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一連串猛烈的撞擊聲。
這扇門,正在遭受從出生以來最為可怕的攻擊。
孫嘉澤在心中贊嘆道:果然還是需要孔龍這樣的猛男啊!有他在砸門都輕松。
最前面的“猛男”停了下來,把椅子放下,幸好他提前脫掉了上衣,不然就得找換洗衣服了。
孫嘉澤接力,不過……
“擊碎吧!”
“我的力量??!”
紀和風認為,要是孫嘉澤喊的每一句話都能給自己帶來“強化力量”的效果,那么門早就碎了。
孫嘉澤在分貝上絲毫不輸給孔龍,只不過他們一個是砸的,一個是吼的。
最終,孫嘉澤喊得聲嘶力竭,也沒有把門砸壞。
“再加把勁!”付茜茜道。
“是說讓他喊得更大聲嗎?”向笛問。
而孫嘉澤也的確這么做了。
“啊啊啊啊啊燃燒吧!”
“我的力量??!”
“這是我最后的攻擊了!收下吧!”
嘭!
“……”紀和風撓了撓頭,總覺得剛才那句話有點耳熟。
孫嘉澤手中的椅子散架了。
這個木門的厚度似乎超出他們的預料,或者說,他們的力量還不足以砸開這扇門。
“我來吧?!?p> 正當紀和風準備砸門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明亮的燈光,寬闊的房間。
這個扇形的房間,墻的中間部分都是窗戶,從這里往外看,可以看到大街小巷,還有天空。
在辦公桌后面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瘦瘦高高的,背對著門口,看著窗外。
“你們吵死了,所以說小屁孩最討厭了?!?p> “要不是有法律保護,你們早就被捏死了?!?p> “雖然說,死在這里也沒有警察會找過來。”
“呵呵?!?p> 男人沒有轉過身。
付茜茜的臉色變了變,向笛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付茜茜搖頭。
孫嘉澤撿起孔龍的衣服,三個男生先后走了進來。
“你就是酒店經(jīng)理嗎?”孔龍問。
“是不是應該加個‘您’?。俊焙竺娴南虻研÷暤?。
“請問您就是酒店經(jīng)理嗎?”紀和風說,不過他的聲音比孔龍的小。
“我可是想方設法的要把你們弄死,對我這么客氣真的好嗎?”男人轉過身,坦然道:“我就是這里的酒店經(jīng)理,你們可以叫我酒店經(jīng)理?!?p> 這個家伙好像若無其事的說了廢話啊……而且他那個打扮又是怎么回事?孫嘉澤累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里嘀咕。
酒店經(jīng)理確實很奇怪,戴著黑色口罩和一副墨鏡。一頭短發(fā),發(fā)際線有點高。
“算了,在我眼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明白嗎?真的不會的,呵呵?!?p> “聽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們比劃比劃?”紀和風皺眉。雖然酒店經(jīng)理身材竹竿似的,可畢竟是成年人,要真的打起來,還是有點麻煩的。
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有什么樣的手段,就算是女孩子也上來幫忙,恐怕還是要吃虧。
說不定,要開始下一輪了。
“太野蠻了,而且憑借體力,你們也不占優(yōu)勢?!?p> 酒店經(jīng)理的語氣倒是頗為輕松。
紀和風暗暗看了一眼孔龍,后者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是說“不要沖動”還是“我們打不過”?紀和風疑惑了。
酒店經(jīng)理看向付茜茜,道:“那個抄作文的,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沒有抄作文!”付茜茜反駁道:“不是我!”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付茜茜。
在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淚滴——
“這種作文,根本就是網(wǎng)上抄來的,就咱們班這種水平,怎么可能?”
“是吧?”
講臺上的教師挑出了幾本作業(yè),往桌角一扔,“同樣是‘我的朋友’這個題目,就有這么多人都寫了相似的,甚至連朋友的名字、性別都一模一樣。”
“老師,也許大家的朋友都是同一個人呢?”有學生問。
這個問題讓講臺底下響起了笑聲。
“呵呵,那你們的交際圈也太窄了?!?p> 接下來,被老師點到名字的都站了起來,老師從左到右問了關于他們作文的內容,有幾個人根本答不上來。
而倒數(shù)第二個被問到的學生卻回答得很流暢。
她的名字是付茜茜。
“看到?jīng)]有?就算是抄作文,也要向付茜茜一樣,背熟了,不然抄了等于白抄,只是在應付,這對你們來說,沒有一點用處?!?p> “雖然說抄襲是可恥的,但是……”
“老師,我沒有抄?!备盾畿缂t著眼睛,說出了這一句。
“抄就抄了,別不承認了?!?p> “也不看自己長什么樣?!?p> “臉皮也挺厚的?!?p> 那些低聲議論的人,她都沒怎么打過交道,而那些和她關系好點的,目光在別的地方。
“呵呵,付同學,我不否認你平時上我的課是認真聽講,但是老師剛才也說了,抄襲……”
“我真的沒有抄……她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付茜茜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
教室并沒有因此安靜幾秒。
在老師讓大家安靜后,只剩下投向她,帶著懷疑的目光。
現(xiàn)在,也是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認識這個酒店經(jīng)理,但是現(xiàn)在還是冷靜一點?!奔o和風道。
“你現(xiàn)在是在酒店,不是在教室。”
付茜茜默默點頭。
“呵呵,一樣的,不管在哪里……”
“閉嘴!”
