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純良師弟黑化了(番外)
“在想什么?”
輕寒的嗓音在下方響起。
洛舒低下頭,就看見白衣青年自半空踏步而來,歲月流逝,比起曾經(jīng)的溫潤柔和,他的眉眼依舊清俊雋美,不復(fù)曾經(jīng)青澀,卻多了分疏冷淡漠。
“想我家的小寶貝啊~”她揚(yáng)起笑容。
她至今還記得剛見到那人時的場景,陽光正好,那張白嫩小臉鍍在燦爛的陽光下,眉眼軟糯,黑色眼眸顧盼間仿佛是盛滿了細(xì)碎光輝。
可愛到……剛來這個世界不久的她忍不住上前打了招呼。
從回憶中抽身而出,紅衣少女晃悠著兩條腿,從樹上跳了下來,裙擺翻揚(yáng),她精致的眉眼一如既往般好似從未遇到難過事情,嬌艷明媚。
她笑吟吟的歪著頭:
“司彥,你說依依她現(xiàn)在會在哪里?”
彼時,白衣如雪的青年剛落坐在樹下的石椅,眉眼疏冷,他挑起茶壺自顧自的斟了一杯。
聽到那個在回憶里留念的名字,動作一頓,碧透的茶水濺落幾滴在桌子上。
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茶水,他說到:“這世間,又有誰會曉得這兩人的蹤跡?!?p> 自從那日,兩人就徹底消失在這方世界消失了蹤影,再也無人尋得。
哪怕凌云宗發(fā)動所有勢力尋找,修真界、凡人界……亦或者是什么珍貴的尋人法寶,都沒有查到。
好像世界從未存在這兩個人。
只有存在凌云宗依舊完好無損的命牌,證明著小姑娘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生氣了?。俊甭迨婧闷嬖儐?。
“沒有,”白衣青年垂下眼睫,他的周身縈繞著一股冰涼的孤寂寞寥,似嘲弄一般的低喃說了句:“我又有什么資格呢……”
少女拍了拍他肩膀,似是安慰,恍若不在意一般提了句:“知道嗎,失戀的最好解救方法就是找一段新的戀情。”
見那人皺了皺眉。
她忽然將腦袋湊了下去,黑眸流轉(zhuǎn),嬌俏明媚的眉眼笑吟吟的說道:“喂……你覺得我怎么樣啊~”
繁茂樹下,碎陽斑駁。
紅衣少女和白衣青年組成了一副唯美畫卷。
……
青城的人都知道,城西那前不久搬來一對兒奇怪的小夫妻。
容貌精致,氣度不凡。
根本不似普通人家。
幾個在不遠(yuǎn)處私塾上學(xué)的小孩子們,每次回家路過時,都是忍不住抬頭偷偷瞄幾眼那處人家。
那里有個仙女姐姐,笑起來時也漂亮極了,偶爾碰見時還會給他們糖吃。
至于有多漂亮……小孩子們覺得,肯定比每次先生用羨艷語氣講得那些仙人們還要好看。
一件普通的民宅里。
顧依依無奈的安慰著某個吃醋的家伙。
“我錯了~”小姑娘從后面抱住他,白皙指尖捅了捅這個人精致妖異的眉眼。
他垂眸,把玩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指,嗓音冰涼而僵硬的說道:“錯哪里了?”
從顧依依的角度,只能看到這人蒼白而精致的眉眼,垂下的睫毛遮住少年眸光沉沉與狠戾殺意。
顧依依乖乖承認(rèn)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的錯誤:“我不應(yīng)該給那幾個小家伙糖。”
少年抿唇,下顎緊繃,使得他的臉部線條顯得薄涼不少。
“還有呢?”
小姑娘傻眼了,她咬著白嫩指尖嗎,擰眉努力而細(xì)致的搜刮著所有記憶:“還有什么嗎?”
少年抬頭。
他聲線依舊冷硬陰戾,眸光沉沉,顧依依卻在其中聽出一股莫名的委屈:
“你答應(yīng)我不對其他男人笑的?!?p> 她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封零,你幼不幼稚啊~”
他垂下眸子:“你說過,你會走的……你不能走,你只能是我的。”
陽光下,少年垂眸的樣子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制品。
危險到能劃傷觸碰他的任何人,卻也脆弱至極。
小姑娘突然泄了氣。
她摟著少年,嗓音軟糯的撒著嬌:“那你陪我一起啊,我在下個世界等你,當(dāng)然了……前提是你能找到我的話?!?p> “一定會的。”
他喃喃說著,再無人查看的角落,眸色瘋狂。
……
凌云宗。
自從女兒失蹤后,凌云宗宗主像是老了許多,也越發(fā)沉默。
衛(wèi)柏正在匯報情況,雖然他早就已經(jīng)是凌云宗的新任掌門人,可習(xí)慣卻使該不了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像師尊匯報一次宗派最近發(fā)生的情況。
這么些年的磨練,青年也沉穩(wěn)了不少,說起話來有條不紊:
“失蹤的靈清長老已經(jīng)被門下弟子找到了,不過……我們找到她時,靈清長老完好無損,甚至對此事根本毫不知情,說她是在歷練,倒是幾個弟子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幾具魔修尸骨?!?p> “嗯……”凌云宗宗主低低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當(dāng)是他做的,也不知依依現(xiàn)在如何了?!?p> 他轉(zhuǎn)頭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親傳弟子,無奈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宗主了,不要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找我這個老人家,我還想休息幾年呢?!?p> 青年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恭謹(jǐn)?shù)却龓熥鸱愿馈?p> “算了算了,”他擺了擺手,抬頭似在遙望遠(yuǎn)方,眸光深邃而悠遠(yuǎn),輕聲嘆息道:“隨你喜歡吧,反正我過幾日便打算離開凌云宗,隨意走走,這些年來的操勞,我也疲了?!?p> 這一天終于到來了,衛(wèi)柏竟不覺得意外。
他想說些什么,比如封零一定會照顧好小師妹的,亦或者是幾十年過去,小師妹失蹤時才五歲,很可能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來親生父親的模樣了……可最終,他只是垂下頭道了句:“弟子明白了?!?p> 衛(wèi)柏退了下去。
鬢角幾分添白的凌云宗宗主獨自一人佇立屋外,他用手摩挲著女兒的命牌,看向天際的視線有些恍惚。
驀然。
屋內(nèi)傳來聲音。
“咚、咚、咚……”
仿佛有個人在單手叩桌一般,聲音沉悶,帶著股莫名的哀傷。
凌云宗宗主的視線剎那間銳利起來。
他一個閃身,身影直接出現(xiàn)在屋子里,手中劍刃半拔,聲音警惕而冰涼:“誰!”
可這間不算太大的屋子內(nèi)部一眼了然。
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桌子上放了一盞普通茶杯,升騰起白霧裊裊,熱氣未散,下面似是壓著一張小紙條。
想到某種可能,他忽而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期待和忐忑。
可讓人失望的是,那上面寫的話龍飛鳳舞,字勁透紙,根本不是女子清雋而小巧的寫法。
可凌云宗宗主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仔細(xì)看了眼上面寫的話。
那不算大的雪白宣紙紙上,只寫了兩句話。
卻讓他直接老淚縱橫。
“凡人皆有生老病死,我打算隨她離去?!?p> 咔嚓一聲……手中一直被他強(qiáng)行捏湊在一起的命牌,終于露出原本早就裂痕遍布的表面。
……
匪貓啊
上一章被屏蔽了……作者已經(jīng)哭死在改文解禁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