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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嬌反派套路深

014 時九精神崩潰

快穿之病嬌反派套路深 花葉青木 1436 2019-10-15 20:10:19

  林梓終于意識到,她這是被時九套路了。

  時九說要找偵探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讓林梓不要管她浪費電…

  回去繼承家產(chǎn)就是少奮斗二十年,彈鋼琴勉強維持生活什么的。

  時九真的好不愿意啊…

  更何況,銀行卡里有八位數(shù)的存款,混吃等死實現(xiàn)人生的終極目標(biāo),難道不好么…

  時九坡腳在雪地里走著,鼻子凍得紅紅的,神情懨懨的。

  平日里時常帶在臉上的清淺笑容,此時也有些僵硬,繃不住了。

  時九問道:“林梓,江城的冬天是總是這么冷,還是只是這個冬天特別冷?”

  林梓柔聲答道:“總是這么冷?!?p>  “等到事情都結(jié)束了,把那兩個家伙收拾了,等下一個冬天,我們就去一個暖和的地方,去我的世界吧,你說好不好?”

  時九誘騙道,就像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在騙一個單純的兔子,回狼窩。

  時九呼了口氣,站在雪地里,看著百米外的,懸崖邊上的家,白色的尖頂別墅。

  “好?!绷骤鞔饝?yīng)了,“大仇得報,我的靈魂就歸你,反正,我也沒有來生。”

  時九瞳孔縮了縮,有一瞬間的動搖,輕聲問道:“自殺的人,如果沒有來生,那他們會在死后會去哪?”

  “我以前遇到過將死的人,那些自殺的人們說,有一個叫云荒的地方,但我沒去成,因為背負(fù)的怨氣太重…”

  時九沉默了下來,“你的靈魂,一直在一年的時間里來回游蕩,就從沒想過,放棄這一輩子的事情,去云荒么?”

  “既然沒有下輩子,時九,這輩子,我不甘心就這樣過去了?!彼穆曇艉苋崛?,卻帶著一股子寧折不彎的韌力。

  固執(zhí)的傻瓜…

  到了在念灣的家,時九輸入了密碼,進門。

  別墅里很暖和,時九換上了棉拖鞋,對著空蕩蕩的房子說道:“我回來了?!?p>  她將房子所有的燈都打了開來,打開暖融融的空調(diào)。

  時九拿了換洗衣服,到浴室里洗了個熱水澡。

  熱氣騰騰的水流沖刷過冰冷的身體,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她赤著腳,仰著頭看著花灑里的水,沖刷過眼睛的時候酸酸澀澀的。

  時九愣了愣,意識到不好的情緒又上來了,隨即關(guān)掉了花灑,伸出手抹掉了臉上的水滴。

  她面對著鏡子,擦去了上面的水霧,卻看到心口上有一道蔓延開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樣。

  有的傷口,是傷在靈魂上的,這輩子都逃不開,也消除不掉。

  就算是時九換了一具身體,也無法磨滅她就是時九的事實,她無法拋卻過去,從頭來過。

  時九裹上浴巾,離開了浴室。

  浴室外的房間明亮又暖和,水晶燈的棱角折射出斑斕的彩色的光芒,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夢幻泡影。

  那個四四方方的,只有一個鋼化玻璃小窗戶透著光的病房,似乎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時九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歪著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周邊的場景似乎在一瞬間和離開疾控中心重合,她抿著唇,冷眼將手里的毛巾扔到了地上。

  耳邊似乎有聲音一遍遍地告訴她,她一直沒有離開過疾控中心,她永遠都逃不出那里。

  時九這個名字,從被賦予開始,代表的從來都不是幸運。

  曾經(jīng)短暫的寵愛,也不過是那些人看到她有利可圖。

  時九抱著膝蓋,把頭放在膝頭,腦袋又渾又脹。

  屋外有群鴉飛過,呱呱呱地叫著。

  時九抬起頭,雙眸陰沉沉的,像是無盡的深淵。

  她的臉色慘白,神情淡漠,如同神祗一般。

  時九慢條斯理地從沙發(fā)上放下了腿,嘴角噙著笑,徑直走向了廚房。

  那里有鋒利的刀,只要在手上或者腿上隨便割一刀,她就能夠重新開心起來的。

  林梓隨即意識到,時九又發(fā)病了,這厄運重重的九號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時九,你怎么了?”

  “時九!”

  “時九,時九,別這樣……”

  林梓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但于事無補,她只能看著時九一步步走到廚房。

  時九的指尖劃過一把把刀的刀尖,最終挑定了一把切牛排的餐刀,隨手一拋,在空中轉(zhuǎn)著圈,刀柄穩(wěn)穩(wěn)地落在手心。

  林梓看到了時九的身后,有一個黑色的輪廓,籠罩著身形,白色的靈魂漸漸被黑色的陰影籠罩。

  時九的左手握著餐刀,對著右手比劃著,像是在思忖著到底如何才能夠劃出完美的第一刀。

  此時她發(fā)病的景象和在博覽中心的時候是不同的。

  那時候的時九雙目赤紅,單薄地像是紙人,卻理智尚存。

  此時的時九已經(jīng)在奔潰的邊緣,又或者說她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根本就聽不到林梓的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是青石巷的鋼琴曲。

  時九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茶幾上震動的手機,她握著刀,一步步走向了茶幾。

  素白的手拿起了手機,是一個陌生的來電,她不緊不慢地按下了掛斷。

  然而五秒之后,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再掛斷,再響起…

  時九微皺著眉,按了接通,傳來的是熟悉的聲音,溪澗清流一般,清涼又暗啞,“喂,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時九的手僵住了,她忽而笑了,慘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她放下了手中的餐刀,溫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景止?!?p>  林梓無語了,自己都要急哭了,結(jié)果人家景止一個句話就讓發(fā)病的時九回歸正常了…

  友盡吧,這該死的,冷漠無情,看臉的世界!

  自己和景止相比,雖然容貌略遜一籌,但是有胸有屁股的。

  偏偏時九發(fā)病的時候,景止是明月光,卻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

  果然朋友如手足,野男人如衣服,斷手?jǐn)嗄_的人很多,但是大街上裸奔的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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