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的女人,早已沒有了少女時(shí)的天真與青澀,不再寄情于有情飲水飽的“浪漫”,一籮筐的情意綿綿也不如一碗溫粥來得動人心脾。
林蕓不知道米斐然和她的前任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誰還沒有幾個前任了?分了就是分了,現(xiàn)在再去細(xì)究緣由,勾起她的回憶也沒有意思。
林蕓不再就前任的話題繼續(xù)下去,她摸了把米斐然肉嘟嘟的臉,嘻嘻一笑,“打不過你是我活該,誰讓我保持了一副纖細(xì)苗條的誘人身姿呢?”
說好的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呢?米斐然惱怒的看了看自己圓滾滾的身體,又惱怒的看向林蕓,然后,一巴掌呼過去。
林蕓頭一歪,當(dāng)場血濺三尺。
接下來的幾天,劉莉莉仍然沒有給米斐然安排工作,米斐然舒舒服服的度過了她在新公司的第一周。
墨青的工作性質(zhì)是輪休,很少在周末休息,也就極少有時(shí)間陪伴林蕓和墨奕寒。
這一次,墨青連續(xù)工作了半月,正好輪上周末休息。可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林蕓的周末與平時(shí)一樣,早早的起床洗漱煮飯。
王安梅起的也很早,進(jìn)了墨青的房間,拿了他昨夜換下的衣服去洗。
王安梅坐在衛(wèi)生間里的小板凳上搓洗兒子和孫子的襪子和內(nèi)褲,她看著敷著面膜刷馬桶的林蕓,閑閑的問:“前面那條街轉(zhuǎn)彎彎的那家人,你知道不?”
林蕓搖頭,“不知道?!?p> 王安梅并不在意她是否認(rèn)識,“聽那家的老公公講,他家的兒媳婦好吃的很,動不動就把他家的雞宰了吃。那老公公說他養(yǎng)雞是為了吃蛋,沒想到他那兒媳把雞吃光了,毛都沒剩下,更別說什么蛋了。那老公公一天都在鬧,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一張嘴只曉得吃……”
林蕓的手一頓,心里一沉,不高興的想,又來了!
她打斷王安梅,問到:“他兒媳上班不?”
王安梅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回答到:“好像在上班?!?p> 潔廁液只剩墊底的一點(diǎn)了,林蕓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擠出一坨滴進(jìn)馬桶,“既然在上班掙錢,想吃什么拿錢去買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煩殺雞來吃?現(xiàn)在的年輕人,寧愿不吃也不會蹲那半天給雞拔毛?!?p> 王安梅的嘴巴動了動,沒有說話。
林蕓又說,“如果那家兒媳真是自己殺的雞,拔的毛。我倒要佩服她。那家人真是有運(yùn)氣,娶了這么個能干媳婦?!?p> 看著王安梅青色的臉,林蕓撇嘴笑笑。婆婆這個故事講的太蹩腳了,一聽就是瞎編來教育她的。
這種教育,林蕓過去可沒少受。一開始,她真以為婆婆只是單純的給她講個八卦,她是個喜歡聽各種八卦的人,于是,一臉的好奇一臉的期待等待著下文。
可,聽著聽著就聽出了不對勁兒,她反應(yīng)再遲鈍,也聽出了婆婆這分明是在“借古諷今”“指桑罵槐”。
以前,即使聽出了不對,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