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棋站起身來到那尸體面前道:“是她讓那些死去的人不能離開這里,他們的執(zhí)念將會一直在這第五域直到找到替代他們的人?!?p> 寧溪道:“為什么她要這樣做,她都死了還能做什么呢?”
“我還記得那個雪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悲傷,我想她是想要離開這里吧!她身前最后的執(zhí)念可能就是想要去看一眼那只小妖吧!”
月楚然道:“最后她把很多人和妖獸都留在了這里,自己卻還是不能離開,而那些被妖獸和人而化的執(zhí)念應(yīng)是最后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們的執(zhí)念化作了那些雪人迫害來到這里的人?!?p> “嗯,楚然說的不錯,她想要離開這里,但是她卻是被這棺蓋上的陣法給阻礙了,這陣法可能是她的父親為了保護(hù)她的尸身而設(shè)置的,但是這陣法卻是外面的人進(jìn)不去?!?p> “里面的人出不來,所以她永遠(yuǎn)都不能離開這里,而外面那些被冰凍的人和妖獸因為他們沒有被陣法所礙,所以只要他們順利地找到自己的替身,他們就能離開第五域,進(jìn)入輪回?!?p> 寧溪低聲道:“那現(xiàn)在我們把這陣法給破了,她能不能可以出去輪回投胎了,不用困在這里?!?p> “人死后一旦有了執(zhí)念便不愿去輪回轉(zhuǎn)世,直到自己的愿望完成后才會去投胎轉(zhuǎn)世,所以現(xiàn)在她可能是出去找那位小妖了吧!”顏棋嘆道。
寧溪道:“希望她可以找到他,然后完成自己的心愿,兩百年的執(zhí)著終于還是等到了。”
月楚然不合時宜打斷某人道:“你忘了,這世界萬物的壽命都只有六十載,按理說那只小妖早都死了,不過如果那只小妖有通過時移陣法來使自己活了兩百多年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但是那時候的時移陣法還沒有流傳出來,所以你想他們能在一起,這都是不可能的。”
寧溪叉腰對著他大聲道:“你能不能不要打破我美好的幻想,他們已經(jīng)很可憐了,為什么你還要說這種話?!?p> 月楚然冷笑道:“妖獸和人本來就是不能在一起的,他們該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p> “呵,只有你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上的有些人,他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為什么世人還會這樣認(rèn)為,那如果有一天我和妖獸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會殺了我?!?p> 月楚然聽此,臉上盛怒,他道:“你難道忘了你已經(jīng)和妖獸混在一起了嗎?我對你出手了嗎?這個世上的人是你要守護(hù)一生的人,但是現(xiàn)在你卻說他們有錯,那請問你,你覺得你要守護(hù)一生的人都是錯的話,那你也是個錯誤?!?p> “你不會忘了之前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吧!你要我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我沒有忘,我也不敢忘,但是他們都是無辜的人??!我是要守護(hù)他們,我守護(hù)的是他們但也不是他們,我要護(hù)著的只是這世上唯一存在的但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東西。”
月楚然冷笑道:“哼......你知道嗎?你根本不適合做守護(hù)家族的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我合不合格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我的心說了算,我只要做了讓自己覺得是對的事情,那我就是一個合格之人。”
寧溪說完后便氣呼呼的走到一邊獨自生氣了,顏棋剛才一直在想自己家族的事情,都沒有想到就在他一個晃神的瞬間這兩人又吵了起來,他給了月楚然一個眼神,月楚然不理抬起他那張傲嬌的臉偏到一邊,顏棋搖頭,然后把地上的棺蓋給抬起重新把它蓋上。
顏棋無奈地開口道:“我們走了,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去往下一域的方法?!?p> 寧溪別過頭不去看月楚然,率先往前走去三人原路返回,當(dāng)他們從水中探出頭時這里已經(jīng)不是原來冰天雪地的場景了,三人對望了幾眼,寧溪開口道:“明明剛才在湖中還是那般冷的,怎么現(xiàn)在我們一出來就感覺這湖水竟然變暖和了?!?p> 不遠(yuǎn)處入目眼中的是一個繁華的城市,湖水上還有不少的游船,但是船上卻是沒有人的聲音,黑漆漆一片,三人盡管很震驚現(xiàn)在看到的東西,但還是迅速的游到岸邊來到了岸上。
寧溪到處張望著,然后道:“我們這是在做夢嗎?還是我們已經(jīng)離開了第五域來到了第六域嗎?不過這和之前幾域差別也太大了吧!這簡直是不敢相信?!?p> 顏棋眺望著遠(yuǎn)處道:“應(yīng)該是的,這第六域也算是一個新的開端,也不知這里等著我們的是什么?后面的恐怕會更難。”
寧溪聽此只是擺手道:“顏棋哥哥,我們?nèi)ソ稚瞎涔浒桑】?,多熱鬧??!”
