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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你的那些年

第九章 你們?nèi)グ?,我棄?quán)!

奔向你的那些年 古什 3630 2019-09-29 16:04:57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運動會那天學(xué)校的喇叭里一遍又一遍的放著這首歌。

  后來偶爾再聽見這首歌的時候,腦袋里浮現(xiàn)的畫面都是黃色的夕陽,秋季的外套,我扎著高高的馬尾辮和操場上三五成群的學(xué)生。

  其實那時候的運動會并不真的是運動會,最重要的是運動會的開場儀式。

  每個班級都會想各種花招在開幕式的時候,把方隊走的花里胡哨。

  至于后面的比賽其實沒多少人看,很多人都選擇三三兩兩的坐在操場上,坐在人少的角落里高談闊論,談?wù)撝院?,談?wù)撝髯缘奈磥怼?p>  每個班級都會有一對旗手,好看的男孩和好看的女孩舉著旗幟,光是遠遠看著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本來我們班的男旗手是白亦哲,女旗手是卜好好,可是白亦哲說不想去丟人現(xiàn)眼,于是找何牧深頂替他,其實不是不想去,大概是怕蘇白不開心吧。

  我心里一萬個想去當(dāng)那個女旗手,我也想和何牧深肩并肩走過那一段路程??墒俏铱粗约翰惶叩膫€子,不太勻稱的身材,想想還是算了吧。本該是一件驚艷眾人的事情,不能因為我的出現(xiàn),毀了大家的期待,破壞了何牧深給人們帶來的美感。

  我是在運動會就要開始的前兩天才知道,開幕式我們穿的班服是一套玩偶服,有獅子,有大象,有可多動物了。那天我選了最喜歡的綠恐龍。那天我才知道我們班的旗手穿的是婚紗和西服。

  本來我只是覺得好像沒多大的事,可是那天真正看到他們穿著婚紗出來的時候,我還是羨慕了。

  雖然我覺得卜好好人不怎么樣,可是從小練舞蹈的她穿起婚紗真的很好看,微卷的頭發(fā)盤成一個小花苞,額邊勾出幾縷碎發(fā),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真的好像一個公主,而旁邊的何牧深穿著西服,身材筆挺,就像是守著公主的騎士。他們真的很登對。

  他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班里發(fā)出了一陣陣驚呼,甚至別的樓層都看著他們兩個人驚羨著,我縮在一個角落里,看著他們出神。

  “淺淺,你的小恐龍真好看,跟你一樣可愛呢。你看看我的呢?”身旁的蘇白硬生生把我看何牧深的臉掰向了她那邊。

  “蘇白,你的也好看,可是我不快樂?!蔽野T著嘴,揪著蘇白多啦A夢的鈴鐺。

  “傻樣,又不是穿了婚紗就能結(jié)婚了。吶,給你糖吃?!碧K白邊說邊從她的口袋里掏出糖果,因為衣服有點臃腫,蘇白掏的很費勁,看她那笨笨的樣子我笑了起來。

  “蘇白,你看起來好笨哦!”我笑著接過蘇白給我的糖。

  “梁淺淺,你真是狼心狗肺!”

  那天我們班的方隊成功脫穎而出,卜好好和何牧深走在前面,他們帶著我們班走進操場的時候,我聽見了來自各個班級的尖叫,聽見了來自各個班級的夸贊。

  “太好看了吧!”

  “郎才女貌!”

  “他們倆好像就是一對兒吧!”

  “在一起吧,太般配了!”

