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喝水的冉宗延差點沒一口噴了出來。
他看著沒有一絲一毫不好意思的寒冰,她剛剛不是拎著一箱子銀子心滿意足的走了嗎?這才多久又要來要賞賜了?
嚴良東眼睛一瞪:“寒侍衛(wèi),你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是王爺說我還可以要其他的?!?p> “才沒過多久,就不算數了嗎?”
“簡直狂妄,居然用這種語氣跟王爺說話!”嚴良東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不滿了。
“嚴叔?!?p> “王爺……”他有點委屈,為什么冉宗延一直幫著寒冰說話?
“你是想要萍兒嗎?”
雖然他足不出戶,但這畢竟是他的王府,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是?!?p> 冉宗延有些意外,他竟然猜錯了?
“萍兒已經是我的人了,王爺你的意愿并不重要,只要她愿意就行了。并且,她已經答應過我了?!?p> “那冰兒想要什么?陳嬤嬤不行。”
“我要她來干什么?”很顯然,她沒有聽出冉宗延話里的意思。
“我明天要跟王爺一起進宮!”
她拳頭緊握,目光堅毅,好像冉宗延如果拒絕,她就要沖上去威脅他直到同意一樣。
他輕輕一笑,懶懶的靠在軟塌上,眼睛里帶著笑意:“這次確定了?不會等會又要來找本王要賞賜了吧?”
“當然確定了?!碑斔悄欠N貪得無厭的人嗎?
“原本你就是要隨本王去的,不要忘記了,你可是本王的貼身侍衛(wèi)?!?p> ???寒冰傻掉了。
她怎么把自己的身份給忘記了?對啊,原本就是冉宗延去哪里她就應該跟到哪里的事情,算什么賞賜啊?她是不是虧了?
“還有事兒嗎?”
“沒了?!?p> “本王有?!?p> 這還是冉宗延第一次面色嚴肅的跟她說話。
“陳嬤嬤是府里的老人了,縱然是有些事情做得過分了,那么也總歸有她的道理,你不得為難她?!?p> 寒冰緊咬著嘴唇,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發(fā)了出來:“不會為難的,既然王爺都親自發(fā)話了。但是,既然做錯了事情,那么就該受到相應的處罰!”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爺,這寒冰越來越無法無天了?!?p> “安排一下,讓陳嬤嬤出去避避風頭吧。”
嚴良東倒茶的手一抖,幾滴茶水滴落在了桌子上。
他聽到了什么?王爺這是在懼怕寒冰會在府里鬧事嗎?
第二天一大早,寒冰就換上了一套嶄新的侍衛(wèi)裝,還特地戴上了同款帽子。
回想起昨天晚上特地送來衣服的崔嬤嬤,實在架不住她老人家的嘮叨。什么這個樣子是進不去皇宮的,還會讓王爺顏上無光。
得,不就是一頂帽子嘛,戴上又不影響她的戰(zhàn)斗力。
吱嘎吱嘎,老遠就聽見了冉宗延輪椅發(fā)出的令人牙酸的聲音。
她轉過身,看著嚴良東推著冉宗延,緩緩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好美……縱然是她這種對時尚,對美沒有概念的人,都覺得此刻的冉宗延,漂亮得不像話。
平時披散著的長發(fā)用一根玉白色的絲帶輕輕的束起。不似平時穿衣的隨意,今天特地穿了一身繡著暗花的藏藍色長袍,陪著同款腰帶。嘴邊帶著標志性若有似無的笑容,在見到她的一瞬間,似乎笑得更加的明顯了。
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紅唇……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fā)干,聲音也變得有點沙?。骸巴鯛?,你真好看?!?p> 嚴良東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正在抬輪椅的兩個小廝,手一滑,旁邊的丫鬟驚呼聲此起彼伏……幸虧她眼疾手快,上前牢牢的接住了輪椅。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兒?差點把王爺給摔了?!?p> 兩個小廝嚇得面無血色,立刻跪在了地上:“王爺恕罪!”
“好了,與你們無關?!?p> “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去怪別人不小心?”
他的輪椅徑直越過了她,朝著大門走去。
這話什么意思?誰是罪魁禍首?她怎么老是跟不上這些人的思維呢?
門外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了,嚴良東在冉宗延的面前彎下腰,雙手前伸,還未等冉宗延有什么動作的時候,嚴良東的身體就被寒冰給擠開了。
“嚴總管,這種力氣活就交給我吧?!?p> 不是她瞧不起他,就那么點力氣,萬一將王爺給摔了怎么辦?
他今天打扮得那么好看,衣服弄臟了再換也麻煩不是?
王府里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雙手一伸,將冉宗延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