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怕得不行,和富兒緊抱在一起,這以后出門得隨身攜帶“散魂散”啊,不過看這情形怕是沒有以后了,真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富兒比她抖得更厲害牙齒都打顫了:“小...小姐...,那是...是些什么人啊?為何要?dú)⒛???p> “我不知道呀,想是姓肖的那小子的仇家,殺不了他,就來殺她娘子泄憤。”
說這話伍千雪心里竟上來了一股怒氣,拉開簾子跳下了馬車一拱手道:“諸位好漢,不知你們主家是誰,為何要在此截殺于我?如跟我家夫君有什么過節(jié),大可上戰(zhàn)場與我家夫君一較高下,何必在此為難我這一介女流,讓世人不恥?!?p> 領(lǐng)頭人冷笑兩聲道:“小娘子休要多問,只是這世道容不得我等安身之處,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要怨就怨這世道。”說完一腳蹬在樹上彈起來持劍刺向伍千雪。
看那劍向自己刺過來,伍千雪只覺自己在劫難逃,一下癱軟在地,腦袋“嗡嗡”亂鳴閉眼受死,脫口大喊:“肖——景——琨?!?p>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一秒過千年,等了半天也沒感覺有痛感,難道這就是被砍的感覺,痛痛快快毫無痛苦。
“雪兒,雪兒,喂,醒醒,雪兒醒醒?!?p> 冥冥之中怎么像聽見了肖景琨的聲音在叫自己,活了兩輩子跟肖景琨相處的這段時間是最快樂的,所以到死都還想著他?
“少爺,少夫人是怎么回事呀,明明睜著眼睛卻像看不見你一樣?!币足懺谝慌詥柕馈?p> “嗚...嗚...嗚...小姐這是死不瞑目?!备粌喊c在一旁哭道。
“她這是驚嚇過度,易銘,你找點(diǎn)水來。”肖景琨道。
不一會易銘拿了個水囊來,肖景琨含了一口水往伍千雪臉上一噴,伍千雪眨了眨眼,才緩過勁來,見面前的人是肖景琨,一把撲到他懷里把他抱得緊緊的:“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p> 肖景琨也不動任由他在自己懷里顫抖,好半天才撫著她的淚臉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不哭了。”
說完又摟著她的胳膊道:“能站起來嗎?”
“能?!眳s站了半天也沒站穩(wěn)。
肖景琨橫抱起她送回馬車?yán)铮粌阂矅樀貌惠p,腿肚子直打顫跟本走不了路,易銘沒法架著她也上了馬。
待肖景琨騎上了馬,易銘才指著地上才被擊潰的蒙面人道:“少爺,這些人做何處理?”
“他們也未傷及無辜,就先捆了回去再審問?!?p> 易銘得令,吩咐幾個侍從把那幾個蒙面人都捆了,自己也騎馬追了上來。
“少爺,辛虧你今日早起來接少夫人,要不然少夫人恐怕就兇多吉少了?!?p> “誰來接她了,我只是遛馬,遛到了這來的?!毙ぞ扮娌桓纳馈?p> 是是是,您這一遛馬,就遛了幾十里地了,還偏往少夫人回家的路遛。
回到沛國公府,一家人先是震驚,后又是愧疚,如果不讓伍千雪外出到“蓮溪庵”也不會遇到這伙賊人,還好有驚無險。
特別是肖景頤更是自責(zé),覺得這件事都是因自己而起,這幾天每日都到廚房親自給伍千雪煎些壓驚安神的湯藥送來。
“小妹不必再送湯藥來了,我這又不是病,睡兩天就好了?!?p> 伍千雪實(shí)在喝不下這苦澀的中藥,這幾天肖景頤送來的她都悄悄倒掉了。
肖景頤想了想道:“那好吧,姐姐過幾天好了,我再帶姐姐出去逛逛?!?p> “別別,妹妹還是跟你那好哥哥出去逛吧,再帶你出去恐怕我要被休掉,發(fā)配邊疆了?!?p> 肖景頤噗嗤一笑道:“這事以后父親再也不敢罰我們了?!?p> “那再也不會讓我們出門了?!?p> “我們只在城內(nèi)人多熱鬧的地方逛逛,再帶幾個武婢就好了?!?p> “行吧,等我好了再說?!?p> 兩人正說著話,見肖景琨進(jìn)來了,肖景頤趕緊走了,這幾天肖景琨可沒少罵她。
肖景琨在床邊坐下仔細(xì)看了看伍千雪道:“娘子這兩日氣色可好多了?!?p> “我又不是病人,再睡下去就真成病人了。”
“那這樣我今晚就可以不用睡書房了?”肖景琨試探著問道。
伍千雪紅了臉小聲道:“隨你?!?p> 得了準(zhǔn)信,肖景琨安穩(wěn)多了,就開始問正事。
“嗯,不過娘子你以前可得罪過什么人?”
“沒有,在娘家我都是深居簡出,沒見過幾個生人,嫁到你家這次也算是第一次出門,哪里得罪過什么人?!?p> “那這就奇怪了,無冤無仇為何對你一個弱女子下殺手?!?p> “怕是你在軍中的仇人,對付不了你,就來找我尋仇?!?p> 肖景琨站起身來背手看向窗外道:“行軍打仗,國仇家恨,為國捐軀是常有的事,要尋仇只會找上我,不會累及女眷?!?p> 為國捐軀?聽到這伍千雪突然有點(diǎn)心疼肖景琨,在戰(zhàn)場看慣了生死,也難保自己不會一朝身猝。
但看他舉目遠(yuǎn)望,一身正氣的樣子,花癡病又犯了,她家相公真是太優(yōu)秀了。
肖景琨回頭見伍千雪雙手托腮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又坐到床邊嫌棄道:“喂,你不要用這種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沒等他說完伍千雪就雙手抓過他的衣領(lǐng),湊到他唇邊吻了上去。
“喂,大白天的…唔…,你干嘛…唔…門還沒關(guān)呢…。”
肖景琨一邊回應(yīng)著,一邊擠出幾個字來。
好一會伍千雪才抹了抹嘴道:“相公,你真好吃。”
“娘子你稍等,我去把門關(guān)上就來?!毙ぞ扮奔逼鹕砣リP(guān)上了門,再轉(zhuǎn)身,伍千雪已經(jīng)披衣下床了。
“娘子,你起來做什么?”
“躺了幾天了出去透透氣?!?p> “那你剛才……”
“哦,我現(xiàn)在好啦?!?p> 肖景琨:“……”
見他黑著臉氣呼呼的出去了伍千雪也不理他,翻出了伍千眉給的那本《一經(jīng)》看起來。
這件事真是把她嚇到了,肖景琨雖武功蓋世,但多年征戰(zhàn)沙場樹敵也頗多,表面看似風(fēng)光卻時刻置身在危險之中,他也不能寸步不離在身邊保護(hù)自己,她總有獨(dú)處的時候,她希望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不那么無助,最起碼可以保護(hù)好自己,所以她想好了無論如何要學(xué)點(diǎn)拳腳功夫。
但看了半天完全沒有頭緒,一點(diǎn)看不懂:
“——只手擎天掌覆頭,更從掌內(nèi)注雙眸。鼻端吸氣頻調(diào)息,用力回收左右侔;鼻息調(diào)元均出入,指尖著地賴支撐;降龍伏虎神仙事,學(xué)得真形也衛(wèi)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