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里的工作,實際上是比較單調(diào)乏味的。
哪怕是開放日的時候,圖書館中會有不少人來來往往。
但來圖書館的人,不是為了學習那些前輩手抄在書本上的道訣。
就是為了來尋找一些,自己修煉遇到問題的解決辦法。
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圖書館中會非常的安靜。
根本不需要有人去督促。
也不會有誰在圖書館大聲喧嘩。
因為那一方面是對先輩留下的手抄孤本不尊重。
更是對每個看書人本身的不尊重。
至于何牧的工作,也是非常的簡單。
負責整理那些被翻看后,留在指定地方的書籍。
需要在一定的時間里,把被借閱的書籍歸位。
余下的時間,何牧同樣可以是一個最普通的閱覽者,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選擇一本書,安靜地坐在那里翻看。
當然,今天何牧并沒有去翻看圖書館的典籍。
閑暇的時間里,他一直在網(wǎng)絡(luò)上瀏覽。
搜索有關(guān)黑色玉牌可能的來歷。
還有就是尋找,有關(guān)李菁菁父親的信息。
感謝這個世界依然有網(wǎng)絡(luò)這東西。
而且因為人類社會非常穩(wěn)定。
有十二位至圣所傳道統(tǒng)。
大多數(shù)人的素質(zhì)很高,所以網(wǎng)絡(luò)上幾乎能夠查閱任何信息。
雖然何牧沒有找到玉牌有關(guān)的信息。
但是找到了李菁菁父親的信息。
按照網(wǎng)絡(luò)上所說,李菁菁父親曾經(jīng)因為被懷疑墮化,被深淵監(jiān)視者給抓捕過,送進了墮化者牢房,在那里整整呆了有三年時間。
而查詢網(wǎng)絡(luò)上的記錄,何牧發(fā)現(xiàn)了當年抓捕李德凱的人,是他的父親。
“難怪,李德凱見到我和我媽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們?!?p> 網(wǎng)上只能夠查到這樣的一條記錄。
并不會有具體的信息。
不過只是這條信息,在何牧看來已經(jīng)很有用。
這表明了,李德凱有可能是墮化者。
現(xiàn)在何牧心中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測。
方爺爺換崗回家,在樓道里遇上了李德凱。
然后和李德凱在樓道里激戰(zhàn)了。
最終被李德凱殺死。
李德凱殺了人不敢逗留立刻就逃離。
所以在慌亂中,他丟下了黑色玉牌,被方爺爺發(fā)現(xiàn),臨死前握在了手上。
這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合理。
“這個黑色玉牌到底是什么呢?”
何牧還記得,當初母親曾經(jīng)檢查過黑色玉牌。
以母親“子”的境界,沒有發(fā)現(xiàn)玉牌有什么不妥。
這說明,黑色玉牌沒有任何特殊。
可能只是一種身份象征?
身份象征?
難道說,玉牌是某個墮化者組織身份牌?
如果是身份象征的話。
李德凱為什么當時非要送給李菁菁?
似乎思路到這里又一次被堵住。
何牧覺得玉牌應(yīng)該有什么象征性。
但暫時無法找出究竟象征什么?
或者如果真的是某個墮化者組織象征,當時李德凱強行把玉牌塞給李菁菁,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李德凱知道學宮會遭到襲擊,讓女兒拿著玉牌作為身份象征。
在妖魔襲擊的時候,可以讓李菁菁不被妖魔襲擊?
可能李德凱自己也沒想到,女兒對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很清楚,所以抵觸他送的一切東西,結(jié)果根本沒有帶玉牌進學宮。
想到這里,何牧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難道說,其實這個玉牌就是李菁菁的那塊?李德凱是為了把玉牌拿回去?”
何牧仿佛一瞬間把握到了關(guān)鍵點。
又一次把拍下的玉牌圖片上傳到網(wǎng)絡(luò)上。
嘗試在網(wǎng)上找到有關(guān)的信息。
但可惜的是,網(wǎng)上搜索的結(jié)果依然是空白。
“空白?為什么是空白呢?”
咚咚咚。
在何牧嘀嘀咕咕思考的時候。
面前的桌子被人敲響。
一抬頭,看到虞琇菲站在面前。
“呃,菲兒姐,什么事?”
虞琇菲一臉無奈,指了指不遠處盛放歸還書籍的書架。
“你自己看看,那邊堆了多少書?能不能上點心?不要忘記,你還在上班呢。”
何牧扭頭看了一眼,立刻就醒悟過來。
“啊,對不起菲兒姐。”
說著趕緊收起竹簡手機。
起身就準備去收拾歸還書籍的書架。
虞琇菲看到何牧一個人在那邊忙碌的樣子。
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搖了搖頭走過去一起幫忙。
看到虞琇菲過來幫忙,何牧也是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菲兒姐,今天小區(qū)里的事情,讓我一直分心,你不用幫忙的,我馬上就能收拾好?!?p> 虞琇菲白了何牧一眼:“說什么呢?這也是我的工作好不好?”
聽到這話,何牧也只能是訕訕地笑了笑。
然后迅速和虞琇菲一起收拾起書籍。
手腳麻利將各種歸還書籍迅速整理好。
然后在腦子里迅速規(guī)劃好一個整體的路線。
接著,就迅速地將書籍按照分類給放回原先書架的位置。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非常的順暢。
一旁的虞琇菲見狀,都有些目瞪口呆。
等到何牧把各種書籍都給歸位。
有些不解地問:“你,你這個是怎么做到的?”
何牧想了想說:“很簡單啊,我們昨天整理了一天,我都把各種書籍類別位置給記下了,然后去歸位之前,先設(shè)計好一條路線。
順著從一個一個類別這樣繞過去,最后再繞回來就好了。”
聽到何牧這番話,虞琇菲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關(guān)鍵不是這種規(guī)劃路線有什么不妥。
而是虞琇菲總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短暫的愣神過后,那邊有人詢問借書的事情。
虞琇菲也就沒有時間去細細多想。
何牧則已經(jīng)迅速走過來。
根據(jù)對方報出書的類別,然后很快給對方指明了位置。
這個過程中,何牧還幫助了其他一些借閱的人。
虞琇菲站在一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
終于發(fā)現(xiàn)了感覺不一樣的地方。
真正不一樣的是何牧這個人。
他今天和昨天那種暮氣沉沉完全不同了。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今天的何牧,變得異常的陽光,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是非常的干脆利落,每件事都安排的非常有條理。
虞琇菲忍不住嘀咕:“他不是心血受損嗎?為什么精神會這么好?”
不過很快圖書館迎來了人流高峰,虞琇菲也跟著忙碌起來。
所以對何牧的疑惑,也只好是暫時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