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藍日暖,閉了眼睛,握緊拳頭,然后深吸了一口氣。
田笙言從面前的玻璃窗看到了藍日暖的表情,心里有點高興??吹剿{日暖生氣的表情,覺得她還沒有麻木到處處隱忍嘛。
生氣還好,起碼證明他還能夠牽動她的情緒,雖然知道那不是在乎的表現(xiàn),但是有些事情得一步一步來,急不得。
藍日暖忍不住,拍桌喊道:“田笙言,你夠了,這樣好玩嗎?你有大把時間跟我耗,我可沒有時間跟你耗。我是有工作的,我玩不起。要殺要剮隨你便,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田笙言聽到她的話,才慢慢轉(zhuǎn)過來,看著她。雙手合十放在桌上抬頭和藍日暖直視,藍日暖看到他有些慫了,心想,他是老板啊,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不好過,怎么能這么說?嘴真欠,果然沖動是魔鬼啊。
話都說出去了,反正也收不回來??粗矬涎岳淠哪槪料職庹f:“田總,你找我來,不會單純的讓我站這陪你看風景吧?”
田笙言有冷冷地看了藍日暖一眼,淡定說道:“原本是這么打算的,剛才有人說要殺要剮隨我便的,畢竟我是老板?!?p> 藍日暖心里罵了田笙言一遍,心想回到前一秒,她絕對不會那么硬氣說那個話,心里再不爽,表面上還是平靜的說:“你找我來,有事嗎?”
田笙言看她無奈地表情,心里有點高興。七年前認識,到五年前分開的時候,他第一次看見她因為自己露出屬于自己的真實表情。
田笙言掩飾住自己的情緒,站了起來,彎了彎腰與藍日暖平視。雙手叉在桌子上,看著藍日暖的眼睛說:“沒有事不可以找你嗎?五年前拒婚你給我理由了?剛才那么理直氣壯,在車間怎么那么慫包?”
藍日暖沒有在意后半句,就注意到了中間那句。心想果然還是因為婚約的事情。
藍日暖說:“這是私事,我們私下說吧,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藍日暖說完就轉(zhuǎn)身出去了,正要開門的時候,就聽到田笙言的話,手停在了門把上。
田笙言說:“藍小姐就真好耐性嗎?這幾天需要一個人帶領(lǐng)我熟悉工廠的情況,藍小姐這幾天不用去車間,陪我視察給我講解情況就好了。”
藍日暖轉(zhuǎn)身走回到田笙言面前說“我可以拒絕吧?”
田笙言拿出了一份勞動合同,跟她說“我記得藍小姐簽了勞動合同吧?!?p> 藍日暖拿起勞動合同看了一眼,看見了勞動合同上乙方的名字。放下勞動合同說:“我簽了勞動合同。那我辭職可以吧?”
勞動合同有一條是說:服從公司合理的安排,這個安排于公是合理的。
田笙言拿起勞動合同,翻開放在桌面上敲了敲,抬頭說:“藍小姐,下一次簽合同,記得看清楚,你的合約期是五年,我可以不批?!?p> 藍日暖拿起看了一眼,還真是,她扶額想,她怎么能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合同還有一年才到期。
藍日暖合上了合同說:“好,你是老板,你說了算?!?p> 聽到她可奈何的話,田笙言拿過合同說“知道好就行了,暫時沒什么事了,先回車間等通知。“
藍日暖聽到這個話,在心里罵了田笙言不要臉,表面上不敢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藍日暖剛剛出去,王藝霖就走進去了。
田笙言收起了勞動合同,跟王藝霖說:“王秘書,發(fā)通知下去吧,我這幾天在這里視察,不回總部?!?p> 本來是打算來一天的,現(xiàn)在突然打算多留幾天,接下來的行程都要重新安排,王藝霖知道原因,不多說就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