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騎在阿爾戈身上,左手掐著阿爾戈的脖子,右手中的長劍就豎立在阿爾戈的耳邊,眼神中帶著些許殺意,直直地盯著阿爾戈。
安娜的左手漸漸加力。
阿爾戈雙手抓著安娜的左手,呼吸的困難和脖子上的疼痛愈加明顯。
“安...安娜...斯塔西婭...YU...悠希......”
聽到悠希的名字,安娜放輕了手上的力。
“悠希,應(yīng)......應(yīng)該,是討厭你殺人?!卑柛陻鄶嗬m(xù)續(xù)地說道,但以篤定的眼神死死盯著安娜。
“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會知道?!卑材绕届o地說道,同時左手也加大了力度。
阿爾戈一瞬間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
但安娜忽然又放開了掐著阿爾戈的左手,從阿爾戈身上站起,走開,收回手中的長劍。
阿爾戈雙手握著脖子,身體蜷縮在一起,咳嗽著,大口呼吸著空氣。
安娜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阿爾戈逐漸站起身來。
“所以......我賭對了?!卑柛曛币曋材?。
安娜轉(zhuǎn)過身說道:“在對底線地的挑釁中,你的膽子確實很大,但這并不是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理由?!?p> 阿爾戈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直直地盯著安娜的背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你們分崩離析,悠?;杳缘氖?。你到底在隱瞞著什么?”
安娜半轉(zhuǎn)過頭,淡淡地說道:“你好像忘了剛剛誰差點(diǎn)就死掉了。”
“悠希的變化,是因為你?而剛剛......”阿爾戈回想到自己剛剛好像情急下說出了悠希討厭安娜殺人,“難道你......”
“夠了!”安娜忽然的一句冷喝,讓阿爾戈完全怔住了。
忽然地,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風(fēng)吹嘯過樹林,像是回應(yīng)這種沉寂。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轉(zhuǎn)瞬。
“回去了。”安娜的聲音傳來,人也朝前方走去,“攻略放在下次?!?p> 阿爾戈停留在原地,說道:“我.....我還要去收集其他情報,下次攻略的時候發(fā)消息給我,我就會趕到?!?p> “隨你。”
......
阿爾戈回到城鎮(zhèn),轉(zhuǎn)過幾個幾乎相似的轉(zhuǎn)角,進(jìn)入到了一個類似旅館的地方,不過這地方更像是名宿。
解下所有裝備,直接躺倒在房間的大床上,感受著床的柔軟,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傍晚的安娜,眼里充斥著濃濃的回憶,盡帶著溫柔。
因為自己可能不適時宜地出聲,或者是她像是忘記了自己的存在,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時,因為看見了她的那個樣子,所以就想到了將自己殺死。
就像是身體快過腦子一般,在一瞬間,自己就被壓倒在地上,完全沒辦法進(jìn)行反抗。
而當(dāng)安娜真正反映過來時,她已經(jīng)掐住了我的脖子。
所以,其實說不說那句話,我都不可能會死掉,只是那句話像是真的觸動到了事情的真相。
啊~~~
阿爾戈抓了抓頭發(fā)。
完全就整理不出什么完整的有用的線索。
如果是悠希目睹了安娜殺人的現(xiàn)場,從而導(dǎo)致兩人的不和。
但是,悠希的昏倒,很多人看到的事,都沒有指出安娜殺了人,都是片面地看見了悠希和安娜之間的對話,悠希之后昏倒。
如果按照桐人的說法,他看見了安娜的手下疑是殺人的行為和現(xiàn)場。
雖然感覺這樣去理,貌似邏輯上行得通,但是......
“唉~”阿爾戈嘆了口氣。
“啊,好煩好煩好煩......”阿爾戈在床上翻來翻去,蹂躪著蓬松的頭發(fā)。
忽然,阿爾戈一下子坐了起來。
“悠醬......你真的好像好像她......讓我這么遇見了悠醬,所以是你想讓我保護(hù)好悠醬,對嗎?梨紗。”阿爾戈的眼神變得有些無神與悲傷,像是回憶起了什么。
隨后又一下子躺倒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伸出了右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沒有抓住。
垂下的右手遮擋著雙眼,漸漸地,阿爾戈陷入了沉睡。
......
安娜環(huán)抱著雙手,獨(dú)自站在窗邊,看著天邊慘白的月牙。
第二次了,第二次離開悠希了,兩次都是因為那些本就該死的人。
他們本就應(yīng)該死掉,殺掉他們又如何。
恐怖分子?背叛者?他們哪一個不該死,他們都傷害了悠希,他們都傷害了悠希,他們,都傷害了悠希,所有傷害悠希的人,都應(yīng)該被清理掉。
安娜的眼神兇狠,且充斥著瘋狂與濃濃的殺意。
“沒有一個傷害過悠希的人可以逃脫死亡?!崩滟鴪远ǖ穆曇粽f出。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
“Boss,所有背叛者基本已經(jīng)肅清?!?p> 安娜轉(zhuǎn)過身,看向瓦沙克,
“基本?”
瓦沙克聽著安娜平靜的話語,不禁咽了咽口水,“是......是的,Boss,我......我們.....”
“我不需要借口,我只想要最后的結(jié)果,準(zhǔn)確的、確定的結(jié)果?!?p> 雖然安娜的語氣一直很平靜,但是瓦沙克只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機(jī)感,就像是猛獸注視著獵物一般的芒刺在背的感覺。
“Boss,根據(jù)他所說的,以及外我們收集到的情報來說,進(jìn)入到游戲的所有背叛者都應(yīng)該全部清理完了。”
“應(yīng)該?”
“Boss,有些隊伍聽說團(tuán)滅了的,且最后沒有人在再看見過他們,所......所以......”
安娜像是審視一般,盯著瓦沙克。
瓦沙克將頭埋得更低了,仿佛這樣安娜就看不見他了一般。
被安娜盯著的瓦沙克感覺內(nèi)心像是被細(xì)針一直刮著一樣,全身都像是止不住的在冒冷汗,如果不是竭力控制,可能會忍不住顫抖起來。
早知道就讓X報告了,自己就不用又一次感受Boss的恐怖威壓了。
在瓦沙克感覺自己都要支持不住時,安娜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拔抑懒?。?p> 感覺到身上的威壓散去,瓦沙克動作有些僵硬地行了個禮后,緩緩?fù)顺隽朔块g。
將門小心地關(guān)上后,瓦沙克靠著墻壁大口地呼吸著,就像是溺水的人忽然上了岸。
感覺自己差點(diǎn)就要死掉了一樣,不知道Boss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反正心情肯定不好,不然不會這么的恐怖。
感受著心臟止不住地跳動,瓦沙克心有余悸地小心地看了房間一眼,扶著墻,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