸三年的頭發(fā),“所以一定是你聽錯了。”
“是嗎?可能真的是我聽錯了?!比旮尚陕暎瑓s又高興得道“還是師祖對咱們好,只用去清育堂與清器堂便好,不用我們像其他門下弟子那般制丹煉藥,別說老是掌握不好劑量,便是光聞那股子藥味,便是煎熬?!?p> “別瞎說”路南緊緊捂住三年的嘴巴“若此話被別的院弟子聽去,又給師父惹麻煩了。”
“哼,即使不惹麻煩,別的院的弟子會放過我們?不然,你胳膊上的傷從哪來的?!比隁鈶嵉囊话蚜瞄_路南的袖子。
路南急忙抽回了手,放下高卷的袖袍“無事,一點小傷而已,更何況切磋誰能保證不受傷,不足為奇?!?p> “還要嘴硬,明明就是他們看我們勢單力薄,欺辱我們”三年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好了,此話休要再提,這世道本就是強者為尊,你受了欺負,自是因為你實力不如別人,倘若你法力高強怎還會受制于人,師祖將玄機劍法傳授給我等,又允我們不必去清扶院,將所有時間用于修煉,還不能昭示對我們的偏愛,自己技不如人,怎可怨天尤人,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去練練劍法,將那些欺壓你的人打倒在地,向你跪地求饒,再來這里大放厥詞”傅思明少有的嚴肅震懾了眾人。
本是眉目秀麗的臉上如今滿是威嚴,眾師弟一時都不敢說話,不知原來一向謙虛斯文的男子,擺起大師兄的架子,頗有幾分氣勢。
男子語閉,穿過眾人,款步離去,眾師弟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遂緊跟著男子身后下山而去。
等我跑回太清院門口,正遇上從門內而來的蛟珠,她手里提著一大包的行李。
“姐姐,你是要去哪?”我上前指著她一身的行囊。
女子將包裹都堆到我身上,“公子有令,即日起讓姑娘搬離太清院”那女子冷了臉與往日的她判若兩人。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子“姐姐會不會是聽錯了?師父怎會趕我走?我要見師父。”
蛟珠伸出手臂攔住我“姑娘,公子如今在藥池療傷,姑娘不宜打擾,公子說,如今姑娘已收了門徒,也被掌門賜了院子,理應搬出搬出太清院,去清夢院居住。”
那女子趴進我耳邊,“再說,公子也是為了姑娘好,離一月之約越來越近,公子希望姑娘可以摒除雜念,好生練劍,公子每日日落前會去指導姑娘練劍,查驗進展。”女子似語重心長的一番教導,并不能叫我心中放下芥蒂,不知為何,我的心防似空了一塊。
“姐姐,我想親眼看一看師父,聽他親口說,我就走,姐姐你就帶我進去吧!”我握住女子手臂,滿目哀求著。
她躲開了我的手,緩緩低下頭,看著我的眼睛“姑娘,公子現(xiàn)下身在藥池,姑娘確定要見?”她一字一句的道,說到藥池二子,格外咬重了聲音,我自是聽出了女子言外之意,是??!藥池,是我那一劍正中心口,才害的師父落到如此下場。
我的手不知為何顫抖起來,腳下臺階也站不穩(wěn)當,直接摔了下來,此刻的我無比狼狽,是我的過錯,導致師父對我態(tài)度大變,連蛟珠姐姐一貫和煦的人都對我冷眼相待,我有些無助的蹲坐在門前石階下。
“這一切皆是因為自己法力低微,總是給別人添麻煩,是自己太差勁了不是嗎?若是我再強一些,只要再變強一些,我是否可與那澤世明珠般的男子并肩而立,這一切皆是我太弱了?!蔽倚闹邪底韵露Q心,淚水滑過臉頰上的傷口,傳來炙熱的痛楚,這痛楚提醒著我,激勵著我,我想變強,我擦去臉頰上的淚,拾起地上一個又一個的包裹,從包裹里拿出一節(jié)長布,將青木劍包起束在背后,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待女子走遠了,門內緩緩現(xiàn)出兩人身影,一白一灰,灰袍的鶴發(fā)童顏,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另一個一襲白衣,端的是皎皎君子,絕美無雙。
只見白衣男子用力的一甩袖,臺階上的黃衣女子頓時被打飛出去,摔在石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