向笛和孫嘉澤一起喊了出來。
孔龍問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你弄出來的吧?”
“呵呵……我可不知道。”酒店經(jīng)理扭了扭脖子,“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催€沒有崩潰,按理來說在來到這里之前你們應該先互相殘殺的?!?p> “看到你們粘在一起,讓我想起了青蛙卵,密密麻麻的真惡心?!?p> 他把手放到桌上,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也差不多該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紀和風問。
“要是不按照設計好的劇本走,只會沒完沒了的重復,到最后只是在浪費力氣。”
“不如干脆點,按著你們收到的提示走,扮演你們應該扮演的角色?!?p> 孫嘉澤笑了,“這就是你開門讓我們進來的目的?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恢復的力氣……”
“足夠把你這根廢柴打歪?!?p> “呵呵?!本频杲?jīng)理不置可否,他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只要團結一致就能戰(zhàn)勝目標?”
“也不想想這里是什么地方,太天真了?!?p> “無法與外界聯(lián)系的時候,就意味著你們無法求助,這樣的話,一切只能靠自己?!?p> “所以說……”
“你們聽過抱成團過河的螞蟻嗎?”
“大家小心?!笨?zhí)嵝训馈?p> 雖然他們不知道酒店經(jīng)理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但一定很難看。
“開始了?!?p> “我們下一輪再見吧。”
火焰忽然出現(xiàn)在房間的角落。
“著火了!”
“離開這里!”
五人慌亂地逃出房間,外面的走廊也出現(xiàn)了火焰。
付茜茜回頭看了酒店經(jīng)理一眼。
在他們離開后,酒店經(jīng)理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其中一個按鈕。
火焰被從墻壁內浮現(xiàn)的滅火裝置撲滅。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下了樓梯之后,孔龍感覺到了不對勁。
孫嘉澤回過頭看了一眼,道:“好像酒店走廊會自己滅火吧?”
“我覺得應該可以?!毕虻腰c頭。
“那我們走這么急干嘛?”孫嘉澤愣愣的道。
紀和風反問:“你要跟那個家伙同歸于盡嗎?”
“可是他不是說‘下一輪見’?難道他也會復活嗎?”付茜茜皺眉。
“這不好說,沒準是這樣的?!睂O嘉澤道。
他們回六樓看了看,根本沒有著火的跡象,連燒焦的地方都看不到。
“總感覺……我們是被耍了……”向笛苦笑一聲。
他們同時嘆了口氣。
紀和風問付茜茜:“你覺得酒店經(jīng)理是那個污蔑你抄襲的老師嗎?”
聽到紀和風提起這個事情,孫嘉澤提醒道:“這個不要再說了,你是不是沒腦子?”
“揭傷疤不是好習慣?!笨堈f道。
“我只是問一下,要是能問出有用的情報,對我們不是都有好處?”紀和風轉過頭對著墻壁翻了個白眼。
“我覺得……紀和風說的也有道理……”向笛握住了付茜茜的手,緩緩道:“不過要是付同學不愿意提這件事的話……”
“我沒事的?!?p> “放心吧?!?p> 付茜茜揉了揉眼睛,笑道:“有你們在,就算真的是那個語文老師,我也無所謂了。”她頓了一下,說:“我有段時間的確挺討厭那個老師的,放學的時候甚至想過推他到汽車前面?!?p> 她的話讓大家臉上微變。
“他的說話風格和語氣,的確和那個老師很像,不過沒有露臉,所以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他就是那個老師。”
“這樣的話,就把他當作酒店經(jīng)理好了,他自己也是這么說的?!奔o和風聳了聳肩,看向孫嘉澤他們,說道:“我們還是想想怎么解決那個家伙吧?!?p>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把他打暈,”孫嘉澤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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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毫染墨
前面的章節(jié)字數(shù)不穩(wěn)定,后面的話應該就是兩千字上下了。只上不下哈哈哈!