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昊二人離去,堂內(nèi)眾人才慢慢回過神來,眼神驚奇地看向門口的張小凡。
秦宙倒是臉色如常,看著門口怯生生的張小凡,不由搖頭笑罵:“站著做什么?還不快進(jìn)來!”
“哦!”
張小凡連忙應(yīng)了一聲,走進(jìn)守靜堂內(nèi),站到原先所站的位置。
但眾人的目光仍然沒有離開他,田靈兒更是走上前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
面對眾人奇怪的目光,張小凡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道:“師父師娘,靈兒師姐,還有各位師兄,我……我有什么不對嗎?”
“嘖嘖!小師弟,你是怎么修煉的?竟然趕上我了!”杜必書圍著張小凡轉(zhuǎn)了兩圈,嘖嘖稱奇。
其余弟子也是驚訝地看著張小凡,有些難以置信。
而田不易臉上卻是看不出半分喜悅,冷著臉道:“半年前你明明只是玉清境第一層,你是何時突破到玉清境第四層的?而且,是誰私傳給你后面的法訣?”
張小凡眼里閃過一絲恍然,但隨即就低下頭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見狀,田不易臉色更是難看,喝道:“說!”
張小凡身子一顫,眼角余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宙,卻仍低著頭,不發(fā)一言。
眾弟子不由擔(dān)憂地看著張小凡。
看著倔強(qiáng)的張小凡,秦宙忍不住搖搖頭,上前兩步,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是我教給他的!”
田不易看了一眼秦宙,恍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但隨即皺眉看向張小凡:“以他的資質(zhì),能半年就突破到玉清境第四層?”
其余眾人也驚疑地看著張小凡。
秦宙卻是搖頭一笑,繼續(xù)道:“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指導(dǎo)他修行,小凡其實(shí)資質(zhì)不差,前三年修行雖然慢了一些,但也打下了堅(jiān)實(shí)的基礎(chǔ),這半年能從玉清境第一層突破到玉清境第四層,雖然有運(yùn)氣的成分在內(nèi),但也是因?yàn)樗约号Α!?p> 其實(shí)這是秦宙說謊了,張小凡確實(shí)資質(zhì)平凡,能半年內(nèi)突破到玉清境第四層,都是因?yàn)閺埿》残逕捔舜箬蟀闳?,兩門功法同修,互相輔助,再加上秦宙從旁指點(diǎn),進(jìn)境自然極快。
眾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相信這個原因了,不然還有何理由證明這種荒謬之事。
田不易眉頭稍松,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張小凡,眼里雖有疑惑,但看了看秦宙,卻也不再多說。
眾弟子看了看張小凡,又看了看秦宙,眼里若有所思。
小凡資質(zhì)如此之差,得到秦長老指點(diǎn)以后,進(jìn)境都能如此之快,若是自己等人也得到秦長老指點(diǎn)……
片刻后,眾弟子眼神火熱地看著秦宙。
至于秦宙所說的資質(zhì)不差,努力之類的話,已經(jīng)被他們?nèi)窟^濾掉了,他們腦海中,只有“半年來一直在指點(diǎn)小凡修行”這句話。
田靈兒更是走到秦宙面前撒起嬌來:“秦大哥,你偏心!只教小凡修煉,不教我,小凡都已經(jīng)快要超過我了!”
秦宙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道:“有你爹娘指點(diǎn),比我教你好多了,況且我也只是起到一個輔助作用,主要還是因?yàn)樾》菜约号??!?p> 頓了片刻,秦宙看向眼神火熱的眾弟子,繼續(xù)道:“至于你們也是一樣,修煉一途,道海無涯,勤奮為舟,平時還是要靠自己多加努力。”
聞言,眾弟子眼中不免露出失望之色,但也知道秦宙所說的是實(shí)話。
田不易蘇茹二人和秦宙修為相仿,卻已經(jīng)修行了數(shù)百年,見識閱歷完全不是秦宙所能比的,教導(dǎo)弟子方面,自然也是一樣。
或許,真的是小凡努力吧!
眾弟子看了看張小凡,臉色同時露出一絲羞愧,對秦宙行禮道:“多謝秦長老指點(diǎn)!”
蘇茹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對眾弟子道:“日后都給我好好修煉,小凡不過入門三年多,就已經(jīng)趕上你們大部分人了!”
“是!師娘!”
眾弟子恭敬地行禮道。
田不易面無表情地站在堂前,沒有說話,但眼中還是有著一抹喜悅之色。
秦宙微微一笑,正想說話,外面突然又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眾人不禁皺眉,正想出門查看,外面天際之上,卻突然傳來一聲厲喝:“秦宙,滾出來!”
秦宙眉頭一皺,眼里閃過一絲冷光。
“是蒼松!”田不易皺眉道。
眾人眼里不由閃過一抹憂慮之色。
齊昊在大竹峰負(fù)傷離去,前腳剛走,蒼松后腳就來了。
很明顯,蒼松這是給弟子找場子來了。
“我出去看看!”
