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峰上,一個白衣女子正肆意揮舞著手中的劍。雖是七月,但望云峰依舊是白雪皚皚,她的每一次轉身,每一次的拂袖,都像是在這雪地上畫了一幅優(yōu)美的畫卷。
旁邊一個白發(fā)老者正手提著一小壇酒,依靠在旁邊的石頭上,時不時的泯上一小口,一邊看著白衣女子舞劍,但是心中好像是若有所思一般。
“歡兒,歇歇吧,都這么久了,你讓我看得眼睛都花了。”白發(fā)老者敲了一下手中的酒壇,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看來酒壇的酒也不多了。
那白衣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面對著白發(fā)老者,水汪汪的大眼睛沖著他微笑,露出的兩個酒窩,更讓她有那么幾分的天真可愛。
“師父,您可知道心疼我了,但是我還是得好好練劍啊,爭取早日下山去啊。其他的師兄可都下過山了,您唯獨沒有讓我離開過天山,去的最遠的也就是天山腳下的村莊了。”
秦歡兒撒著嬌地說道,嘟囔著小嘴,因為她知道,師父就喜歡吃這一套。
“你呀!怎么就這么想下山呢?這山下又能有什么好玩的,你看我們這天山,簡直是人間仙境,別人可羨慕得不得了,你還想著下山去呢?!?p> “師父,師父”,秦歡兒把聲調拖得長長的,“山下有可多可多好玩的東西呢,我們天山除了山,除了雪,還能有什么呢?”
“山下可是危險重重,下山之后可難免遇到不少的壞人,這輕功是逃命的功夫,當屬最重要的。你若能追的上我,我便讓你下山如何?”
盡管秦歡兒知道這是師父故意為難自己,但是為了下山怎么都得試一試啊,盡管是沒有抱有什么希望。
“好吧,師父,那就試一試吧,你可要一言為定啊?!鼻貧g兒有些沮喪得說道。
“你是徒兒,為師怎么也得讓著你,我一只手抱著酒壇,你若能用劍刺破我這酒壇的話,那也算你贏了。這終點就定在我們天山派的山門口,你覺得如何?”
秦歡兒聽著師父一直在放寬條件,自己若真是做到了,那不就可以下山了嗎,不由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
白發(fā)老頭兒,趁著秦歡兒點頭的那一瞬間,已經是雙腳離地,一個空翻,朝著望云峰下狂奔而去,踏雪無痕。
“哎呀,師父,我還沒說開始呢!”秦歡兒口中雖然叫嚷道,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一拂長袖,便追趕了上去,同樣是踏雪無痕。
兩個身影在望云峰上狂奔著,兩人所過之處,雪花飛舞,像是滾滾波濤。
秦歡兒在天山上,可是從來沒有出去過一次,這一次機會如果不好好珍惜的話,那么以后可能永遠沒機會了也說不定,因為她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師父會再提這個條件了。所以秦歡兒可是拼了老命追趕,他們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白發(fā)老頭也是時不時的回過頭看一看,生怕秦歡兒跑太快,不小心給摔跤了。之所以從未讓秦歡兒踏出山門,也是因為自己獨寵這一個女徒兒。
秦歡兒趁著師父不備,已經悄悄地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然后一腳踩著路邊的石頭,然后猛得一蹬,這時候又踏在了另一顆石頭上面,在猛地一蹬。
“咚”的一聲,酒壇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秦歡兒用劍氣直擊酒壇,成功的打碎了酒壇,里面的剩下的酒也打濕了師父的衣衫。
此時也剛好走到了天山派的山門外,大師兄陸志平,二師兄段天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瞬間說不出話來了,都愣在了原地。
把師父身上弄濕倒是沒關系,把師父的酒壇打破的話,那可是犯了大忌啊。
白發(fā)老頭哈哈大笑,說道:“歡兒,你的功夫確實大有長進啊,但我這酒壇的酒灑全給灑出來了,你說怎么辦?”
秦歡兒也慌了,連忙說道:“師父,可是你說讓我刺破,就準許我下山的。大不了我賠你一壇就好了,師父你消消氣好不好?!?p> “酒,我也不要你賠你,我也準許你下山了。”然后看著大師兄說道:“志平,你去把靈霜劍取來?!?p> 這可是讓陸志平有點懵啊,這師父不責備小師妹就算了,難道還要贈以寶物嗎?但是之前自己不小心把師父的酒壇打碎,可是被罰了兩天不吃飯啊。
白發(fā)老頭轉過身去,面對著秦歡兒說:“歡兒,你可知道你在天山多少年了嗎?”
“師父,你說我三歲上山,今天剛好我二十歲生日,我已經上山十七年了,從未踏離天山半步?!?p> 這時候陸志平已經取出了“靈霜劍”,畢恭畢敬地交到了師父的手中。
“這靈霜劍,當年可是我和乾坤山的太虛道人比武贏來的戰(zhàn)利品,今日我就將它送給你作為生辰禮了,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寶劍啊,你可要好好珍惜了。”
這可是讓秦歡兒喜出望外啊,平時自己的師父可是一毛不拔的啊,今天居然這么大方,把珍藏依舊的寶貝都給拿出來送人了,這可惹得一旁的陸志平和段天涯羨慕不已啊。
秦歡兒看到如此寶貝,立即單膝跪下,舉起雙手,接過了“靈霜劍”。
“多謝師父,弟子定當不負眾望,將我們天山派發(fā)揚光大!”秦歡兒也是略帶激動地說道。
“不必謝我,從今日開始,日后你便不是我柳成仙的弟子,也和天山派再無任何的瓜葛,換句話說,你就是被逐出師門了!”
話音剛落,秦歡兒淚水止不住涌了出來,手中的“靈霜劍”更是滑落在石板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單膝跪地也變成了雙膝跪地。
“師父,徒兒到底做錯了什么,您要把我逐出師門??!徒兒一定好好的改正,求您不要讓我離開,我以后再也不說下山的事情了,好嗎?”
秦歡兒一邊哭著嚷著,兩只手抱著柳成仙的腳踝的,眼淚是不停的往下流。
一旁的陸志平和段天涯也連忙上前,跪在了秦歡兒的身旁,給小師妹請求著。
“師父,您平日可是最疼愛小師妹的,你怎么忍心把他逐出師門呢,小師妹也沒犯什么大錯啊。”
“師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三思而后行??!”
柳成仙提起了自己的腳,費勁地掙脫了秦歡兒對自己腳下的束縛,一腳踢在秦歡兒的肩上。秦歡兒也身體后仰,癱坐在地,雙眼已經有些紅腫,整張臉龐都被眼淚給打濕了,還有止不住的抽泣聲。
“為師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歡兒,為師也舍不得你。但你終歸和你的三位師兄是不一樣的,你可不是孤兒,你也不是路邊撿來的,你是有父有母的人啊,你遲早要回到他們身邊的?!?
野小驢
但凡簽約絕不太監(jiān),作品稍有些許慢熱,各位讀者稍安勿躁,支持萌新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