  到處都是讓他們倆在一起的話語,卜好好就像一個貴族公主一樣,微笑著將來自四面八方的夸獎全盤接受,何牧深就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旁。而我穿著恐龍服就像笑話一樣,跟他們格格不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白一直在我旁邊拉著我的手,雖然我們的手都隔著玩偶服,可我還是覺得蘇白的手很軟很軟,很溫柔很溫柔,我看著蘇白極力擠出一絲微笑,想告訴她我沒關(guān)系的,可是當(dāng)時我的表情大概說我沒事,我自己都不信吧。

  我就暈暈乎乎的走完了方隊,那一下午都是開幕式,一個班接著一個班的走,我都沒心思看,一直在腦海里回憶著何牧深和卜好好的樣子。

  我和蘇白走完了方隊,就去換了衣服,拿著我們的零食,坐在操場上人稍微少一點的角落,拿著手機放著《剛剛好》“我們的距離到這剛剛好,剩不多也不少還能擁抱?!?p>  “擁抱個鬼,鬼都不跟我擁抱!”我說完這句話,就躺在了蘇白的腿上,那天的眼光特別溫暖,我瞇著眼開始有了困意。忽然陽光沒了,我睜開眼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的何牧深和白亦哲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走開呀,擋著我們曬太陽了?!蔽曳撕文辽钜谎郏瑳]好氣的說。

  “太陽不會刺眼嗎?”

  “那又怎么樣,總比你這一身黑好吧!煩不煩?”我覺得何牧深簡直討厭死了。

  “何牧深,我們?nèi)Q衣服吧,然后一起去把借的道具還了?!辈泛煤眠h遠地提著婚紗就過來了,逆著陽光,踏著光輝。說完還看著我笑得很開心,他的手順便勾上了何牧深的手臂。

  她肯定得意死了,因為我那么挫敗,而她那么高高在上。可是我想如果我是何牧深我也會喜歡那樣好看的女孩子。

  “好!”何牧深看著我吐出了一個字。我把頭埋在了蘇白的懷里,沒去看卜好好和何牧深離去的背影。也沒看見何牧深立刻就把卜好好的手拿開了。

  我多希望何牧深能說一句對不起,就像上次我對他說的那樣,可是他沒有,他離開的很堅決。

  “你倆是不是毛病?天天因為件破衣服生氣?”白亦哲就在操場上把那笨重的外套脫了下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你快去換衣服吧,別說話了?!碧K白把剝好的橘子放一瓣在我的嘴里,剩下的都給白亦哲了,督促他趕快離開這里。

  我問蘇白為什么何牧深看不出來我不開心,蘇白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因為不夠喜歡所以不會細心觀察我的情緒,第二種就是何牧深能看出來我不開心,只是不知道怎么該怎么跟我說話罷了。我多希望是后一種,可是我不能自欺欺人啊。

  第二天,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男子二百米是在女子一千五之后進行的,雖然何牧深總讓我不開心,可我還是想著,在跑完一千五之后就去給他二百米加油。

  “來,淺淺,把這喝了?!碧K白遞給我一瓶白色液體。

  “這什么呀,蘇白?”喝完了我才問蘇白。

  “糖水,我聽人家說跑步前喝一點比較好?!?p>  “放心,我肯定是第一!”我擦擦嘴巴,對蘇白眨了眨眼睛。

  我穿著白T恤,灰色的小腳運動褲,粉色的運動鞋,扎著高高的馬尾,我想我一定要跑第一名。

  “預(yù)備,跑!”老師發(fā)完令,我就沖出去了,用盡了最大的力氣,跑在了最前面,我一度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第一名了,我想他們都太慢了,根本跟不上我的節(jié)奏。

  后來我才明白對于一場長跑,一開始就用光了所有的力氣,最后會輸?shù)煤軕K。

  蘇白一直在操場邊緣給我加油,慢慢的我就體力不支跑不動了,越來越多的人超過了我,我大口的喘著粗氣。

  “梁淺淺,把嘴巴閉上。”身旁響起了何牧深的聲音,我立刻閉上了嘴巴,可是閉上嘴巴我就更呼吸困難了。我想我大概堅持不住了。

  “淺淺,還有兩圈?!?p>  “淺淺,最后一圈了!”白亦哲在旁邊提醒著我剩下的路程。

  “淺淺,撐不住就不要跑!”蘇白在旁邊擔(dān)心的不行。

  最后一圈的時候,他們都過來陪著我一起跑,那一刻,我想我不能放棄,為了不給他們丟人我也得跑完。我轉(zhuǎn)身再看何牧深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他的蹤影,我的腳步忽然就要停下來了。

