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骨酌夏都是早出晚歸,當她回去很晚時都會讓人向府里通告一聲。
有時會是整夜未歸,但是卻未有人能夠察覺她并未在將軍府,因為在梔酒院里,將軍府的仆人都會看到一個長相與身影跟她極為相似的人。
說是骨酌夏同胎哥哥骨酌寒,可梔酒院中有兩人相面對的局面,加上骨酌夏的貼身侍女祥衣也在,令人無法生疑。
一早,骨酌夏依舊是踩著時辰點出現(xiàn)在風瀾院,背脊挺直,細看還能看到她眼里竟有些許的血絲,許是勞累太久至使的。
祥衣跟在她的身旁。
今日,上官琉安意外的沒有到來,讓人心生疑惑。
不由得出聲問道:“骨女師,今日上官師傅為何沒來?”
骨酌夏對于這個疑問,她有些奇怪,這和她有何關系?
“不知。”
在前院,封院長處,一位身穿黑色衣袍,左袖臥著一只作沉睡狀的白狼的男子坐在木質椅上,睫毛低斂,帶著拒人般的冷漠之氣。
封院長對于他的到來有些意外,她用著同輩般的語氣問道:“上官師傅,你說你想當骨女師的助教?”
上官琉安簡言意駭,一個嗯字就是他的意思。
封院長:“上官師傅,當初你能進這風瀾院做書法師傅,完全是因老身欠你外祖父一個救命恩情,如今你想做骨酌夏的助教,這恐不能?!?p> 上官琉安一身慵懶,語氣低沉:“條件是什么?”
封院長怔怔,望著他隨意的動作竟是十分優(yōu)雅,比一般的世家公子還要優(yōu)雅貴氣,她沉思一會兒后帶著上官琉安離開。
既然他有心想成為酌夏的助教,那么她便是同意,但前提得通過考核。
如今還早,風瀾院的弟子還在練習書法,封院長便將風瀾院的女師都召集了過來。
還吩咐道:“至于骨女師就不用了,讓她好好習練書法?!?p> 因此,在骨酌夏不知情的情況下,上官琉安順利的成為了她的助教。
三名女師三名助教一齊圍攻上官琉安,他臉色淡淡,抬手間,跳躍間都帶著疾疾如風的狠厲。
在封院長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場風瀾院的院試比試就已結束。
這般迅速,讓嚴女師等人咋舌,她們引以為傲的身手竟是在他這里不值一提,除了酌夏一人,她們就沒再遇見過。
如今,這看起來是書法師傅的人,很難去想象他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封院長心里微沉,臉上一道道的溝壑是她已老去的容顏。
聲含滄桑:“上官師傅,你既成為骨女師的助教,就得知道一事,骨女師不知會在何時離開這風瀾院,到時你是繼續(xù)在這風瀾院續(xù)職,還是離開?”
這時的上官琉安語氣才較為認真,輪廓分明的臉在初陽下:“離開。”
她走,他便會離開。
封院長勸道:“就不想留下來?”
上官琉安拒絕后,兩字告辭,轉身離去。
待到上官琉安走后,封院長暗自滿意,又有些惋惜,皆是人才,為何就是不愿多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