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夢的這一天,微風(fēng)不燥。
陽光帶著溫柔灑在人的身上。
宋玗又去見了那個叫安起炎的人,他還是什么都不說。
奈何這邊也沒有搜到任何的證據(jù)證明,安起炎在澤夢是心懷不軌。
這事刑部是守得密不透風(fēng),不能傳入那些喜歡危言聳聽的人耳中,另一方面,只得靜觀其變,安起炎能夠在澤夢活動,或許會與朝中的人有何關(guān)聯(lián)也說不定。
他畢竟是大涼安將軍的弟弟。
關(guān)系到兩國關(guān)系,大涼公主已經(jīng)被接來了澤夢,與梁然大婚在即。兩國也和平相處多年,在處理安起炎這個案子上,的確要費許多心神。
宋玗本是不知道這事,安起炎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熠王收到傳書,說天牢中關(guān)押一人,是賢妃之死的證人之一。
“鈴鐺,可別亂跑,再過一個時辰,我們便回去了。”
鈴鐺便乖乖的趴在了宋玗的腳下,江婉清死后,這貓便被宋玗帶著養(yǎng)了。
刑部這地方,本來是不允許這些貓貓狗狗在里面閑逛。
這辦事的院子里,鬧了老鼠,其他人知道宋玗身邊跟了一只貓,因為宋玗回去時,便有一只白色的大貓在門口的石獅子下等著。
就說讓貓在里面逛一逛,總能抓住。鈴鐺一去就抓住了,院子里也沒有鬧過老鼠。
作為一個小功臣,便也允許它進來,只要宋玗看好就行。
宋玗將翻閱的書籍及一些案子的記錄,稍微整理了之后,喊著鈴鐺回家去了。
“宋大人,方才大門外有一個男子來找你,長的極為俊俏,約莫和你高的差不多,問他什么事,他也不說,轉(zhuǎn)悠了一圈便走了?!?p> 宋玗剛出門,便遇見了守院子的侍衛(wèi)。
宋玗不知有誰,若是自己認識的人,那他肯定也認識。
“可有說名字?”
侍衛(wèi)搖了搖頭。
“多謝。若他還來,麻煩你留住他,我趕來便可?!?p> 宋玗以為是和安起炎有關(guān)的,想著可不能錯過什么。
“喵~”在馬車快到家門口時,鈴鐺叫了一聲。
宋玗已有許久沒有聽見過鈴鐺的叫聲了,似乎是隨著江婉清的離開,連它的魂也跟著走了。
宋玗摸了摸鈴鐺的頭,當(dāng)閑下來,腦海里便全是江婉清,生氣的樣子,笑的樣子,有些羞澀的樣子,忍住不哭的樣子……
想著,眼里竟生了氤氳,宋玗收了收情緒。
宋玗的娘親,只是說讓宋玗別太傷心了,自己的孩子,性格隱忍,有什么也放在心里,真怕宋玗把自己憋壞了。
宋家上下,是只字不提有關(guān)江婉清的事了,連江字,都不會說半個。
宋玗不想忘記,如果他忘了,江婉清就會被所有人都忘了。
即使是江婉清會說,宋玗,你呀,性子怎么也如此倔呢。
待馬車停了之后,宋玗下車,鈴鐺跟著跳了下來。
“喵~”鈴鐺又對著門口叫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醒宋玗一般。
宋玗順著鈴鐺的視線方向看過去,石獅子背后突然閃出了一人。
“宋玗,你可回來的太慢了吧?”那男子毫不顧忌的稱呼著宋玗的大名。
從小跟著自己的周思齊,牽著馬車,警惕的問道:“你是何人?在宋家門口躲著做什么?”
宋玗抬手示意不要失禮。
“不知這位公子找宋玗何事?”
宋玗看見鈴鐺跑到了那個男子的身邊,就像一人一貓是認識的。那人將貓抱起來,走到宋玗的面前。
“思齊,你先進去吧?!彼潍]將貓如搶過來一般,本來客氣的眼睛變得幾分警惕和冷淡。
“你可別生氣,它自己跑過來的。話說,待人有禮的宋公子就準(zhǔn)備讓我一直站在門外嗎?”
宋玗不準(zhǔn)備和這人多言。
“你是何人?為何知我名諱?”
那人攤著手,宋玗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掌,突然變出了一片紅楓。
“喵~”鈴鐺又叫了一聲。
“前幾日,可是收到了一封信?那是我寫的。這樣說,宋公子會請我進去了嗎?”
他將楓葉遞給宋玗,宋玗不理會,只想著這人還拿障眼法的把戲來示威,還是別有用心,宋玗不能確定。
見宋玗不接,他將楓葉化為一團輕飄的紅煙,接著消失了。
那人突然雙手抱著頭,仰天說道:“啊~你這個人怎么到了人間還是這么難搞?煩死了,煩死了?!?p> 語氣是極為無奈,宋玗聽得云里霧里。
“我叫慕楓,有和你重要的事和你說,如果師……不,宋公子,就讓我再這里說,也行。不過,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決定,因為接下來你聽見的事,是……”
突然他又變出了一本書,有些急躁的翻著,翻到時,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是聞所未聞,大吃一驚,驚駭非常!”
宋玗聽見是他寫的信時,確實想要問很多事情。
但又覺得,自己看見了江婉清這件事,本來就不一定是真實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