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氣開始下起了蒙蒙雨,
“周鑫,快點起來吧,上班遲到了,”
沒有回應一聲,每晚都是下半夜才回來,喝成爛泥的樣子,偶爾還幾次給別人抬著回來,
田靜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地板幾分鐘。
真想把人生定格在這里就算了,真很想不想再這樣下去……
可孩子怎么辦呢?
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已把自己該忍的忍了,不該忍的也忍了。
從以前的有氣質有素養(yǎng)的美女,現(xiàn)在為了個家變成了油膩大媽,連理想都沒了,還談什么其他呢…
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再等下去就遲到了。
趕緊跨上一輛男式黃色二手直筒單車,把中午的飯菜吊在車頭上踩著上班去。
左手抓著單車抦,右手拿著雨傘,但是風大了點,把雨水都刮到田靜身上來。
這好在田靜有二十幾年單車經(jīng)驗,不然早摔地下了。
一陣陣冷得刺骨,那雨水都潑到臉上。
咦,希望能快點到工廠,這本來25分鐘的路程,給她變成15分鐘了,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為啥?有必要這么拼嗎?下雨天踩單車已是危險了,還踩快車,你以為是小汽車?就算是,它也不敢快呢。
……
臨近中午時分,工人都把下班時間掐得剛剛好,在下班的前5分鐘他們已把手洗好等吃飯。
讓你想批評一句都找不到籍口,都鬼精的。
這時周鑫才大搖大擺上來上班,工人見到他都叫一聲,
“老板,”
一群馬屁精,這鞋擦得真夠時候,
嘀嘀,手機顯示`黃生',阿靜的一個客戶,
“阿靜,我的貨幾時能好,客戶在催了?”
“明天吧,”
廠租已到了合同期,再繼約又要加租金,不租嘛,換成其他地方租,都要8~10萬的裝修費,
現(xiàn)在每個月賺的除了還陳大河的錢,再除掉工人工資,剩下的也不多,
不做嘛,自己都差不多四十了,自己找工作也不容易,還要養(yǎng)一家大小呢,至于周鑫更免談了。
整個下午都在不停的趕貨,
不知不覺的田靜看了工廠墻上的掛鐘,
咦,都晚上十點了,打了個哈欠,要快點把成品一件件的QC完,再打包報關出貨,
“還沒弄好嗎?”
周鑫吸了一口手中的`紅雙喜‘,嘀嘀,一聲手機響,
“喂,張大頭,有啥指教?”
周鑫說著說著走到門口去,
“三缺一,快來,”
“在加班呢,要等等,”
“快來呀,陳哥說打完再叫上幾條美女一起唱K,”
“好,好,馬上到,”周鑫壓低了聲音,轉過頭向門里面的方向看了一下,
“好了沒?”周鑫掛完電話走進了里面,
“好了,等我十分鐘,”田靜繼續(xù)低著計算著重量,
“快點,約了朋友,”一幅嚴肅的面孔,不偶言笑,怪嚇人,
田靜沒有回應他,繼續(xù)把手尾做好,這么晚的天,又這么冷,街上也沒什么人在走動,鬼影沒一個,這時候保不準周鑫會撇下她,自己先下班的,
“如果還沒好,我先走,朋友等著,”
“好了,”田靜慌亂中做完,都來不及把東西擺放好。
嘀嘀,
“喂,陳哥,”周鑫露出了久未露的笑臉,
“來沒呀?我已開了房唱k,等一下給你介紹個美女,快來,”
“來了,來了,”
電話那邊傳來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笑聲,
在回去路上,周鑫哼起了粵語歌曲`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
……
天氣一會下雨一會中午會出點太陽,這會趁有點陽光,陳梅帶田生,小妞在門口曬曬太陽,
“外婆,我好困想上樓睡覺,”小妞說完咳了幾下,
“還早呢,”陳梅隨后回想這不象她的風格呀,趕緊蹲下來看著她,咦,這眼睛沒一點精神,臉色也紅紅的,
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唉喲,這那么燙,早上時還好好的,一下又發(fā)熱,趕緊打電話給田妮,
“妮妮,小妞現(xiàn)在又發(fā)熱了,這個月來已三,四次了,你回來帶小妞去看醫(yī)生吧,”
陳梅憑著多年帶孩子的經(jīng)驗,感覺有點不對,但就是說不出。
“好,我先把手頭工作做完,再跟老板請假先,”
……
田妮晚飯都顧不上,連夜坐高鐵趕回老家,
“媽,她怎樣了?”田妮剛踏進門就問陳梅,
“剛退完燒睡著了,你這個點吃了飯沒?”陳梅看了看表,都十點了,
“退了好,”田妮坐在沙發(fā)上喘了口氣,拿起茶桌上的杯子倒了幾杯水喝下,這趕車連口水都顧不上,
“要不去外面買點吃的,”
“媽,沒事的,我吃餅干湊合一晚就可以了,”
“嗯,好吧,早點睡,”
陳梅上樓睡覺去,這么久來今晚是睡得比較熟比較舒服的。
第二天一早,田妮帶著小妞上鎮(zhèn)上大醫(yī)院去,
“醫(yī)生,她怎樣了?”田妮見醫(yī)生面無表情,
“先去做檢查再說,”
田妮拿著幾張檢查好的單,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么小就讓她檢查這么多,
“這是小兒多動癥,還有”,醫(yī)生頓了頓繼續(xù)說,
“她之前有乙肝,最近才有抗體,”
“醫(yī)生,這怎么可能呢?”田妮給他說得莫明奇妙,這是怎么回事?
“父母,或在外面感染了,”
“這都沒在外面呢,我和他爸都不可能的,”田妮剛說完,想著難道自己去外面感染了傳給女兒,
“你檢查過沒有,”
“沒有,”田妮有點擔心自己,
“來去檢查一下,”
……
田妮檢查完把檢查單推給醫(yī)生,
“你沒有呀,”田妮呼了一口氣,但這難道是他爸嗎?不可能吧,
“他爸檢查過沒有,”醫(yī)生抬頭看了看田妮,
“這…我就不知道了,”田妮沒有再出聲,難道真是他?不象呀,都沒聽他說過,或也沒見過他吃乙肝的藥呀,心里半信半疑的,還是拿起電話,
“仁輝,你女兒檢出之前有過乙肝,醫(yī)生說有可能從父母來的,”
田妮頓了頓,理理頭緒,怕接下來說的話會引起丈夫不高興,
“你有乙肝嗎?”
“……”羅仁輝沉默了幾分鐘,覺得有些事情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嗯,我有乙肝,沒什么的,我也沒吃藥了,”羅仁輝溫柔細語的一下說了那么多,包括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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