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空氣明媚。紀總,出來結(jié)個婚?”
紀立宵呆了一下,遲疑著將手機移至眼下。
再三確定不是騷擾電話后,紀總言簡意賅:“瘋了?”
電話那頭,小姑娘嬌滴滴的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沒有,就是覺得今兒良辰吉日,適合結(jié)婚。”
食指挑下鼻梁上架著的金框眼鏡,紀立宵捏了捏有些發(fā)痛的鼻梁,漫不經(jīng)心的終止了會議。
室內(nèi)安靜如雞,長榮集團高層面面相覷,兩兩交匯的視線中八卦暗涌——這是哪個小祖宗這么大魅力?
為了今兒會上的案子整個集團上下忙了三天三夜,處處謹慎,生怕一不小心踩了高壓線死無全尸。
更有甚者甚至已經(jīng)早早打了離職報告,就等著被罵到卷鋪蓋卷兒滾蛋,或者讓家里人求神拜佛,送香祈福就等著這臨門一腳安詳告別這美麗的世界。
誰知剛坐下五分鐘向來視開會如生命的紀總竟然第一次無視了自己的規(guī)矩,旁若無人的接起了電話!
紀立宵看出了手下的八卦,卻不打算讓他們繼續(xù)旁聽。瞥了方助理一眼,示意他清場。
方晨頷首,打開了會議室的門。
吃瓜到一半被迫離場,所有人心里都跟貓抓似的癢得厲害卻無一人有膽子挑釁紀總權(quán)威,磨蹭著腳步恨不能化身烏龜。
“咳……”紀立宵輕咳一聲,所有人渾身一顫,被鬼追似的逃離現(xiàn)場。
方晨眼前打過一陣急旋風(fēng),余波威力不減連帶著他也被刮了出去。
“說吧,出什么事兒了?!?p> 紀立宵轉(zhuǎn)了下椅子,站起身透過干凈如無物的落地窗看向底下川流不息的車輛,語氣帶著無奈。
白清夢壓了壓眼淚,覺得自己心口疼的厲害:“就是想結(jié)婚了啊~你答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找別人!”
賭氣似的說完,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忽而聽見那邊幽幽嘆息一聲:“地址,我來接你。”
“春光酒店?!?p> 掛了電話,紀立宵站著沒動舌尖頂了一下上顎——到底是沒問出來那句陸禹為呢?
自嘲般的一笑,他覺得自己果真越活越倒回去了。
商戰(zhàn)上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以一己之力在半年內(nèi)就帶著破產(chǎn)清繳的長榮集團重回巔峰的紀總,竟然在面對一個小姑娘的時候慫了!
說出去誰信?
紀立宵也不想信,可偏偏就是發(fā)生了。
與此同時,站在春光酒店樓下的白清夢抬眼,目光帶著一絲冷看著三層左右的位置——她剛從那里下來,想必樓上那對狗男女此刻正在交頸鴛鴦翻紅/浪了吧?
呵。
她不過出國兩年,未婚夫竟然勾搭上了自己的妹妹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是個不懂情/趣的黃臉婆?
她是不懂,玩兒不來這種姐夫睡/了小/姨/子的經(jīng)典戲碼。
但是她卻知道——人賤自有天收,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這對狗男女這些年趴在她身上吸了多少血拿了多少好處,從今天開始,她會讓他們原封不動,一點一點的給她盡數(shù)吐個干凈!
白玉般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點,白清夢看著發(fā)送出去的匿名郵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送個小驚喜給樓上那對狗男女。
就當(dāng)…是她感謝白暄妍替她揭開陸禹為這個狗渣男真面目的謝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