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樓道里除了鎖鏈拖動的聲音之外別無它聲。
顧與笙來到了洛青然身旁,看下這貨的傷勢,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沒有治療手段。
不過,詭秘術(shù)倒是可以用一下。
想著,顧與笙手中的鎖鏈消失,化作粒子后重新聚集。
最終,一把銀光閃爍的小剪刀就出現(xiàn)在了顧與笙手心。
拿出一張畫皮紙,顧與笙手中剪刀飛舞,只聽見“咔嚓”兩聲后,一個紙質(zhì)的注射器就出世了。
找到血管,針頭花不費力的插了進去。
顧與笙按住注射器緩緩?fù)苿?,里面的不知名液體也被注入了洛青然體內(nèi)。
“啊啊?。?!”
洛青然是站起來了,可是精神頭卻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滿身鮮血,兩只手不斷的撕挒著身上的死皮。
一點一點的死皮被活生生剝下,新皮膚正在飛速的生長。
幾分鐘后,洛青然也不叫了,身上也看不到一點死皮了,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原本的傷口,早已消失。
見此,顧與笙臉上露出了微笑。
“舒服吧?”
不知為何,洛青然此時有點想打人的沖動。
不過,
強大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壓制住了這股沖動。
“里面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還沒進去就被人打了?”洛青然無辜的問道。
打上這支針后,洛青然也恢復(fù)了語言能力。
顧與笙沉思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道:“要不……你進去看看?”
洛青然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警察,這種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搜集證據(jù)什么的,他最在行了。
然而,當(dāng)他跨入那房間里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圍的儀器可以忍,學(xué)校嘛。
但地板上躺著這個一灘是神馬萬一?
綠色的血液粘稠無比,六對眼睛猙獰可怖,手臂上覆蓋著的外骨骼很明顯的暴露了他不是人類的信息。
“這是個什么東西?”
洛青然吞了口唾液,指著地上的“一灘”問道。
“一個瘋子。”顧與笙淡淡道。
“瘋子?”洛青然疑惑。
魯青大學(xué)不管怎么說也都是名校一所,怎么可能會有瘋子?
顧與笙走上前,踹了踹地上的“一灘”,眼神中透著不屑。
“他們,原本也是人類?!?p> “可惜,碰上了夢妖?!?p> “沒有超凡能力,面對夢妖,只是送菜?!?p> “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這群人居然找到了壓制夢妖的手段,他們用這種手段,將夢妖移植在自己體內(nèi)?!?p> “形成了所謂的……變種人?!?p> “非人,非物。”
顧與笙當(dāng)然不知道這么多,這里面很多都是他根據(jù)童話堡給的信息和那本奇怪的日記猜想出來的。
反正也沒人知道真相,不是嗎?
洛青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道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于沁沁呢?”
顧與笙啞然,于沁沁……
他實在不知道這女孩在這里面扮演著怎樣一個角色。
突然,樓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噠噠!
噠噠!
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房間內(nèi)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后迅速躲了起來。
洛青然舉著槍躲在門框的左邊,也就是進門時的死角。
而顧與笙則是直接躲在了辦公桌下。
噠噠!
腳步聲終于到門外了,洛青然能夠清晰的聽到有一個人在與自己一墻之隔的地方不停的呼吸。
這倒不是洛青然聽力太好,而是這呼吸聲太粗了。
門外的“人”先是朝著房間內(nèi)看了一眼,不過由于她是在洛青然的另一頭,所以因為視角原因,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另一邊躲著一位拿著槍的警察。
自認(rèn)為房間內(nèi)沒人的于沁沁悄悄的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把染血的水果刀。
洛青然出其不意,直接控制住了于沁沁,將她的雙手板到身后,用大腿頂著她的腰部。
“誰!”
于沁沁剛回頭就看見了洛青然那張全是粉嫩新皮膚的臉,頓時被嚇了一跳。
噗嗤!
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會爆發(fā)出比平常大的多的力量,于沁沁無意間的這股力量直接掙脫了洛青然的束縛,手中的水果刀也捅在了他的手臂上。
咣當(dāng)!
被于沁沁這么一捅,洛青然手中的手槍也落在了地上。
看見地上的手槍,于沁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先一步比洛青然拿起手槍,然后退后一步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洛青然看著緊緊握住槍柄的小手,腦袋往前一頂。
砰!
這聲不是槍響,而是洛青然將于沁沁撞在墻壁上發(fā)出的聲音。
一個學(xué)生,
哪怕拿過刀,
你指望她會開槍?
指望她會拉開保險?
開玩笑!
突然間,一張血色的小紙人破空而來,穩(wěn)穩(wěn)的貼在了于沁沁的后背上。
顧與笙也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手中,還拿著一個玻璃瓶。
這瓶子,是在辦公桌底下找到的,里面裝著一只黑色的甲蟲,像是門外那“一灘”。
夢妖!
