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汐汐望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離去,沒有怨恨,沒有不舍,更沒想過去追問她的身世。她承認(rèn),她很懦弱,她不想去承受。這樣就挺好,不用再費(fèi)力去討好,不用再讓更多的人討厭,去抓住她不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
“多謝公子了?!弊O⒐磔p聲道。
“無事?!卑渤R菹袷前朦c(diǎn)不在乎,輕應(yīng)了聲后,微笑著對祝東說:“公子喜歡下棋?”
“略懂一點(diǎn)?!?p> “在下也略懂一點(diǎn)”
“那…………”
“在下明日無事,不知公子……”
“無事?!?p> “那便瓊花林見吧?!?p> “好?!?p> 祝汐汐:“…………”
安常逸看著眉頭扭成麻花的祝汐汐,輕笑道:“后會有期”。躬了躬身便離開了。
“你吃糖葫蘆嗎?”祝東一臉期待的看著祝汐汐。
“你有錢嗎?”
“你不是有嗎?”
“…………”還好祝汐汐擅長忍耐。
“哥,今天遇到的事,你不能告訴阿爹,阿娘更不可以?!弊O?xì)聲道。
祝東一邊拉住祝汐汐朝著買糖葫蘆的地方大步走,一邊高聲道:“誰說誰小狗。”
令祝汐汐沒想到的是,祝東真的沒把那件事告訴閆珺,她總以為他巴不得他這個(gè)妹妹趕緊離開。
日子又變回了從前,祝汐汐每天還是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
唯一改變的,就是她洗衣服的時(shí)候,身邊多了兩個(gè)下棋的人,祝東和安常逸。她實(shí)在不明白,難道瓊花林里就沒有更好的地方了?
她看了看水中的魚,又看了看沉浸在棋盤中的安常逸,忽然想起哥哥書中的一句話: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越想越有道理,祝汐汐情不自禁的傻笑了起來。
“吾家小妹初長成,不知公子可歡喜?”祝東看著心思早已不在棋盤上的安常逸輕聲道。
安常逸臉微紅,柔聲道:不知何為歡喜?不敢謂歡喜。
祝東像是不在意,神情自若地繼續(xù)下棋,低聲道:“我的妹妹,若是誰敢負(fù),就算是千里,我也要提刀去見他?!?p> 安常逸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這沒給他留一點(diǎn)退路的棋盤。
良久,祝汐汐起身,端著盆柔聲道:“哥,我洗好了,你要一起回去嗎?”
祝東頭都沒抬,道:“你先回去吧?!薄芭?,那你們小心一點(diǎn),別被妖怪給吃了。”祝汐汐邊往回走邊認(rèn)真說。
安常逸的嘴角又控制不住的揚(yáng)了起來。
祝汐汐一進(jìn)門,便看到屋里坐著的三個(gè)人,祝永安,閆珺,還有一個(gè)他不認(rèn)識的穿著紅衣的陌生男人。
“汐汐,這是你四哥,她來尋你?!弊S腊驳吐曊f。
祝汐汐感覺腦袋要炸了,她哥哥也太多了吧!
紅衣男人看她愣在原地,試探的喊了一聲:小七?
祝汐汐的表情簡直是要哭了,難道她真的是小七?她記得那個(gè)紫衣男人也喊她小七。她該高興嗎?
她慢慢挪到祝永安身旁,輕聲道:“阿爹,他認(rèn)錯(cuò)人了?!?p> “嘖嘖嘖,小七,你這么溫柔簡直是…………太嚇人了!”紅衣男人扶額感嘆道。紅衣男人想了想又補(bǔ)充道:“你以后一定會后悔的?!?p> 祝永安握著祝汐汐的手,溫聲對紅衣男人說:“還是讓你們的父母過來看看吧?”
紅衣男人眉頭一皺,不滿道:我父母不在了,況且…………我們又不是一個(gè)母親生的。
祝永安默默地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了看祝汐汐,又看了看不怎么靠譜的紅衣男人,道:“要不然,還是先讓汐汐在這兒多住幾日吧。她一時(shí)可能接受不了?!奔t衣男人皺了皺眉頭,過了好一會兒,無奈道:“最近來古冰川多處出現(xiàn)大規(guī)模裂縫,無望之巔也聚集越來越多的妖怪,她現(xiàn)在在這,實(shí)在是不合適?!蓖nD了一下,他又一字一句道:“她乃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