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嬌杏沒一會便來了，佟熙雪穿戴整齊，坐在主位。命知書知禮將嬌杏的雙手用繩子綁住，嘴巴堵住，身上的衣物脫得只剩里衣，命下人拉著綁著她手的繩子，拖著她往沉舞院走。
寒冬臘月，地面上積了雪。單薄的里衣一下子便磨破了，佟熙雪命人一直這樣拖著她走。嬌杏嬌嫩的肌膚很快便被磨破了，疼的嬌杏直叫。因為嬌杏的嘴被堵上了，再加上這條路太過偏僻，所以便沒有驚動任何人。
到了沉舞院，嬌杏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了。
佟熙雪坐在佟楚雪曾經(jīng)做過的椅子上，就這樣看著嬌杏。堵住嬌杏嘴的布已經(jīng)取掉了。
“大郡主怎可隨意處置奴婢?！眿尚雍爸?。
佟熙雪雙手捧著湯婆子，望著嬌杏，冷笑道“你是和王府簽了賣身契的丫頭，你若死了，本郡主隨意給你的娘家人幾兩銀子便可了結(jié)?！?p> 嬌杏凍得直發(fā)抖，心中也明白大郡主是為了四小姐的事來的。
很快，便有下人將蓋著布的刑具拿了上來，放在佟熙雪的旁邊茶幾上。
佟熙雪掀開布，露出一樣樣的刑具。嬌杏的牙齒都在打顫，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
佟熙雪拿著匕首，蹲在嬌杏面前，將嬌杏的衣衫脫下。用匕首在嬌杏的小腹上割了一刀，疼的嬌杏直哭。
“你若是說出是誰讓你污蔑楚雪的，我興許還能放過你?！辟∥跹┠弥笆?，在手上瞎晃著。
嬌杏看的咽了咽口水，身子顫抖著道，想著全盤托出，但又想著家中幼弟便咬了咬牙，左右大郡主還是個孩子，不會下狠手。
佟熙雪見她不說，便又割了一刀。匕首刺進肉里的聲音讓知書知禮倒吸了一口涼氣。
“嬌杏，你當真不說？”佟熙雪問道。
“大郡主，不論您怎么對我，奴婢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四小姐殺得意夫人?！眿尚有χ?，她怕死，但更怕家中斷了香火。
“嬌杏啊，不知你是否聽過刑部的十大刑法?！辟∥跹┛粗鴭尚樱路鹗堑鬲z中的惡魔。
嬌杏直發(fā)抖，看到下人們將刑法拿上來后，嬌杏慌了。
“小全子，小于子，將嬌杏抬起來按到木馬上?！辟∥跹┍尺^身子下命令道。
“郡主，郡主，奴婢知錯了，奴婢說，奴婢什么都說?！眿尚釉诙俗哌^來時便知道了，佟熙雪這次真的狠下心了。
“那你說?！辟∥跹┳谝巫由峡粗鴭尚拥?。
“那日，四小姐去了意夫人午后，便開始嫉妒意夫人，所以便想借著郡主的名頭將意夫人殺了?！眿尚踊呕艔垙埖牡?，前言不搭后語的。
佟熙雪站起身來，猛的扇了她一巴掌“楚雪什么性子我還會不知道？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兩個太監(jiān)拿著棍子，一下就把嬌杏拍在了地上，照著臀部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啊?！眿尚犹鄣闹苯袉尽翱ぶ?，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郡主。”
在第十下后，嬌杏的聲音越來越小，佟熙雪命人停了下來。拿了鹽親自撒在嬌杏血肉模糊的身上。
撒下去那一刻，嬌杏發(fā)出了慘烈的叫聲，在地上打滾，直至暈厥。
佟熙雪命人將她拖回熙寧院，好好養(yǎng)傷，明日再來一次。
熙寧院的人皆是魏王或是太后的人，稟報了二人，二人只當是佟楚雪對佟熙雪的打擊太大了，導致瘋魔，便隨了她去。
第二日，嬌杏又是被醒著拖過來，暈著拖回去。
沉玉院
張端淑聽著嬤嬤回復的話，心下不由一抖打“不知嬌杏可否能抗的住，大郡主這也太狠了?！?p> “主子您有嬌杏的把柄在手中，不怕嬌杏供出您來。”嬤嬤站在一旁道“二小姐還是沒來看過你？”
“恩，那孩子怕是恨上我了吧?！睆埗耸缬檬謸沃^道“自那日后，她便再也沒有來過，見到我也繞路走。嬤嬤，你說這孩子會不會就這樣與我生分了？”
“怎么會呢，主子您是二小姐的生身母親。二小姐只是氣一段時日罷了，再者說，主子您當年做的實屬不妥。”
“我也不想的，只是那時當真沒有路可走了?！睆埗耸绲馈傲T了，將小廚房的桂圓蓮子羹端上，我們?nèi)ダC央樓瞧瞧凝雪。”
說罷，便起身去了繡央樓。
走進門口便見佟凝雪在練舞，笑著走了過去道“凝兒?！?p> “喲，今日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佟凝雪拿著繡帕擦了擦汗道。
張端淑被佟凝雪懟的心中有氣但又礙著有愧與她便忍了下來道“凝兒，母親今日特意親自做了桂圓蓮子羹，你快來嘗嘗?！?p> 佟凝雪半信半疑的坐了下來，才吃了第一口，便知道這不是她做的。
“這是令柔做的吧?！辟∧┎亮瞬磷斓馈皬男〉酱螅唤o我做過一次，還是十歲生辰時您給我燒了一碗長壽面，那個味道，凝兒此生都不敢忘?！?p> 張端淑看著這個女兒，不知是什么滋味。
“母親，姨娘死了，楚雪也死了。下一個是誰？嬌杏？大姐姐？還是我？”佟凝雪望著外邊光禿禿的梨樹“母親可否告訴凝兒，凝兒是第幾個？”
“凝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張端淑膽戰(zhàn)心驚，莫不是，她知道了。不，不會的。
佟凝雪慘笑起來道“母親，您是一個好母親，可只是哥哥的好母親，并非凝兒的好母親?！?p> 張端淑走出繡央樓時，腿都在發(fā)麻。耳邊還有著佟凝雪的抱怨，怨恨，埋怨，心死。
“母親，女兒知道，女兒只是女兒，不能替母親爭光，可是母親，女兒不甘。女兒會努力登上閨秀榜替母親爭光的，女兒知道，姨娘是從小就比母親優(yōu)秀的。女兒還知道，母親從小便是拿來給大姨做比較的。大姨是外祖父的原配夫人生的，從小便是養(yǎng)在了老太太膝下，長大后更是封了元淑公主和親他國，換來兩國數(shù)十年的和平?！?p> “母親，女兒還知道你不喜歡凝這個字。只因王妃喚青寧，我與她同音，是父王對王妃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