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音忽然放大了聲音:“潛流門三百多條人命,都比不得我的阿煙一根手指頭,讓他們那么輕易的死,怎么可能?”
所以他斂了他們的魂魄,用陰陽真火生生燒得一絲不剩,讓他們受盡了靈魂焚燒之痛。
可那有什么用呢?他們縱使死千萬次,他的阿煙也會不來了。
鐘靈音見徐淮衣震驚的模樣,笑的有些嘲諷:“別擺出一副怎么會這樣的樣子,聰慧如你,如何猜不到當初發(fā)生的事?!?p> 可你還是為了維護云朝江堰的聲名,親手抓了我。
徐淮衣抿了抿唇,不知是被鐘靈音說中了心事還是如何,陷入了沉默。
鐘靈音忽然眉頭一動,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小丫頭出來了,還帶著他的消魂。
“徐淮衣,我從來沒怪過你?!币驗槲覀兪桥笥选?p> 但日后,我們將不再是朋友。
連朋友都不是,何苦為此傷心勞神。
徐淮衣還未品出鐘靈音此話的意思,就聽耳邊一聲極輕的鈴聲響起。
徐淮衣面色一變,再看眼前,哪里還有鐘靈音的身影。
“天高海闊,后會無期!”
徐淮衣聽著熟悉的調調,就知鐘靈音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逃出去,隨著聲響立時開始搜查。
“小丫頭快走,徐淮衣來了!”
奚暮才出景門,耳邊便傳來了鐘靈音的聲音。
她連著眸子快步往外走,感覺到錦囊里銀鈴手環(huán)的震動,奚暮稍加思索,便將其放了出來。
手環(huán)震動了一聲,隨即朝著遠處飛去。
與之而來的,還有鐘靈音帶著幾分欣喜笑意的聲音:“謝了?!?p> 奚暮走的又快又小心,煉虛陣內鎮(zhèn)壓的妖魔因為徐淮衣的到來躁動不已,但明顯有打斗動靜的,卻是距離奚暮越來越遠。
莫南州抱著小魚兒出來的時候,祁尚急的正要跳進去找人,和徐寒生正在爭執(zhí)。
“這么就你一個人?阿月呢?小魚兒呢?”
莫南州沉著臉沒有回答,吩咐人去端水。
小魚兒交給誰都不放心,還是自己看著吧。
見莫南州如此照看一條魚,且這魚還閉著眼睛,祁尚心底有一個猜測。
他抓住身側元正修的胳膊,小聲問:“這該不會是小魚兒吧?”
元正修看了他一眼,心道可算是聰明一回了。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看到了人,卻還是要問一句才放心。
“無妨?!蹦现輿]有多說,轉頭看向水面。
徐寒生頓了一下,又問:“剛才水面動蕩可是第一層幻陣破了?小魚兒干的?”
莫南州本不是深思的人,但這一會,對情緒的感觸特別明顯,他轉頭看向徐寒生,問:“所以你覺得這就是奚月接近你我的目的?”
云朝江堰的煉虛陣。
煉虛陣內妖魔無數(shù),一旦放出后果不堪設想。
徐寒生眉頭一跳,有些無奈:“南州,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南州盯著徐寒生看了一會,這才不言不語的轉頭,不知是信了還是沒有。
徐寒生委實覺得莫南州對奚月的關心太過,像中了毒,但他清楚,的確不是。
這樣的性格,很莫南州了。
少年恣意是挺好,可是太純良,總歸會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