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慌,不要亂,聽貧道一言!”眼看這些人當(dāng)成就嚇懵了,連孫思邈都確診他們身體不行了,這不得立馬死嘍??!可以說他們把事情想得嚴(yán)重了,他們離死還有段距離,不過如果再吃下去就不好說了,而現(xiàn)在來說,純粹是自己嚇唬自己,但是自己嚇自己是真的會把自己嚇?biāo)赖?,在現(xiàn)代來說這就叫心里暗示。孫思邈雖然不知道這個術(shù)語,但是這個道理他是懂得,所以他必須解開大伙的心結(jié)。而孫思邈聲望極高,一聲喊出來,馬上當(dāng)場就安靜了。
“大家且聽我一言,大家的身體是有些許不妥,但還未到傷及性命的程度,只要好好調(diào)理,還是可以恢復(fù)的!大家大可放心,再者說了,這東西咱們也沒人認(rèn)識,若說是因為吃了這東西造成大家身體的損傷,咱們也沒有證據(jù)?!睂O思邈也確實拿不準(zhǔn)是不是因為這個東西導(dǎo)致大家身體的損傷,不過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七成,李承乾他是信得過的,再加上來吃飯的人都有些問題,那就不得不懷疑他了!不過話不能說太滿,畢竟現(xiàn)在的食品安全法太嚴(yán)格了,若是真坐實了這店老板害的大家身體不好,涉及范圍如此廣泛,此人是必死無疑,因為七成把握就致人死地,孫思邈可干不出來。
“對啊對啊,憑什么說你們身體不好是吃我家東西吃的,也許你們本來就有隱疾?!钡昀习逡宦爩O思邈給他開脫,趕緊順坡下驢,沒想到,下過勁兒了,自己往懸崖跳,李承乾聽他這么一說,就知道這貨今天高低得挨頓打!你本來這會大家的矛頭都指向你,你還不暫避鋒芒,你還迎著矛頭往前沖,不把你戳成馬蜂窩都對不起你那缺根弦的英勇!
果然,當(dāng)時在場的人馬上就有人帶頭喊道:“我們這么多人,哪有那么多人恰好都有隱疾的,你還敢說不是吃你的面吃的?”這一喊,剛被孫思邈壓下去的眾人立馬又反彈起來,不過這次不是自我懷疑自己要死了,而是將矛頭指向店老板,孫思邈再有心攔,也擋不住缺心眼作死??!
當(dāng)時就有幾個老熟客帶頭砸店,人么就是這樣,很多人都是從眾的,在場有幾十個人,如果沒人起個頭,那么這幫人沒有一個敢把店砸了的,再把店老板打了的,甚至連官府都不一定去,畢竟現(xiàn)在孫思邈的診斷只能說明他們身體已經(jīng)有隱疾了,卻不能說明這個隱疾就是吃了這家店的面吃出來的,所以打官司也贏不了,也就不費那時間了,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至少有人帶頭了,那幾十個人立馬跟著泄憤,東宮的親衛(wèi)把李承乾侯琳兒孫思邈護在旁邊,任由他們打砸店面,毆打老板伙計,一通鬧之后,果然沒有人報官,一切盡在李承乾的意料之中!
這幫人泄了憤,也離開了,畢竟孫思邈說過了,得調(diào)理,也不是急癥,慢慢來吧。
“怎么樣,死沒死。”李承乾有些調(diào)笑的站在旁邊看著被打的抬不起頭的店老板。
“公子,真不知小人是哪里得罪公子了,公子要如此陷害小人啊,侯姑娘,您也是店里的???,您給小人說句好話吧,讓這位公子放小的一條生路吧。這店,這店公子若是不嫌棄,就拿去,小人再也不開了店了,求公子放小的一馬,小的一定立馬離開長安,終生不踏入長安城半步。”店老板表現(xiàn)的很可憐,連侯琳兒都有點動搖了,是不是李承乾故意針對這個店老板?因為這東西誰也沒見過,連孫思邈都沒見過,而李承乾上來就說要吃死人,實在太荒謬了,難不成真是要欺行霸市霸占人家房產(chǎn)?侯琳兒看著李承乾,李承乾也發(fā)現(xiàn)了侯琳兒在看他。
“你信我嗎?”李承乾知道侯琳兒性格坦率,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真的深究的話,李承乾是真的說不明白,所以只能先發(fā)制人!
“信?!崩畛星幌劝l(fā)制人,侯琳兒就上套了,心里還有些自責(zé),堂堂太子殿下怎么會貪這些小財。
“那就在一旁不要說話,孤自有計較!”
“想死想活。”李承乾面無表情的對著店老板說。
“想活,小人想活?!?p> “想活命,抓只雞來?!边@里是開店的,自然是有雞鴨之類的。店老板都來不及使喚小二,自己一瘸一拐的去后院抓雞,很快,雞被抓來了。
“你們,把那些東西磨碎了,拌在雞食里,讓雞吃?!崩畛星疽庥H衛(wèi)把罌粟殼磨碎了喂雞,這是李承乾想出來的辦法,這慢性毒藥也是毒藥,只不過劑量太低,但會累積,但是李承乾沒有時間等毒素累積,只能一次性給很大的量,直接給到一個致死的地步,但是目前這情況,這么些罌粟殼,就算有人不要命真吃下去,也不見得當(dāng)場就死,而雞,卻是一個很好的樣本,毒死人的藥,要毒死一只雞,可能只用得上十分之一?甚至幾十分之一就夠了,而李承乾估計,眼前這些罌粟,應(yīng)該足夠把一只雞給毒死了。
親衛(wèi)們干活很利索,很快罌粟殼就被磨碎了,拌在雞食里,而雞開始吃食,越吃越快,很快,一堆雞食被吃光了,開始時候,雞還挺正常,沒過多久,開始打晃,然后上躥下跳,那真叫雞飛狗跳,除了沒有狗。到處撲騰,撲騰撲騰著,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起來,這只雞就算死利索了。
“老孫頭,是時候展示你的技術(shù)了?!?p> “得嘞。”孫思邈一下就理解了李承乾的意思,給這只雞解剖,當(dāng)然這時候沒有這個說法,但是說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一看這個雞是不是被毒死的。
孫思邈開始上手解剖,李承乾也很緊張,這也是他臨時杜撰的主意,根本沒有哪個節(jié)目科普過過量食用罌粟的雞死了怎么樣的。
孫思邈動作很利索,很快,他站起來,搖了搖頭,“此物果然有毒,這雞就是被毒死的?!贝搜砸怀?,李承乾放心了。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這雞算是為了給你證明我的沒騙你死的,也算死的有價值了,我這回可是殺雞給侯看哦?!边@個侯,指的自然是侯琳兒,而侯琳兒看李承乾這么重視自己,也難得的露出了羞怯的表情。低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