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陰冷仿佛可以滲透進他們骨子里一樣,不僅讓他們?nèi)硖弁?,嘴也裂開了。
“草他媽的,這也太疼了吧?嘶……”那種陰冷讓他全身的血液凍結(jié)一樣,刺痛著傷口。
而他們沒有走出多遠,便感覺自己的步伐越來越沉重,流下的血跡,飄出的腥味,成為了昏脹大腦里的唯一味道。
“怎么回事?”夏瓊腳步開始不穩(wěn),腦袋也越來越沉。
見夏瓊的眼皮越垂越低時,陳銘看起來眼睛清明,其實這一刻他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
“砰”的一聲,陳銘竟然不知道被什么絆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但是這劇烈的疼痛也讓他不清明的思緒回神。
霧已經(jīng)越來越籠,外邊的防御罩在逐漸破裂。
用同樣的方式,陳銘把其他人一個個錘醒。
“怎么了?怎么了?”余磊謝大叫,又是一聲忍耐的:“嘶?!弊屄?wù)咭部梢愿杏X到劇烈疼痛。
恢復(fù)神識的屠封更加沉默,從首都出發(fā)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們驚心動魄。
“繼續(xù)往前嗎?”左車忍不住回了一下頭,但沒有想到,后面的場景令他震驚著,連聲音也發(fā)不出。
“怎么了?”察覺到不對的眾人,想回頭時,卻被左車爆發(fā)的聲音止住。
“別回頭。”說完這三字,左車嘴里的血順著他嘴邊滴落,同時也讓眾人戒備提到最高。
左車還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嘴巴像被什么封住一樣,弄得他面目十分猙獰。
過了幾十秒見左車沒有動靜,諸敦問出聲:“發(fā)生什么了?”
始終得不到回音。
他們幾人互相望了幾眼,再決定要不要回頭。
這時左車又蹦出一個字:“走。”
但屠封他們的腳步卻遲遲沒有動。
左車又撕裂的喊了一聲:“走?!钡麄€人也因此半跪了下去,七竅流著血,嘴里再也說不出什么。
屠封好像想通了,沉重的吐出:“走?!痹谒膸ьI(lǐng)下,加速前進著。
余磊謝則憋著眼淚,控制自己不要回頭,也大喊了一聲:“走。”隨著他們背影逐漸被濃霧掩蓋。
左車半跪的身姿也沒有屈服,拼命的注視前方,出現(xiàn)裂開嘴得意的笑著。
那前方是無盡的黑暗,在慢慢延伸……吞噬一切。
在左車這個笑容還沒有落幕時,他如雕像的身影已經(jīng)和這黑暗融入一體。
奮力奔跑了幾人,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腳步不知覺慢了下來,但又在陳銘的低吼下,咬著牙往前,讓自己忽略那些聲音。
那是咀嚼的聲音……
趕到軍營的駐扎地時……面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著。
“破舊不堪?”連大門也東一塊西一塊……鐵欄上還有著陳年銹跡。
“這是怎么回事?”夏瓊的聲音里夾著顫抖。
“我們才離開多久?”迷茫升起:“我們到底離開多久了?”
“這是沒有退路了嗎?”所有的人心聲,又不敢回頭……
“走?!碧こ錾戏降摹翱┲ā甭暎瑑鲋麄兊男?,身上散發(fā)的悲哀……與這黑色融入一體。
而順便進入一間房間,里面布滿灰塵和蜘蛛網(wǎng)。
“咳咳……”余磊謝動了幾下,飄出的飛塵讓他不斷咳著嗽。
“鬼屋?”這應(yīng)該比鬼屋還可怕吧。
“其實,我想知道剛剛左車看到什么?”
這個發(fā)言,又令幾人之間沉默著。
雖然看不到場景,但左車的聲音卻告訴他們,后面的東西是多么的恐怖。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這才是最重要的。
“得弄清我們離去后,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蓖婪獾男牟幌袼婵滓粯映林?。
陳銘凝望著外面,被籠罩的一切很可怕。
夏瓊在一邊喘著氣,雖然她想轉(zhuǎn)移自己注意力,不讓自己去想如此可怕的東西,但思想不受她控制,全身發(fā)著抖,衣服被汗?jié)竦目梢缘嗡恕?p> “繼續(xù)往前看看?”畢竟待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現(xiàn)在就算不點人,也知道自己身邊有誰。
除去陳銘、夏瓊,屠封的隊伍包括他自己也只是剩下三人。
不斷地“咯吱”回響,讓他們的心一直提著,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翼翼,包括翹一些門,也盡量不讓它發(fā)出聲音。
“這過去至少五年了?!?p> “這么久?”于鳴的喉嚨十分不穩(wěn),畢竟聽到這樣的事,他們怎么也無法鎮(zhèn)定。
“過去這么久了?”余磊謝臉上迷惘走神著。
“嗯?!辈贿^陳銘并沒有放開,繼續(xù)檢查著。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余磊謝不愿意接受。
“明明我們才進去沒有多久……我肚子也不怎么餓……”說到這里,余磊謝和屠封都流露出震驚,后知后覺的于鳴也是。
察覺到他們的不尋常,陳銘停頓了一下問:“怎么了?”
“你們餓嗎?”余磊謝整張臉都是驚訝。
夏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實她有一點。
陳銘眼睛也暗沉了下去,按道理他們“運動量”這么大,應(yīng)該早餓了……但現(xiàn)在?
“所以這五年?”于鳴疑惑著。
夏瓊:“所以我們在第五防御罩渡過了五年?”
屠封沉默著。
陳銘搖著頭:“不太可怕?!本退銜r間在怎么流逝,這也太可怕了吧?
他感覺他們進去最少不過十七小時。
但是現(xiàn)在的場景又怎么解釋?從各處看,這里荒廢的年數(shù)不低于五年。
“我們?nèi)ネ饷婵纯?”余磊謝提議,他太好奇了。
陳銘閉口不言著,只是看著外面,霧越來越濃,什么也看不清了。
于鳴:“我們呆著這里等死?”沒有食物和水,他們遲早會餓死的。
每個人都迷茫著,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安靜下來的余磊謝又想到左車,身上悲傷更加濃。
“你們不覺得不對嗎?”陳銘突然的出聲,吸引著其他人的目光。
屠封第一個開口:“怎么不對?”
“從這一路,我們什么活的生物都沒有間過。但是……”
“但是,你們看,這墻角和桌角四處的支蜘蛛?!?p> “好肥!”余磊謝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彎腰細看桌角內(nèi)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