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瓊又重新幫十買了一個,但是拿到新冰淇淋的他,并不是那么開心,他的嘴現(xiàn)在都是不靈活的。
但是又見夏瓊吃的那么開心,他的心也蠢蠢欲動,在夏瓊一個眼神下。
他最終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小口,一觸即,他全身又是一個激靈。
“好冷?!?p> 但那種刺激的感覺一散去,留在舌尖上的味道,是他所喜歡的甜。
他咂了一下嘴,糾結(jié)了一秒,又小心的舔了一下。
但在旁邊一直有望著十的夏瓊,又是哈哈的大笑出,使勁的揉了一下他的頭,說:“小石你怎么這么可愛!”
而隨著冰淇淋的變小,十的口腔也多了一絲麻木,但他眼睛確是越來越亮。
特別是最后那酥脆的筒,更是讓他愉快的啃著。
“為什么會有這么神奇的東西?”他腦海里還劃過之前的煎餅果子、包子……等等食物,不僅身上透著愉快,眼里也是滿足。
夏瓊見他這么快樂,也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透著歡樂問:“今天滿足了沒?”
十是毫不猶豫的點下了頭,甚至意猶未盡。
對于他強烈表現(xiàn)的“明天想繼續(xù)來”,夏瓊是笑了一下。
摸了一下他的頭說:“可能不行了。”
“?”
“你忘記今早陳銘所說的話了嗎?”說到這里,她的聲音里染上了一點悲傷。
“嗯……”十陷入了沉思:“今早?”
見他如此慎重的模樣,本是沉重心情的夏瓊,此刻也放松了一點,繼續(xù)問:“想起了嗎?”
十是點下了頭,眼睛是思索又是疑問:“明天去哪?”
夏瓊又笑了一下,說:“很遠的地方?!毖劾锿钢迹骸罢l知道這一去是否還有機會回?”
感覺到巨大悲哀的十,行走的腳步也變得有一絲停頓,眼里再次浮現(xiàn)深深的不解。
他直視著夏瓊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透過地上不清晰的影子,十身子明顯一僵。
剛剛那一刻,席卷而來的熟悉感,令他眸里第一次劃過強烈的金光。
還好此時的夏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而之后,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一絲“僵硬”,直回到酒店,雙方之間“僵持”的氣息才有一絲緩和。
而十是一直望著夏瓊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也沒有動一下,此刻,他眼里是深深的思考。
而站在酒店大廳里的他,也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他長的十分白凈,有不少人上前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而這一刻,與之前白天餐廳的場景完全不同,雖然每個人頭頂上的白光有一絲灰色,但聚齊在同一廳內(nèi),竟把灰色的空間照的十分亮。
在十還沒有回過神的那一瞬間,突然一束強光把周圍的灰色打破,他順著望去,陳銘的面孔便出現(xiàn)在他眼中。
他本是如湖清澈的眸里,也泛起了波瀾。
但陳銘在路過他時,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未多做停留。
……
“滋……滋,第六小組聽令,撤……離,撤離?!睆膶χv機里傳出來的時候,卻久久沒有人回音。
而它的周圍除了濃霧,沒有任何一人。
這聒噪的聲音,在一直持續(xù),但放眼看去,周圍的一切又那么的安靜可怕,讓人毛發(fā)悚立。
而就在這時,本來在一直發(fā)出“滋……滋嘶”聲音的對講機,下一秒,像是被什么東西踩爛,周圍瞬間變得安靜無比。
但就在心稍微放下一點的時候,猛然間,一聲巨大的嘶鳴,不僅讓人七竅流血,心臟仿佛也在下一秒停止。
而這聲,也久久的回蕩在天地之間。
……
某區(qū)
“報告!第六小隊全部失蹤?!边@一句話,令這間屋子里的所有人陷入了寂靜,沉重的氣氛更是讓他們無法出聲。
過了好久之后,才有人問:“怎么回事?不是讓所有人都撤退了嗎?”就算此刻他發(fā)怒的聲音,也無法消散屋里的悲哀。
沒有得到任何回話的這個人,是直接把手握成拳,朝著自己身邊的桌子打了去。
“啪”的一聲,也使其他人回過了神。
他嘶啞的喊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部隊怎么說的?”
這聲明明震疼了其他人的耳朵,但依舊沒有一個人回話,反而使氣氛陷入了更加悲傷的境地。
而他的嘶吼,也變得像哀鳴。
“這到底這么回事!”這一聲,又破了嗓。
…………
黑夜散去,明明光明重降大地,但一時間,使整個桂城陷入了沉重的哀傷。
而剛起床就聽到某個消息的夏瓊,是什么也顧不得,奪門而出。
沖到陳銘的房間里喊著:“北城失守了?”
而更加沉默的陳銘,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
夏瓊此刻變得有點瘋癲,一直念著:“怎么這么快?怎么這么快?”
她又把目光放向陳銘,問:“南區(qū)不是剛被吞噬嗎?為什么這么快?”
陳銘思考了一下,最終搖著頭,他把頭對準著窗外,看著和煦的朝陽,沉重的想:“人類可以居住的城市,又少了一個?!?p> 接受這個消息的夏瓊,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不要看她平時怎么堅強火爆,其實她也不過一女人。
雖然她沒有哭出來,但整張挎著的臉,比哭更難看。
她歇了好久,才又問:“今天我們還走嗎?”
陳銘是毫不猶豫的點下了頭。
……
首都·海城
“是嗎?又淪陷了?”這個聲音有力無氣。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彪m然她這樣說,但緊握的拳頭,表示十分的痛恨,垂著的眼睛,是狠厲。
“找的怎么樣了?”
“一點消息也沒有?!?p> “先知那邊怎么說?”
她搖了搖頭。
“加大力度找?!彪m然他這么說,但語氣里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但在她退下去的時候,閉目的人突然又開口問:“讓現(xiàn)存的人……人盡力。”
留下的關(guān)門聲,也伴隨著他的嘆氣。
“這……還能撐多久?”
……
公元二十五世紀,位于太陽系中由內(nèi)及外的第三顆行星地球,被未知的“東西‘侵占’”,后來的人們把這種漆黑似砂的物質(zhì),稱為“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