顏棋二人最后只能跟在寧溪的身后在街道上走走停停,寧溪苦著臉道:“我身上沒有錢??!這可怎么辦!”
后面二人對視片刻,皆往身上摸了摸,然后搖頭,寧溪也猜到了這點,所以低著頭不再看小攤上的那些小零食,華燈初上,很快她便忘了沒有錢的苦惱,拉著顏棋二人前往人群里看熱鬧去了。
撥開人群,寧溪好不容易終于借助自己嬌小的優(yōu)勢把自己擠進(jìn)了人群,入目的便是一位穿著灰色長衫的一位中年男子,他有些微胖,油膩的臉上堆滿了笑意,他站在高臺上,大聲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大家晚上好,今天鄙人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闭f完他便停了下來,觀察下面人的反映。
果然,一位身穿綢緞的一年輕公子道:“不知四爺要告訴我們什么?”
其他人皆附和道:“是??!四爺您有什么就直接告訴我們大家伙吧!不要再賣關(guān)子了。”
“你們說,難道是四爺那兒有好貨色了,哈哈哈哈......。”那位被大家稱作四爺?shù)哪凶?,只笑不語,寧溪好奇的看看這個,瞄瞄那個,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眾人聽此皆大笑,那位臺上的中年男子見下方群眾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的預(yù)期,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后,便向后面站著的一排漂亮女子揮了揮手,那一排女子便走向前來,她們每個人的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
寧溪試圖看清那里面的東西,但是無奈她實在是太矮看不到,不免的有些氣餒,嘟了嘟嘴道:“,沒事建什么高臺嘛!大家平等地站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后來那一排女子便把那托盤里面的東西拿了起來,攤開在眾人的面前,寧溪定睛一看,輕聲念了出來:“奴一,奴二,奴三......奴十二。”
她念完之后大大的眼睛便看向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自然是看懂了寧溪的意思,他打量了寧溪幾眼,然后緩緩道:“這位姑娘,你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吧!”
這中年男子話一說出口,周圍的那些人便用著詭異的眼神看著寧溪,但是他們皆不語,只是都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但是寧溪卻是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奇怪之處。
她見那中年男子盯著她,她回答道:“你們這上面的字是名字還是什么?”
“哦,姑娘猜的不錯,這些正是人名?!睂幭苤鼐洼p的繞過了剛才那些話題,周圍的人也逐漸忘了剛才那個問題,開始在寧溪的耳邊細(xì)語,只是他們說的實在是有些雜亂,讓人沒有什么頭緒。
接著人群中的人似乎沒有了什么耐心,一身著青袍的少年急切地問暗中年男子道:“四爺你就快給大家伙小小的透露一下,這一批人中到底哪個要厲害一些,雙方一旦斗起來,哪方贏的機率要大一些,我們好在心里計較一番啊!”
“對,二少說的不錯,四爺,你給說說,明天有沒有能打敗萬勝王的人??!”
“大家稍安勿躁,鄙人不敢打萬分的保證,但是明天在這些人中肯定是有人能勝出的?!?p> 這時一位年紀(jì)稍有些大的大娘出來道:“您每次都說能有人贏萬勝王,但是每次我們都輸?shù)膹氐祝阏f我們到底還要不要相信你?。 ?p> 四爺被人這樣揭穿,也不惱怒,只是陪笑著,稍后眼神堅定聲音鏗鏘有力道:“明天我們這次一定會贏?!?p> 那婦人見此,便妥協(xié)道:“好,再賣給你一個面子,明天我會去。”她活落,底下的人沒再說話算也是表明了態(tài)度同意明天會去看這場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