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下來,青曷的臉色像極了這六月的天氣突然從晴空萬里變成了特大暴雨。
她好好一個上神被這目不識珠的凡人說成妖精也就算了。
打架?打架這事兒她從小到大就沒服過誰?
三界中除了赫赫有名的那幾位,她不敢招惹外,其他的小嘍啰來了,壓根不帶慫的好嗎?
青曷為了給自己正名,反手將褚白推開。
瞅準機會朝那人殺去時,小腿一緊,低頭一看。褚白臉上儼然一副不忍她去赴死的悲壯神情,用力抱住她的腿不肯松開。
青曷怒了,“你……你……你給我撒開??!老娘這輩子還沒怕過誰,就不能在你這里當伏地魔?!?p> “你一個女子,小胳膊小腿的能干過誰?”,褚白固執(zhí)己見道。
這人手勁兒還挺大,青曷一時慌亂沒顧得用仙術(shù),手腳并用都沒能將他踹開。
力氣用盡,青曷整個人無力癱軟在房頂上聲音低低,道:“祖宗,我不去了還不行嗎?按那人的身手現(xiàn)在估計都走遠了?”
褚白也是累極,從來沒一個女孩子像她這么能折騰。
嘆了口長氣后,起身,快速的將青曷的手臂扣住,悄聲躺在她身旁幽幽,道:“不行,萬一你等會兒又發(fā)瘋,上趕著去送死呢?”
青曷,道:“那人早不知跑出多遠了,我要追,也得有個方向好吧!”
這大晚上看不清東南西北的,她追個毛線。
悄么聲兒的,兩人一番折騰也都累了,誰也沒說話都這么靜靜的看著月亮發(fā)呆。
青曷舔了舔嘴角呢喃,道:“它長的可真像麻薯。”
“也像元宵,還像糯米糕?!?p> 一陣掌聲傳來,徹底打亂了青曷的想象力,她本來還想照著這個想法列出單子來,買它個幾斤回去的。
男子歪坐在飛檐處,繞有興致的望著那倆,笑道:“上神好興致??!”
“月下相會,過兩天是不是該要將他拐回妖界做上門女婿?!?p> 青曷坐直身子,往那處看去。
暗自嘀咕道,這死孩子幾天不見,嘴巴還是這么毒,坐姿還是那么騷包。
青曷不遺余力的回擊,道:“魘生殿下不也瞧著凡間的月亮圓些,大半夜逛人家園子,趴人家屋頂么?”
魘生看了這愜意賞月的少女,手里暗暗握拳。
自己這幾天來回找了她這么久,她呢?與人花前月下,看月亮?
氣急飛身而下,道:“我們打過?這回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乘褚白一個沒注意,青曷起身迎了上去挑釁,道:“我怕你,我就不是妖界霸王?”
她率先踢了塊瓦直直向他砸去,魘生閃身一躲,近身而來。青曷當即隨手一揮,房頂?shù)耐呷珨?shù)浮了起來如利箭般向他刺去。
魘生閃躲不及被些許瓦片刮破了衣衫,逐漸落了下風。
他賭氣坐下埋怨,道:“你自己識人不清跟人家跑了,害我一通好找?還不許我抱怨兩句?”
月光下魘生衣服上的金絲線熠熠生輝,只是這衣衫……
整個人略顯狼狽的坐在屋架上,活脫脫一個小乞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