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撩不動的攝政王(10)
“皇上,這是南二公子給您繡的荷包?!?p> 劉裕把東西呈上來,宋冬憶放下書,拿起荷包來端詳。
鴛鴦戲水。
不得不說,南存觀的繡工實屬上等,看起來和現(xiàn)代的刺繡也沒什么兩樣。
在成婚之前,南存觀要送她一個荷包,宋冬憶要還他一件貼身物品,以示定情。
坐在旁邊的南秋墨瞥了一眼荷包。
他微微咳了兩聲:“先收起來吧,皇上正在看書?!?p> 看了眼宋冬憶,這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了給南存觀的玉簪,讓劉裕端著荷包和玉簪出了養(yǎng)心殿。
“若是皇上沒有異議,成婚和及冠將會是同一天?!?p> “那朕要是有異議呢?”
南秋墨一愣。
宋冬憶站起身,走到南秋墨面前,看著他漆黑到深不見底的眸子問:“攝政王,朕要是有異議,你會不會聽朕的?”
南秋墨別過眼眸。
“臣自然聽從皇上?!?p> 空氣瞬間有些凝固,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好。”宋冬憶冷笑。
“不過婚事朕沒意見?!?p> 南秋墨頓了下,應(yīng)道。
“臣自會竭力辦好婚事?!?p> “朕要休息了,今日便學(xué)到這兒?!?p> 南秋墨拱手:“臣告退?!?p> 當(dāng)他出了宮,才發(fā)現(xiàn)外邊下起了暴雨。
太監(jiān)們準(zhǔn)備回去養(yǎng)心殿取傘,卻被南秋墨攔住。
“你們回去吧,本王一個人走走?!?p> 他慢慢轉(zhuǎn)身,在大雨中漫步,衣服被淋了個透徹,他沒想到,夏天的雨也能如此冰冷刺骨。
太監(jiān)們一個個都瞪著眼睛,既不敢上前跟著,也不敢回去取傘。
這天,內(nèi)務(wù)府趕制的新龍袍已經(jīng)做好,稱過來讓宋冬憶試穿。
龍袍自然還是以黃色為主,不過現(xiàn)在還加了些紅色的花邊,是按照前朝女皇的樣式改造的,可謂是相當(dāng)華貴。
宋冬憶被幾個宮女?dāng)[弄著,心思卻跑到了一邊。
“嘶……”鮮血從她的領(lǐng)口溢出,她痛得眉頭緊皺。
劉裕瞪著眼睛:“皇上別動,奴才給您揪出來!”
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幾根針拔掉,鮮血又涌出來。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劉裕拿著手帕捂著血,焦急的喊著。
“誰敢謀害皇上!來人!宣大理寺少卿!”
宋冬憶痛得皺眉,代替劉裕的手按住血管,想把血逼回去。
這看起來不像無心之失。
尤其還在這種關(guān)頭。
不一會兒,攝政王就趕了過來,塌上躺著正在止血的宋冬憶,旁邊還跪著的一排御醫(yī)。
“何人所為?”
宋冬憶有些口渴:“劉裕,倒茶?!?p> 南秋墨接過劉裕手中的茶杯,給宋冬憶滿上。
“皇上請?!?p> 宋冬憶輕笑,接過茶杯:“攝政王何時喜歡伺候人了?”
南秋墨沒回答,凝神著宋冬憶的若無其事,又問了一遍:“何人所為?”
想了想剛才劉裕在她耳邊的輕語。
“趙薇梨?!?p> 宋冬憶的語氣有些云淡風(fēng)輕。
“許是思念父親了,想下去陪伴他?!?p> 南秋墨皺了皺眉。
女孩兒柔弱的樣子在她面前一閃而過,宋冬憶竟有些不相信這是她所作所為。
明明膽小如鼠。
她大口喝了幾口茶:“把人帶過來?!?p> 趙薇梨一看見宋冬憶就直打顫,低著頭死活不肯說話。
“你可要清楚,這種事,朕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p> 她眼神有些冷:“你要是再不開口辯解,朕便治了你的罪?!?p> 趙薇梨咬了咬牙,視死如歸的抬頭,淚水已經(jīng)布滿了小臉。
“奴婢……是冤枉的!”
