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池好大??!是我見過最大的!”
眾人魚貫進入火云城,這才一覽山城全貌。
這整座火云城極為奢侈,四周的城墻墻磚,盡皆由火云山特產(chǎn)火云石搭建。火云石最大的特點,便是其上有云紋雕闌,殊為奇特。
置身火云城中,但見四壁皆有火云浮現(xiàn),恍恍惚如墜晚霞之內(nèi),悠悠然恰似云頂仙宮。
此時火云城達到了最熱鬧的時候,因為五年一度的火云山云頂之弈,便在不久后的十一月十一日舉辦。
此時已然十月末,秋已深,天愈涼。距離云頂之弈開始的日子,不遠(yuǎn)了。
陳瀟等人進入火云城后,隨處可見著甲的火云山弟子,他們修為并不高,但卻指揮著各個宗門的人,維持秩序。
沒有人敢反抗這些人的指揮,因為敢于反抗的都被抬走了。
陳瀟等人問明了報名的地方,隨著人群來到了云頂之弈報名處。
“好多人啊……”張一白看著前面長長的隊伍,有點喪氣,“這要排到什么時候?”
“很快的,別看這兒人多,其實只有十來個宗門。只不過每個宗門都來了幾十人而已。”前面有一個男人看起來很健談,回答了張一白的疑問。
“你們是從哪兒來的?我是正義門的掌門,七品,我叫陸濤。沒想著得第一,就是來借個光開開眼。”陳瀟等人不搭話,他倒是自來熟的自我介紹起來。
出門在外,總不能沒有禮貌,陳瀟回道:“陳瀟,一劍派,九品?!?p> “九品?”陸濤吃了一驚,“九品也敢來?那你們是白來了啊?!?p> 六月看這人有點意思,笑著問:“為什么說我們白來了?”
陸濤道:“你們不知道嗎?云頂之弈只允許七品以上的宗門參加,你們這來了,人家看都不會看的。”
“是有沒有邀請函都能參加嗎?”陳瀟問。
陸濤道:“只要到了七品,理論上是都能參加的,但火云山的邀請函發(fā)布得很廣,好像東洲大多數(shù)七品以上宗門都有邀請函,所以倒也沒人在意?!?p> “我們有邀請函哦。”六月道。
陸濤露出疑惑的眼神:“有邀請函?真的假的?火云山派發(fā)邀請函的人是不是忙迷糊了?”
“不是,其實我們很強的?!绷骂H不自謙。
陸濤登時露出好笑的神情:“實不相瞞,我們正義門也很強?!?p> 六月還要再說,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叫道:“陳道友!你們果然來了!”
陳瀟等人看去,發(fā)現(xiàn)何笑正走過來。
何笑笑著走到陳瀟身前,拱手抱拳道:“幸會?!?p> “幸會,何道友可好?”陳瀟回禮道。
何笑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還好,還好?!?p> 陳瀟知道何笑不咋好。
但陳瀟沒再多問,而是道:“何道友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何笑道:“昨夜你們說也是要參加云頂之弈的,我便想今日應(yīng)該會到,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來這里晃悠三次了,終于算是等到你們了。”
陳瀟道:“何道友上心了?!?p> “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主要是我想再和先生探討一下那位孔圣人說的話。”何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自然,等登記結(jié)束,我很歡迎何道友?!?p> “那我陪你等一會兒。”何笑說完,便和陳瀟站在了一起。
別人沒覺得什么,前面的正義門陸濤先懵了。
這個何笑他認(rèn)得,縹緲宗的??~緲宗在七品宗門中,算是很有名氣的一個,其實力不輸六品。
怎么何笑和這個九品宗門的人這么熟?
難道他們真的有邀請函?
陸濤還沒想明白,登記已經(jīng)來到了他這里。陸濤登記完,卻沒帶著弟子離開,而是站在旁邊,看著陳瀟等人。
陳瀟沒在意,將邀請函拿了出來。
“門派名字?!钡怯浀娜丝戳艘谎垩埡?,確認(rèn)無誤,便收下邀請函,面無表情地登記。
“一劍派?!?p> “宗門等級?!?p> “九品?!?p> “掌門名字……等會兒,九品?”
這位火云山弟子眉頭皺成了川字,他再將邀請函拿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左看右看,還真是真的。
這可就奇了怪了。
邀請函怎么會在九品宗門的手上?
“九品宗門?邀請函哪兒來的?”火云山弟子冷冰冰地問。
陳瀟道:“發(fā)給我們的。”
“發(fā)給你們的?不可能啊,九品怎么能有邀請函。一定是哪兒不對……”火云山弟子更懵了。
陳瀟其實想說,這邀請函本來是發(fā)給屠龍宗的,但屠龍宗被一劍派滅了。
見火云山弟子遲遲不給登記,仍然在沒頭沒腦的核對,何笑忍不住了,他站出來,頗為君子地說道:“這位道友,在下可以證明一劍派確有參加云頂之弈的資格?!?p> 那弟子抬頭看了看何笑:“你誰???”
“在下何笑,縹緲宗的?!?p> “沒聽過,一邊待著去?!蹦堑茏雍敛豢蜌獾鼗亓艘痪?。
何笑本來的笑意登時沒了,頗為尷尬。
但終究不敢說什么,七品宗門在二品宗門面前,算個屁。
陳瀟拍拍何笑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何笑笑了笑,頗為無奈地表示沒事。
那弟子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拿定主意,他拿著一道玉簡,通傳了一聲。
不一會兒,便見到一個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
“怎么回事?”中年人來到登記處,有些不耐煩。
那弟子行了個禮,道:“王執(zhí)事,這兒有個九品宗門,有邀請函,您看怎么辦?”
“九品宗門?”王執(zhí)事聽說是九品宗門,連看都沒看陳瀟等人,哼哼道,“想必是從哪里偷來的邀請函。咱火云山舉辦云頂之弈,多大的事,明文規(guī)定必須七品以上,方能參加。這種臭魚爛蝦,理他作甚?趕走趕走!”
“是是是!”那弟子得了命令,當(dāng)即冷下臉來,對著陳瀟等人說道,“聽到王執(zhí)事的話了嗎?趕緊滾開,不要耽誤我們?!?p> “嘿,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有邀請函憑什么要滾開?”六月當(dāng)即不干了。
那王執(zhí)事聽到這話,拿眼打量了一下六月,然后面色陰沉地說:“你是不是想死?”
“我看你是……”六月可不是害怕的主兒,她當(dāng)即就要和對方正面對決。
幸好陳瀟攔住了她。
陳瀟拱手道:“請問王執(zhí)事,九品宗門是一定不能參加嗎?”
“自然不能。”
陳瀟嘆了口氣,果然事情不是那么順利,只好啟動備用方案了。
“其實我們是代表……”陳瀟說著話,手正準(zhǔn)備掏出屠龍宗的門派玉牌來。
便在此時,忽聽得有一人大喊道:“方晴伊,你還知道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