“這個,從哪來的?”顧與笙盯著于沁沁的眼睛。
于沁沁看到顧與笙手中的玻璃瓶是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口中,模糊不清的說道:“他們……回來了。”
“誰回來了?”
顧與笙有些不解。
可能是知道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于沁沁實話實說道:
“這瓶子……是從夢里跑出來的?!?p> “原本,我父親也是這所學(xué)校的一名教授。”
“在那女人跳樓自殺后的第一年,他意外收到的來自女鬼的一封信?!?p> “那里面,記錄著一個人渣的罪行?!?p> “我父親看到信后并沒有報警,而是偷偷將信藏了起來。因為,他的兒子就是信中的主角?!?p> “在收到那封信的第二個月,意外發(fā)生了……”
“我父親開始每天夜里都做著同一個夢,在夢中,那封信里爬出了無數(shù)蟲子,撕咬著他?!?p> “鉆進他的皮膚,咬碎他的骨頭……”
“夢醒的時候,那封信就會來到他的枕邊,像是一個詛咒。”
“又過了幾天,我也夢到了那封信?!?p> “父親把那封信藏在抽屜里,樓道內(nèi),杯子下,但都無濟于事。”
“又是幾個月,在我們睡著的時候,一陣啃咬聲在夜中響起,我爬起身來,卻看見了父親正在撕咬著那封信。”
“我問父親怎么了,他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個瓶子,告訴我:那封信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在里面了?!?p> “我看到了那個瓶子,里面并沒有什么信,而是一只黑色的甲蟲?!?p> 說道這,于沁沁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顧與笙手中的瓶子。
“從那以后,我父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把自己泡在實驗室內(nèi)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p> “有一次,我偷偷來到了實驗室,眼前的景象讓我永生難忘。”
“里面,全都是長著六對眼睛,身上覆蓋著黑色甲殼的怪物!”
“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玻璃瓶,我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東西?!?p> “他,可能在做基因變種實驗!”
“我把瓶子藏了起來,抽屜里,樓道內(nèi),杯子底下?!?p> “他找到我了?!?p> “我也找到他了?!?p> ……
于沁沁的話音剛落,地上的“一灘”就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換了個聲音,于沁沁繼續(xù)道:“他把我的頭顱打碎,取出了我的一切!”
“為的,只不過是成就這個人渣!”
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沁沁又笑到。
“可惜啊,他卻不知道,我,早已經(jīng)不是我了?!?p> 這時,怪人額頭上的夢境結(jié)晶突然恢復(fù),而且更亮了。
轟!
黑甲怪人一只手轟向了顧與笙,將其打飛到墻上。
砰!砰!
洛青然瞄準(zhǔn)角度,對著于沁沁就是兩槍。
黑甲怪人手臂極速伸長,用甲殼擋住了子彈。
“他只不過是這里的一個小卒而已,那個女鬼已經(jīng)控制不住她自己的噩夢了……哈哈!”于沁沁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對著自己的腹部直接捅了下去。
噗嗤!
濃郁的綠色鮮血從內(nèi)涌出,一只只五顏六色的蟲子也不斷的跟著鮮血流向地面。
于沁沁此時笑得有些癡狂:
“哈哈,
歡迎來到……
蟲域!”
話落,一個黑色的石碑破土而出。
周圍的環(huán)境,也都變了……
“夢陵!夢碑!完了……”顧與笙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有些絕望。
夢陵,孕育夢妖。
夢碑,傳送夢妖。
換句話說,這里,早就是夢妖的底盤了。
他們兩個人,只有送菜的份。
轟!
顧與笙手中的鎖鏈突然射出,朝著漆黑色的夢碑直射而去。
咔!
一個屏障憑空而現(xiàn),擋下了銀色剪刀的攻伐。
轟!
黑甲怪人手臂一甩,將洛青然也砸在了顧與笙身上。
嘭!
顧與笙被這么一砸,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于沁沁看了眼倒下的兩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于沁沁對著樓下的青草諷刺的笑了一聲。
像是在說:
這就是你找來的逗比?
……
昏迷中,顧與笙隱隱約約看到了童話堡。
腦中也傳來了救命的聲音:
“叮,檢測到宿主位于夢境通道,空間穩(wěn)定?!?p> “叮,碎片任務(wù)發(fā)布?!?p> 任務(wù):喝水
等級:一星
要求:幫助烏鴉喝水
介紹:一只可憐的烏鴉,沒長喝水的嘴巴,只求喝一滴水。
獎勵:寓言碎片·沉默
……
“叮,檢測到宿主附近存在隊友,小隊綁定成功?!?p> “童話堡開始傳送,坐標(biāo):寓言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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