  “梁淺淺,這里!”我看見終點的何牧深奮力的向我揮手,我笑了笑,憋了口氣往他那里跑去。

  奔向終點的那最后一圈,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沿途的所有我可以都不要,我只想要在終點等我的何牧深。

  那就像是青春的一場賽跑,那么盛大,那么熱烈,八百米的跑道和我們之間數(shù)不清多少公里的距離,在我奮力的追趕下,一步步地縮小,在黃昏到來的那一刻,為我們鍍上一層金邊。

  可我還是那么不爭氣,在奔向終點的最后,我抓住何牧深的袖口之后就倒下了,我閉著眼睛,極力想睜開,可我的眼睛就像被502粘住了一樣,就是睜不開。

  我只能聽見周圍有很多人在說話,我能聽見蘇白急得要死,一直晃我的腦袋,我應(yīng)該是躺在了何牧深的懷里,因為蘇白的胸膛可沒有那么寬敞。然后就暈暈乎乎的被人抱去了醫(yī)務(wù)室。

  可能過了一會就緩過來了吧,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石驚天還有蘇白她們都在,我透過人群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何牧深滿頭大汗。

  “梁淺淺,好點了嗎?”石驚天站在我旁邊問我。

  “老師,我沒事了。”聲音很小,因為嗓子啞了,大概是跑步的時候大口呼吸的原因吧。

  “沒事就好,下次不能這樣了啊,堅持不了就放棄,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沒人會嘲笑你的?!笔@天語重心長的說。

  “知道了,老師,下次不會了?!?p>  石驚天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淺淺,你嚇?biāo)牢伊?,讓你別跑你非要跑,你說眼睛一閉,我可怎么辦呀?!碧K白端著剛倒的水,遞給我說。

  “對不起,蘇白?!蔽覇≈ぷ咏舆^了水。

  “都是何牧深那個烏鴉嘴,說那些話成真的了?!碧K白埋怨著何牧深。

  “請男子短跑二百米參賽者準(zhǔn)備!請男子二百米參賽者準(zhǔn)備!”廣播里響起了催促比賽者的聲音。

  “我去比賽了,淺淺,你好好休息吧。”白亦哲拿起外套就要走了。

  “等會,蘇白,你去給他加油吧!”我瞥了一眼何牧深,又對蘇白眨眨眼睛。

  “加什么油啊,我自己跑就行,讓蘇白陪陪你吧?!碧K白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倒是白亦哲跟個傻子一樣,還說了這么一番話。

  “我們走吧,這有何牧深呢!”蘇白把白亦哲往外推。

  “何牧深也得跑二百米?。 卑滓嗾芡蝗粊砹艘痪?,我忽然想起何牧深也得比賽了,一時傻了眼。

  “沒事,我自己也可以的。反正都好了。”我咽了咽口水看著門口的何牧深低聲說了一句。

  “你們?nèi)グ桑覘墮?quán)!”何牧深走到了我的床邊,面無表情。

  “嗯?任性?”白亦哲看著何牧深的背影瞪大了眼睛,感嘆了一句就帶著蘇白離開了。我看到蘇白在身后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

  “我想喝水!”我喊了一聲,何牧深好像沒聽見一樣。

  “何牧深,我想喝水?!?p>  “何牧深,給我倒水?!蔽页吨硢〉纳ぷ雍傲顺鰜怼?p>  “哦?!焙文辽顟?yīng)了一聲,就去給我倒水了。

  何牧深一定是耳朵有問題,才會每次都在我喊了兩三遍的時候才理我。

  不過回想起來,我真的感謝那天我嗓子啞的幾近失聲,要不怎么會有機會和何牧深靠的那么近呢?

古什

你們有沒有跑步呼吸不暢的經(jīng)歷呢?你們有沒有在跑步的時候,喜歡的人就在終點等你的經(jīng)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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