秦宙平靜地說了一聲,抬腳向外面走去。
“一起去吧!”
田不易說完也朝外面走去,蘇茹等人連忙跟上。
眾人出了守靜堂,抬頭看去,只見守靜堂上空數(shù)十米處,立著兩個腳踩飛劍的人。
一人長的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但卻是滿臉寒霜,赫然便是剛才離去的齊昊。
另一人是個中年男子,黑發(fā)黑眉,不言茍笑,看起來頗有威嚴(yán),但眼里卻滿是怒火,正是龍首峰首座,蒼松道人。
看到上空二人,田不易微微皺起眉頭,祭起一柄赤色長劍,御空而起,立于蒼松前面的虛空,皺眉問道:“蒼松師兄,你要干什么?”
蒼松道人冷冷看了田不易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看著守靜堂門口的秦宙,喝道:“怎么?有膽子欺負(fù)我龍首峰之人,沒膽子站出來嗎?”
秦宙啞然一笑,身子一動,同樣凌空而起,立在田不易身旁。
“你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
看著滿臉寒霜的齊昊,秦宙微微一笑,瞥了一眼蒼松,道:“怎么?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齊昊咬緊牙齒,死死的看著秦宙,沒有說話。
“放肆!”
蒼松道人看著囂張跋扈的秦宙,眼里怒意更甚。
今日門下弟子奉命前去通知各脈首座關(guān)于‘七脈會武’的事宜,沒想到竟然負(fù)傷歸來,蒼松道人追問之后得知,竟然是被大竹峰的秦宙所傷。
蒼松道人當(dāng)即忍不住大怒,打傷他的弟子,雖然傷的不重,但這也是在辱他的面子,于是迫不及待地帶著齊昊趕來大竹峰,要討一個說法。
卻沒想到這秦宙入門不過三年多,竟然如此囂張,眼前這態(tài)度,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宙!”田不易皺眉看了秦宙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后看著蒼松道人,道:“蒼松師兄,今日是你門下弟子先挑釁秦長老的,你現(xiàn)在前來問罪,有點(diǎn)過了吧!”
這時,蘇茹也馭使一柄碧綠仙劍御空而來,飛到秦宙身旁,看著蒼松道人,道:“蒼松師兄,今日確是齊昊師侄先說要挑戰(zhàn)秦長老的,所幸齊昊師侄傷的也不重,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算了?”
蒼松道人冷眼看著秦宙:“作為一脈長老,卻拋下身份對小輩出手,就這樣算了的話,置我龍首峰面子于何地?”
田不易皺眉問道:“那蒼松師兄意欲何為?”
“哼!讓他向我弟子齊昊賠禮道歉,那這事便這樣算了!”蒼松道人冷哼一聲道。
田不易臉色一冷。
秦宙作為大竹峰長老,若是給一小輩弟子賠禮道歉,這已經(jīng)不止是在辱秦宙的臉面,更是在辱沒他大竹峰的面子。
田不易心里也動了真火,干脆連師兄也不叫了,冷聲道:“蒼松,你過了!”
蘇茹臉上也有些不好看,冷眼看著蒼松師徒二人。
“過了?”
蒼松道人冷笑一聲,正想說話,卻突然被秦宙抬手打斷,淡淡道:“行了!蒼松,如果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話,劃下道來,秦某都接著!”
“放肆!”
蒼松道人怒喝一聲,渾身法力涌起,一股龐大的氣勢頓時向秦宙壓了過來。
“僅僅入門三年多,就如此猖獗,你有何資格直呼本座之名?”
田不易臉色更冷,法力同時涌起,爆發(fā)開來,迎上蒼松道人的氣勢。
秦宙卻是臉色平靜,擺擺手打斷了田不易,上前兩步,自身法力也運(yùn)轉(zhuǎn)起來,一股不弱于蒼松道人的氣勢,緩緩升了起來。
“什么?!上清境第八層!”
蒼松當(dāng)即心神一震,連忙回過神來,法力運(yùn)轉(zhuǎn),擋住秦宙的氣勢,心里卻是震驚不已。
三年前還只是上清境第二層,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上清境第八層,比起他也只是弱了一籌而已,這是什么妖孽人物?!
“三年時間,上清境第八層?天賦確實(shí)不錯,但這就是你挑釁本座的底氣嗎?”
雖然震驚秦宙的天賦,但現(xiàn)在箭在弦上,蒼松道人也不想弱了氣勢,而且,就算同境界之間,戰(zhàn)力也是不同的,更何況他還低了自己一層。
“怎么?還不夠嗎?”
秦宙冷笑一聲,同時揮手打斷了欲上前的田不易蘇茹二人,平靜地看著對面的蒼松道人。
“那我就來領(lǐng)教一下秦長老的道法!”蒼松道人冷笑道。
“正有此意!”
秦宙毫不退讓,上面一步,爭鋒相對。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
……
ps:聽說只有長得帥的人才會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