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人來人往,看到樣貌出眾的一對男女,人們總會歪頭多看兩眼。
當(dāng)事人并沒多在意,手拉手靠在一起,一面走一面聊上兩句,畫面溫馨,令人動容。
兩人自扶梯而下,并排站阻礙交通,便一前一后靠右而站,徐悅檸在上,江知年在下,兩人的個頭這才差不多。
江知年微微側(cè)身,方能繼續(xù)勾著她的手,小姑娘的手溫暖而柔軟,這么乖得被牽在手里,有種踏實的感覺。
徐悅檸就不踏實了,剛上了扶梯,就瞧見下面某個氣質(zhì)碾壓全場的麗影,腿腳不受控制的往江知年身后站了站。
沐斯茗正與莫莉交待著什么,一抬頭就看見了扶梯上的男人,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見他側(cè)身牽著一個女孩子,親密無間的樣子,與平常的他大不一樣。
扶梯不夠長,很快就到了頭。
江知年拉著徐悅檸走下來的時候感覺有點兒費勁,她像黏住腳似的,抗拒了一下。
以為她只是像個小朋友似的害怕下扶梯,也并沒太在意,拉她往前走,抬頭迎上了沐斯茗。
“在這里能碰到江總,難得。”沐斯茗有意腳步放緩,目光隨意地掃了掃兩人緊緊交握的手,“親自來接你女朋友?”
江知年站定,與對面的女人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柔軟,微微勾唇,“嗯。你要的資料晚些劉冕會發(fā)你email?!?p> “好,不著急?!便逅管哪抗馐冀K固定在江知年的身上,仿佛別人是不存在的,“明天晚上沐家大宴,江總記得賞臉?!?p> “好?!苯觌y得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補充一句,“勞煩準備兩副碗筷。”
沐斯茗淡然的一笑,“可以?!?p> 不再多說,江知年對她微微頷首,“我們先走?!?p> 沐斯茗頷首回禮,“好?!?p> 倆人看上去就像公事公辦的合作伙伴,但關(guān)系又是稍微好一些的那種。
徐悅檸有些失神,全程沒什么存在感,就像江知年牽著的一只小寵物,不說話一點兒也不奇怪。
他的手攥得有力,讓她有些感動,不自覺的向他靠了靠…
沐斯茗徑直走上向上的扶梯,目光堅定的直視前方,直到站上樓層,她還是忍不住定住了腳步,回頭去看那兩人的背影。
耳邊響起連若菲曾經(jīng)的話。
“沐姐姐,你可要抓緊時間,主動出擊啊,不然二哥就被其他女人搶走了。”
原來那傻丫頭的話,并沒有夸張。
……
江知年拉著徐悅檸的手往身前帶了帶,問她:“剛剛躲什么?”
“我躲了嗎?”徐悅檸裝傻。
“躲了?!?p> 若不是他攥得緊,那只小手就從他手里抽走了。
“…”徐悅檸實話實說,“站她面前,有點兒直不起腰來?!?p> 江知年駐足,伸手攬住她的腰,眾目睽睽之下,親近無比,深邃的黑眸鎖住她的眉眼,嗓音帶著蠱惑,“別怕,我拖著你?!?p> 徐悅檸看著他,沒有躲,沒有避,臉皮一扔,就讓來往的路人看戲好了。
“你跟沐斯茗是不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像她曾經(jīng)與薄子覃那樣?那可差得太遠了。
“算不上。”江知年說,“只是兩家關(guān)系不錯?!?p> “從小就認識吧?”
“嗯。”
“那就是青梅竹馬了?!?p> 江知年瞧著她,問:“有關(guān)系?”
她停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江知年。”徐悅檸莫名委屈,說話的時候嘴巴都扁起來了,“我發(fā)現(xiàn)你眼神不好?!?p> “嗯,認識了你,我眼神就出了問題?!苯暾f,“只看得到你?!?p> 徐悅檸身子一顫,這貨又肉麻,不知道她耳根子軟,對這個毫無抵抗力的嗎?
“不止我的眼神,這里…”江知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堅硬的肌肉下是清晰熱烈的心跳,“也被你占滿了。”
她要死了,被這男人的甜言蜜語給溺死的。
“你…”徐悅檸臉紅得滴血,“住嘴?!?p> 薄唇湊近她的耳畔,輾轉(zhuǎn)廝磨,“寶貝,你是真的不愛聽么?”
“肉麻…”女孩欲拒還迎。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身邊縈繞,“你吃飛醋,我不肉麻些,你好得了?”
徐悅檸:“……”
吃飛醋?嗯…她的確有那么一點點兒酸。
“哎呀呀,去吃什么呢?”徐悅檸紅著臉推開他一些,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動作太親昵,污人眼睛。
時間不多,江知年也不再逗她,動作規(guī)矩下來,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商場。
……
車子后座上的扶手說拆就拆了,任性得不要不要的。
“想好吃什么了?”
“中餐吧?”徐悅檸說,“糖醋魚,醋溜白菜,醋炒肉,醋泡飯…”
“情話不夠?”江知年勾勾她的下巴,“要不換個方式?”
后座空間私密,沒有別人,反正她什么德行江知年早就一清二楚了,清純啊,矜持啊,淑女啊,都見鬼去吧…
徐悅檸腦袋瓜子一轉(zhuǎn),直接嘟起嘴巴要親親。
江知年禁不住蠱惑,自然配合。
關(guān)于貪心這件事情,徐悅檸漸漸有所領(lǐng)悟了。當(dāng)你沒有的時候,就會想要,想著只要一點點兒就好,可得到了那一點點兒,就不滿足了,便會想要更多,再多,還多…
她對江知年的渴望就是這樣。
這種情況下,想到沐斯茗,她對他的占有欲便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來臨了。
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的溫暖…
她貪心的,蠻橫的,任性的霸占住,都要真真實實的只屬于她一個人。
感受到她不同以往的熱情,江知年既興奮又心疼。
“檸檸,別亂想?!苯険碜∷?,“我愛你,也只愛你?!?p> 這是江知年第一次這么清楚明白的說愛她,只簡單的幾個字,卻比任何情話的份量都重,字字撞擊在她的內(nèi)心,更加的欲罷不能。
“哎呀!”
正欲罷不能著,徐悅檸就特沒意思的叫了一聲。
芳姐下手太狠了,后背疼得厲害,大手剛碰了兩下就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燙得厲害?!苯晟斐鍪謥?,蹙眉嗔怪,“你細皮嫩肉的,受得了那個?以后不要做了?!?p> 她不過是想感同身受,體驗體驗顧客做背之后的感覺,這樣跟她們交流起來才能現(xiàn)身說法,用事實說話。
刮得時候疼得要死,刮完了一碰疼得更要死。
徐悅檸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敢用背靠,只能側(cè)靠著身子坐,可憐巴巴的瞧著江知年。
“都怪你?!?p> 江知年也側(cè)靠著看她,“嗯,怪我,不該伸進去…”
“不怪你?!毙鞇倷幧谱儯笆俏覜]事找事。”
“怪我?!苯晟焓置晁毮鄣南掳?,黑眸微動,“沒能好好陪你,才讓你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