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獲得了突破，雖然還沒想好接下來應該如何繼續(xù)修煉，但至少已經(jīng)找到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所以晚上當真是美美地睡了一覺。
天剛蒙蒙亮時，突然被外面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吵醒了。
睜開眼的瞬間，何牧心中微動，隱約感到似乎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趕緊翻身起床，找出了衣服套上，隨意的拖沓著鞋子就沖出家門去。
來到家屬院中的一個小廣場上，看到這里圍著很多的人，不遠處一群穿著打扮有些類似古代捕快的警察，從另一棟樓道里走出來。
看了看那棟樓，看了看那個單元。
何牧心中幾乎瞬間就想到了什么。
快步撥開人群向那邊走了幾步。
終于，見到了蓋著白布的尸體。
心頭一緊，手腳都在這一刻有些發(fā)涼。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不，不會的，不會是方爺爺?shù)模粫摹?p> 沒有真正靠近白布蓋著的尸體。
被負責隔離的警察給攔住。
“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
何牧有些木然地抬起頭，看向那名警察，又看了看那邊白布蓋著的尸體。
“我，我叫何牧，我想問一下，死的人，是，是誰？”
警察聽到了名字，上下打量一番。
目光頓時慢慢變得柔和。
“哦，你就是那個何牧啊，死得是一個老人，是你們這小區(qū)的門崗，姓方?！?p> 一瞬間，何牧感覺心臟仿佛遭受到重擊。
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了昨天夜里的情景。
還能夠想得起方爺爺當時的音容笑貌。
可是現(xiàn)在，方爺爺已經(jīng)躺在那里，被一塊白布蓋著。
哪怕是兩世為人的重生者。
面對這樣的事情，也讓何牧難以接受。
昨天晚上還是鮮活的生命。
昨天晚上回來還跟他說過話的。
為什么？
為什么才過去一晚上，人就沒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殘酷嗎？
還是說自己是個災星？
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
昨天夜里獲得了突破的喜悅，在這一刻全部都蕩然無存，心底空空蕩蕩，仿佛連靈魂都被抽走了，整個人陷入一種渾渾噩噩。
阻攔的警察倒是很快發(fā)現(xiàn)了何牧不對勁。
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何牧猛地醒過神來。
抬起頭看向眼前的警察。
然后伸手指著地上的尸體。
“我，我可以看一看嗎？”
這個問題讓警察很為難：“這個……”
沒等警察做出回答，另一個聲音響起：“讓他過來看看吧，剛好我也有些話想要問一問我們的小英雄。”
循著聲音看過去，說話的人何牧倒是并不陌生。
在醫(yī)院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這個說話的人。
他是負責十四郡城治安的警察局長。
何牧被放過去，他緩步走到被白布蓋著的尸體前。
低著頭凝視著那塊白布。
這一刻，他卻有些不敢去掀開白布。
有一點害怕看到方爺爺死去的樣子。
警察局長方德興走過來，站在何牧的身邊沉聲問：“我查看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你是死者生前最后見過的兩個人之一，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何牧盯著地上的白布，平靜把昨天晚上的經(jīng)歷告訴對方。
方德興聽了之后，沉吟道：“也就是說，你見到死者時，他還沒出事？”
“是，當時方爺爺說，他要等換班的人。”
方德興點頭：“嗯，那就沒錯了，在換班過后，死者遭遇到襲擊?！?p> 何牧突然抬起頭盯著身邊的警察局長。
“是誰？不是有監(jiān)控的嗎？”
警察局長方德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監(jiān)控沒有拍到是誰，只是拍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從樓道里沖出來，然后直接就消失不見，沒有拍到樓道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方德興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問：“你覺得，老人平時有得罪過誰嗎？”
何牧扭頭看向方德興：“你覺得，方爺爺是被仇殺？”
方德興平靜地回答：“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何牧此時已經(jīng)逐漸冷靜下來。
仔細地盤算片刻，很冷靜地分析。
“絕對不是什么仇殺，方爺爺平時對所有人都非常和氣，這點小區(qū)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即便是外來的人，方爺爺也都是很禮貌的。”
方德興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p> 不用方德興繼續(xù)說下去，何牧也猜到了是什么。
不是仇殺，那么唯一的可能只能是，遇到了潛伏的妖魔。
何牧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方爺爺是第五境，唯有將級妖魔才能與之實力對等。
即便是方爺爺如今年事已高。
可是第五境已經(jīng)能夠動用道和術了。
普通的將級妖魔都未必是老爺子的對手。
而如果是將級以上的妖魔。
又怎么可能避過十二家強者巡查，在郡城當中潛伏下來呢？
在何牧靜靜地思考著分析的時候。
方德興又再次開口：“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只是我們不能公開說，但是對你，我倒是可以說出來，希望你不要隨便說出去。”
何牧聽到這話，立刻有些激動地扭頭看向?qū)Ψ健?p> 方德興壓低聲音說：“墮化者?！?p> 墮化者，這個名字讓何牧心頭一沉。
墮化者并不只是人類叛徒那么簡單。
而且一群受到深淵氣息侵蝕，已經(jīng)開始墮落為妖魔狀態(tài)的人類。
因為受到深淵侵蝕，那群墮化者會更認同妖魔，可能會把同類的人視作敵人。
其中一些淺顯的墮化者，會幫助妖魔潛伏在人間。
為妖魔重返人間提供協(xié)助。
回想起稷下學宮遭受襲擊的事情。
背后應該也有墮化者的協(xié)助。
否則那么多妖魔，尤其是針對學宮學子，被藏在學宮中那些兵級以下的妖魔，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出現(xiàn)在學宮當中。
如果方爺爺也是被墮化者所殺。
那么這應該是學宮遭到襲擊事件的后續(xù)？
在何牧心中思考的時候。
身邊方德興突然拍了他的肩頭一下。
“這些事情，你現(xiàn)在不用多想，你只需要記住，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任何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好了，你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吧。”
聽到警察局長的話，何牧瞬間醒悟過來。
向方德興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然后走過去跪在尸體前，小心翼翼掀開了白布。
白布下的尸體，臉上留著幾道恐怖血痕。
胸膛心臟的位置上，更是有一個血窟窿。
而原本胸膛中的心臟已經(jīng)不見。
方爺爺變成這樣，讓何牧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接著又掀開一些白布，看到方爺爺一只手上似乎握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