宋冬憶身子微側(cè),手支著頭:“這事是否另有起因,還需要后續(xù)調(diào)查,就……全權(quán)交給攝政王處理吧?!?p> “朕累了,要歇了,你們都退下吧。”
“喏?!北娙擞中辛藗€禮,慢慢退出養(yǎng)心殿。
“皇上,臣先告退?!?p> 南秋墨拱手。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宋冬憶慢慢闔上了眼。她睡得昏昏沉沉,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移到了龍床上。
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她揉了揉眼睛:“來人,更衣?!?p> 剛上完朝,南秋墨就過來給她匯報訊息。
果然,趙薇梨是被冤枉的。
她被一個尚衣庫的婢女陷害了,手法很謹(jǐn)慎,南秋墨調(diào)查出來也費(fèi)了一番功夫,不過好像只是婢女之間的陷害而已。
“怎么降罪你看著辦吧。”宋冬憶這兩天有些沒有精神。
“皇上……到了一年一度的圍獵時間了?!辈恢罏槭裁?,南秋墨的頭微低。
“嗯,你看著辦。”
她好像已經(jīng)對任何事情失去了興趣一樣,隨意一坐,開始批起了奏折。
南秋墨把她的反??丛谘劾铮瑓s不知該說什么。
“系統(tǒng)?!?p> 【嗯哼?】
“我拉的開弓嗎?”
【……】
卑微宿主在線求解。
【原主,是拉得動的?!?p> “可我不行是不?”
系統(tǒng)微汗。
【你可以使用積分兌換。】
宋冬憶想了想,嘆了口氣。
“算了,我不配?!?p> 自己只通過了一個位面,積分還少得可憐,況且一個位面只擁有兩次兌換機(jī)會,這事兒還得用到刀刃上。
所以……她怎么蒙混過關(guān)?
宋冬憶想了想,裝柔弱什么的……果然不適合她。
……
幾日后,圍獵隊伍整裝待發(fā)。
宋冬憶走在最前面,騎著棕色駿馬,看起來英姿颯爽。
當(dāng)然只是看起來。
實際上,她已經(jīng)快嚇尿了。
“系統(tǒng),這馬行嗎……你不是說這馬一看就不跑不快嗎?!……它怎么不聽我使喚啊啊???”
宋冬憶哆嗦著腿:“系統(tǒng),我會掉下去嗎?”
【理論上,會?!?p> “救命……”
【不過沒關(guān)系,你可以兌換起死回生丹,一顆只要十萬積分,買地是優(yōu)惠,買地是情誼,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哦~】
“這個時候你跟我說風(fēng)涼話?!”
宋冬憶要被這個只會推銷的系統(tǒng)氣死了。
突然,南秋墨抬起了手,整個行進(jìn)隊伍都停了下來。
“就地扎營!”
他朝身后喊著。
宋冬憶懸著的心可算放下了,小心翼翼的從馬上下來,大口喘著氣。
原來劫后余生是這個感覺。
“皇上,能否開始分配獵場?!?p> 宋冬憶點(diǎn)點(diǎn)頭,裝做淡定的樣子,在中央大鼓上敲響了第一下。
宋冬憶雖是狩獵,但僅僅屬于娛樂范疇,她拿了最輕的弓,勉強(qiáng)能拉開。
狩獵隊伍和攝政王一直跟著她,活脫脫像跟了一群保鏢一樣威風(fēng),身后甚至還有儀仗隊,要是她累了或者想吃些什么水果,還有隨行宮女給她端上來。
有這種十星級服務(wù)的宋冬憶,變得有些囂張。
她牽著小馬,哼著《囂張》。
這么溜達(dá)了一天,到了晚上,她和南秋墨坐在火堆前面,等著劉裕他們給她遞過來烤肉。
其實她一天啥都沒打上,不過光溜達(dá)的也挺累的。
【fw?!?p> 宋冬憶沒理它,反而感嘆。
“唉!今天我才明白皇帝有多舒服了?!?p> 【囂張過頭容易翻車?!?p> “你在詛咒我?!?p> 宋冬憶日常和系統(tǒng)吐槽,然后看著南秋墨給她遞過來一個烤兔子。
說實話,她還沒吃過烤兔子,聞著味兒就饞起來。
她眼巴巴的看著這兔子,等著嘗嘗這啥味兒。
誰知南秋墨突然一收手。
“背一句詩給吃一口。”
宋冬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