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和信頒下詔書,立包惜弱為后,小穎和云香分別為慧貴妃和凈貴妃。
他并沒有在溫柔鄉(xiāng)中沉溺,而是對流求國展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農(nóng)業(yè)方面,他將在俠客行世界里總結(jié)的農(nóng)書本地化修改后印刷推廣。
工業(yè)方面,他召集全國二十歲以上的熟練工匠,教導(dǎo)他們模塊化標(biāo)準(zhǔn)化作業(yè)。
經(jīng)濟方面,他推廣新式織機,研制新式榨糖機,讓流求國主要的出口商品棉布和砂糖產(chǎn)量大增。
流求國在他的帶領(lǐng)下一日九變,社會各階層都對未來充滿希望。
兩個月后的十月十五,李萍終于在這個月圓之夜生下了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嬰。
郭嘯天按照和丘處機的約定給他取名郭靖。
出于對小說中郭大俠的喜愛,段和信第二天便下詔封郭靖為一等南郡王,封地便在南山島。
為了更好地照顧郭靖和李萍,段和信特許李萍母子在王宮中居住。
包惜弱每日都會挺著大肚子去看望李萍和郭靖。
她向李萍請教如何保胎,詢問生孩子的注意事項。每到這時,她都會一臉幸福地撫摸自己的肚子,惹得小穎和云香羨慕不已。
她們最近都跟段和信吵著要孩子,段和信身強體壯自然是有求必應(yīng)。
可惜一個多月過去,小穎和云香的肚子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倒是包惜弱,已經(jīng)進了產(chǎn)房待產(chǎn)。
產(chǎn)房中,包惜弱嚎得聲嘶力竭,累得滿頭大汗。
產(chǎn)房外,兩世為人的段和信第一次體會到了當(dāng)父親前的焦慮和恐慌。
他知道即使是在科技發(fā)達的二十一世紀(jì),產(chǎn)婦生孩子也是一項危險的活動。
更何況現(xiàn)在產(chǎn)房中沒有消毒水,沒有止痛劑,沒有剖宮條件,有的只是一盆開水。
“怎么還沒好?”段和信急得來回踱步。
他不住搓著雙手,雙眼緊緊盯著產(chǎn)房大門,生怕里面的穩(wěn)婆出來問一句保大還是保小。
“楊兄弟,你的心情我了解,當(dāng)時阿萍生靖兒的時候我比你現(xiàn)在還著急。”
郭嘯天拉住段和信的衣袖讓他停下,同時現(xiàn)身說法地安慰:“可是著急是沒有用的。弟妹心地善良,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過擔(dān)心。”
剛剛出月子的李萍也在旁邊幫腔:“楊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是過來人,看得出弟妹的胎位很正?!?p> “生孩子最怕胎位不正,現(xiàn)在最大的難關(guān)已經(jīng)避免了,相信里面的穩(wěn)婆一定可以讓弟妹母子平安的?!?p>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心里就是放不下!”
段和信滿臉焦躁,渾身散發(fā)著不耐的情緒。
“你說說,這都快四個時辰了!惜弱身子本來就弱,四個時辰粒米未進,她怎么受得了?”
李萍笑著拍了拍懷中熟睡的郭靖:“楊兄弟,你要相信弟妹。女人一旦有了孩子,無論多么軟弱都會變得堅強起來,她一定會平安的!”
段和信跟郭嘯天夫婦心焦地守在產(chǎn)房門口,小穎和云香則在屋中守著包惜弱。
云香抓著包惜弱的右手,白皙的手掌被痛不欲生的包惜弱握得生疼。
小穎在一旁幫包惜弱擦汗,同時對云香說道:“原來生孩子是這么痛苦的事,還好我沒有懷孕,我再也不想生孩子了!”
“話不能這么說,給相公生孩子本來就是我們做妻子的本分。”云香羨慕地看著包惜弱的肚子繼續(xù)說:“和相公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哪怕再痛苦,心里也是甜的。”
“出來了,出來了!”穩(wěn)婆喜悅地呼喊打斷了小穎和云香的私房話。
隨即一聲嬰兒的啼哭驚動了產(chǎn)房內(nèi)外。
“終于生了!”段和信連忙推門進去,根本不給守門宮女阻攔的機會。
他大步走到包惜弱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疼地拿過毛巾給她擦汗。
包惜弱耗盡了體力,用沙啞的聲音輕輕道:“陛下,我沒事,讓我看看咱們的孩子吧?!?p> 一旁的穩(wěn)婆將剛剛清理干凈包裹入襁褓的嬰兒放到包惜弱身旁。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個小公主!”
“什么?”正在打量孩子的段和信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穩(wěn)婆。
穩(wěn)婆嚇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顫抖:“回陛下,娘娘生的是個小公主。”
包惜弱也掙扎著想坐起來,一臉自責(zé):“陛下,是臣妾沒用,沒能給陛下生個太子?!?p> 小穎和云香也連忙跪下不敢喘息。
段和信哪里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疑問竟然把屋里的人嚇得如此慌張。
他輕輕扶著包惜弱讓她安穩(wěn)躺好:“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因為這個而怪你?”
“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我和你的孩子,我都喜歡。你可不能重男輕女哦!”
段和信對屋里眾人揮揮手:“都起來吧!我就那么可怕?”
“你們都出去吧!”他看著哭累了入睡的女兒,開心地大手一揮,“穩(wěn)婆接生有功,賞黃金十兩,白銀千兩,御賜金牌一塊!”
段和信將眾人打發(fā)出去,他爬上床輕柔地包把惜弱摟在懷中。
包惜弱縮了縮身子,輕輕道:“陛下,臣妾身上臟,小心污了衣裳?!?p> 段和信用下巴輕輕蹭著包惜弱的耳垂:“什么陛下?現(xiàn)在這里只有丈夫和妻子。跟以前一樣,叫我鐵哥!”
“鐵哥!”包惜弱的話音有些哽咽。
段和信與包惜弱十指相扣,呢喃道:“我知道最近幾個月冷落了你,希望你不要怪我。等過段時間,我就沒那么忙了,可以好好陪陪你?!?p> 包惜弱放松地躺在段和信懷中,看著身邊熟睡的女兒。
她搖搖頭:“鐵哥,你現(xiàn)在是流求國主,忙一些是正常的。你千萬不能因為我而耽誤朝政。而且小穎和云香那里你也要多去去,爭取早日生下一個太子?!?p> “太子的事不著急,而且我覺得女兒也很不錯,你看咱們女兒,多可愛!”
包惜弱一臉幸福地拍了拍女兒,點點頭:“是??!鐵哥,咱們的女兒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呢?”
“當(dāng)年我、大哥和丘道長有過約定,不論生男生女都叫楊康?!?p> “楊康,我希望她能夠健健康康地長大成人。”
包惜弱點點頭,倚靠著段和信的胳膊,“楊康,康兒,真是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